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信任度真的很難獲取,不過就像水滴石穿,隻要我們不斷努力,就能一點點拾取民眾的信任。”蘇晴露出微笑,看著周誌高說道。
“我對局長的過往有過一些了解,在沒有來京城之前,你先是在長福鎮擔任鎮長與鎮委書記,幫助那裡的民眾致富奔小康,大家都叫你父母官。”
“後來,局長到了化安縣任職,也是一步一個腳印,將化安縣的經濟、民生各方麵都發展得很好,甚至超越了國內很多城市的gdp年總量。”
“再之後就是陽市了,現在的陽市年度gdp已經達到全國前三,成為內陸第一經濟特區城市,本來隻有幾百萬人的陽市,聽說快要突破千萬常駐人口。”
“周邊城市很多都不再去南方城市,北方城市打工,而是直接就近去陽市,因為陽市的待遇不比外麵低,甚至還有所超越,再加上離家近,簡直比省城還要熱鬨。”
“所以隻要我們以真心換信任,肯定是能換回來的,龍國的民眾是全世界最好的老百姓,他們從來不會給官方找事,反而經常被黑惡勢力,腐敗分子所欺負,要是換成彆的國家,可能早已爆發大的衝突。”
“既然我們的老百姓那麼好,自然要對他們好一點,不能讓他們受苦又流淚。”
周文滿意的看著蘇晴,他也沒想到蘇晴的成長竟然這麼快,隻是短短的時間內,她的覺悟竟然已經這麼高。
隻要繼續堅持下去,又是一個不亞於李固的好同誌,現在她隻是剛剛開始獨當一麵,以後肯定能更加優秀。
當下,周誌高開口道,“蘇晴同誌,你的覺悟很高,學習能力和進步也非常快。”
“土地糾紛的處理,我沒有找錯負責人,也許你覺得自己的資曆尚淺,可在我看來,沒有機會才沒有資曆,如果在基層二十年,難道也叫沒資曆嗎?”
“你在基層的時間不短了,是真正知道人民群眾需求的人,也因為如此,你可以很好的解決一個接一個問題。”
“因為你會以民眾為出發點,從而做到完美的解決問題,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蘇晴聽得眼眶發熱,手指不自覺攥緊筆記本的邊角。
窗外的陽光斜斜切進辦公室,在周誌高的辦公桌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她忽然想起初來國土總局時,自己蹲在檔案室整理舊檔案,灰塵落在肩頭,而現在竟能得到局長這樣的認可。
“局長說得對!”她聲音微微發顫,“在基層當村官那八年,我見過農婦為了半分宅基地給村乾部下跪,也見過老農用板車拉著成袋的申訴材料去縣裡。”
“有次暴雨衝垮了王大爺家的土坯房,他守著坍塌的牆根哭,說那是他父親用三擔穀子換來的地基......”
她頓住,掏出紙巾擦了擦眼角,“那時候我就想,要是能有個地方,能讓老百姓把苦水痛痛快快倒出來,該多好。”
周誌高起身從書櫃裡取出個鐵皮盒,裡麵整整齊齊碼著褪色的筆記本。
“這是我在長福鎮當鎮長時記的,”他翻開泛黃的紙頁,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張三家的牛丟了”“李寡婦家的地被占”。
甚至還有用鉛筆畫的水渠改造草圖,“那時候條件差,連打印機都沒有,所有材料都是手抄的。”
蘇晴湊過去細看,突然發現某頁邊緣用紅筆寫著:“明日務必解決老趙家宅基地糾紛,其兒子參軍保家衛國,絕不能讓英雄寒心!”
字跡因反複描摹顯得格外厚重,她仿佛看見年輕的周誌高在煤油燈下奮筆疾書的模樣。
正說著,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周誌高接起後臉色凝重:“立刻啟動應急機製!”
轉頭對蘇晴說:“西北某市發生大規模土地糾紛,開發商強行施工,數百村民圍堵工地。”
“你帶調解中心骨乾,三小時後飛過去。”
幾個小時後,蘇晴站在西北荒漠的工地上,風沙卷著黃沙拍在臉上生疼。
警戒線內,挖掘機轟鳴著揚起煙塵,警戒線外,村民們舉著寫有“還我耕地”的木牌,幾個老人跪在滾燙的沙地上哭嚎。
開發商負責人叼著煙,冷笑道:“蘇局長,這可是市裡的重點項目,您彆多管閒事。”
蘇晴沒理會他,徑直走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