他扯下被彈片劃破的袖口纏住滲血的小臂,金屬血腥味混著雨水灌進喉嚨這是他今天第三次空手奪槍。
三百米外,黑色防暴盾牌組成的鋼鐵洪流碾碎積水。
上百個全副武裝的身影裹著戰術雨衣,頭盔上的夜視儀紅光在雨簾中連成猩紅的網。
tangent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目光掃過街邊廢棄的報刊亭,碎玻璃堆裡躺著半截生鏽的自行車鎖鏈。
“包圍!火力壓製!”擴音器的嘶吼穿透雨幕。tangent突然衝向左側公交站,子彈在金屬站牌上濺起火星。
他彎腰抓起散落的金屬支架,借著公交車殘骸掩護甩出支架,尖銳的金屬角精準戳進第一個追兵的戰術目鏡。
趁對方慘叫之際,他翻身躍上公交頂,踩碎天窗玻璃的瞬間奪過對方手裡的霰彈槍。
霰彈槍的轟鳴震碎雨幕。
tangent單膝跪地,利用公交車作為掩體快速換彈。
三名敵人從右側包抄,他突然將空槍砸向最近的盾牌,在對方本能格擋時,徒手抓住盾牌邊緣猛地一拽。
失去平衡的敵人露出破綻,tangent順勢抄起他腰間的戰術手槍,三發點射穿透後續兩人的防彈衣縫隙。
街道中央的敵人開始密集掃射,彈雨將路邊的垃圾桶打成篩子。
tangent翻滾著躲進報亭,生鏽的自行車鎖鏈纏繞在小臂上。
當最近的敵人舉著電擊棍逼近時,他突然甩出鎖鏈纏住對方脖頸,借力躍起的同時用膝蓋撞碎敵人的喉骨。
倒地的瞬間,他扯下對方背著的突擊步槍,槍管還帶著體溫。
“狙擊手就位!”指令聲在雨幕中炸開。
tangent的瞳孔驟然收縮,幾乎是本能地側身翻滾,子彈擦著他的肩頭鑽進牆麵,濺起的碎屑劃破臉頰。
他反手抓起腳邊的碎石,順著槍聲方向甩出,精準擊中百米外建築窗口的狙擊鏡。
趁著對方短暫的慌亂,他端起突擊步槍連發三槍,子彈穿透玻璃的瞬間,狙擊手下墜的身影在雨幕中劃出暗紅的弧線。
敵人開始投擲催淚瓦斯,白色煙霧迅速彌漫街道。
tangent扯下衣角捂住口鼻,卻故意暴露身形引敵靠近。
當兩名防暴隊員舉著盾牌衝來時,他突然甩出燃燒瓶,那是從便利店廢墟裡撿來的伏特加酒瓶。
火焰在雨幕中爆開的刹那,他衝進濃煙,徒手擰斷敵人的手臂,奪過其腰間的手槍,借著煙霧掩護點射放倒外圍支援的士兵。
雨越下越大,街道變成血色溪流。
tangent的風衣早已千瘡百孔,渾身傷口混著雨水刺痛難當,但他的動作卻愈發淩厲。
當最後一名敵人試圖用火箭筒終結戰鬥時,他踩著街邊的消防栓淩空躍起,在火箭彈發射的瞬間,將纏滿鐵絲的棒球棍狠狠砸進對方麵罩。
爆炸的氣浪將他掀飛,落地時他順手奪過敵人掉落的霰彈槍,對著蜂擁而上的敵人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