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蔡萬台竟然是木正華的親生父親,雖然是私生子,但他對木正華是真的好。”俞九襄喃喃自語,臉色極為嚴肅。
“不過,就算蔡萬台有著千般理由,也不能成為他犯罪的理由。”
“接下來就看省紀委那邊,是不是能把蔡萬台一舉拿下了。”
對於蔡萬台這個級彆,可不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他已經是省裡的領導,要想把他給解決,要考慮的問題很多。
而且有時候在有大領導力保的前提下,可能不會對他雙開,更不會讓他坐牢。
以前就有過這樣的案例,有某個腐敗分子因為背景足夠大,最後隻是降職處理,而且並沒有公開他的罪行。
但內部人員肯定是知道一些情況的,不知道的隻有普通民眾罷了。
有時候不是一定要處理,而是因為無法隱瞞下去,怕引起太大的民憤。
尤其是當民眾們過得並不如意的時候,一些不公平的處理,說不定就會造成某些民眾走上極端,造成滅門慘案。
曾有一個地區的豬肉攤位老板,因為一點小問題,經常被人找麻煩,後來更是被罰了三千元,結果這個豬肉攤位老板事後手持殺豬刀,做出了震驚全國的特大命案,足足殺了十幾人!
所以關於蔡萬台的案子,必須得慎之又慎才行。
否則,引起的轟動絕對比那個豬頭攤位老板要嚴重得多,說不定會有不少曾受過蔡萬台欺淩的民眾選擇報複,豁出去自身性命的那種。
省紀委暗中調查的消息已經走漏,蔡萬台不愧是在體製內混了那麼多年的老油條,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可以很快得到消息。
並且,還不會被發現。
現在他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直接卷錢跑路,二是對抗到底,看自己能不能改變結局。
不過從當前的形勢來看,蔡萬台已經沒有了大靠山,隻依靠他自己的人脈,怕是無法做到這一切。
最重要的是,他不清楚省紀委那邊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是不是已經快要找他談話,甚至是直接對他進行調查。
“蔡萬台啊蔡萬台,你本應是為人民服務的公仆,卻為了一己私利,走上這條不歸路,這是對紀律的踐踏,是對組織的背叛。”他低聲歎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與無奈。
此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俞九襄轉過身,說道:“進來。”
一名警員走進來,手裡拿著一疊文件,神色有些凝重:“俞局長,這是我們根據黑蛇他們提供的線索,新調查到的一些關於蔡萬台的資料,您看一下。”
俞九襄連忙接過文件,坐在辦公桌前仔細翻閱起來。
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臉上的表情也愈發嚴肅。
“這些證據若能證實為真,蔡萬台的罪行可就嚴重了。”他喃喃自語道,“不但涉及到大規模的貪汙受賄,還試圖製造重大安全事故,危害公共安全,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關於蔡萬台指使黑蛇等人製造重大安全事故,俞九襄已經得到過消息。
不過在下屬麵前,這點沒必要暴露出來。
與此同時,在省城的蔡萬台也陷入了極度的焦慮之中。
他在辦公室裡不停地踱步,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迷茫。
“到底該怎麼辦?跑,能跑到哪裡去?留下來對抗,又有幾分勝算?”他心中反複權衡著利弊,卻始終拿不定主意。
他清楚,一旦選擇逃跑,那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餘生隻能在逃亡中度過。
可要是留下來,麵對紀委的調查,他又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蔡萬台突然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我得想辦法,先搞清楚紀委那邊的情況再說。”
他迅速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我,你馬上幫我再去打聽一下,省紀委對我的調查進展到什麼程度了,他們掌握了哪些證據,有沒有找相關人員談話。”
“這件事十萬火急,你一定要儘快給我消息!”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蔡省長,我明白,不過現在風聲太緊,我怕不好打聽啊。”
蔡萬台冷哼一聲:“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必須給我搞清楚。”
“要是辦砸了,你知道後果,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出事你也一樣跑不了。”
說完,他掛斷電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不停地揉搓著太陽穴。
而在省紀委,安平也正與調查小組的成員們召開緊急會議。
“同誌們,現在我們的調查已經到了關鍵階段。”
“蔡萬台那邊肯定已經有所察覺,我們必須加快進度,爭取在他有所行動之前,掌握足夠的證據,將他一舉拿下。”安平神色堅定地說道。
一名調查人員彙報說:“安書記,我們已經對蔡萬台的資產進行了全麵清查,發現他在多個銀行賬戶中存在巨額不明來曆的資金,而且這些資金的流向與一些被他違規關照的企業密切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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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們還找到了一些他與企業老板之間的通話錄音和短信記錄,裡麵涉及到大量的權錢交易內容。”
安平微微點頭:“很好,這些都是重要證據,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