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對著電腦屏幕，上麵是智能電網的拓撲結構圖，密密麻麻的線條像蛛網。
“誌高，”她遞過熱牛奶，“洛汐睡前說，等暑假要去看你建的太陽能電站。”
周誌高接過牛奶，熱氣模糊了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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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說，”劉曉雅坐在他身邊，“說你是‘光明騎士’，專門打敗那些不讓大家用電的壞蛋。”
她看著丈夫鬢角的白發，想起他剛到能源部時，那裡的老員工說“這攤子比教育局難搞十倍”。
淩晨一點，周誌高接到某個勢力的越洋電話。
“周，”對方的聲音帶著歉意，“我們國內有些議員收了白頭鷹的錢，要求重新談判太陽能合作協議。”
周誌高盯著地圖上那片規劃中的光伏園區，那裡本該是龍國新能源戰略的重要支點。
“告訴他們，”周誌高的聲音很穩，“龍國的太陽，不是誰想遮就能遮住的。”
他想起周洛汐畫裡的那句話，“光永遠不會被壟斷”，突然覺得這話從一個孩子嘴裡說出來，竟有了千鈞之力。
第二天清晨，周誌高送周洛汐去學校。
在校門口，他看見女兒的班主任拿著份文件匆匆走來。
“周部長，”老師笑著說，“洛汐提議的‘校園微電網’項目通過了，她說要把發電賺的錢捐給山區學校。”
周洛汐驕傲地揚起下巴：“老爸，我用你給的零花錢買了太陽能板，現在我們班的黑板報是自己發電的！”
她指著教學樓頂的藍色板片，在晨陽光下閃閃發亮。
周誌高看著女兒眼裡的光，突然想起能源部檔案室裡的老照片——那是他父親年輕時在煤礦工作的場景，煤灰沾滿了整個臉龐。
而現在，他的女兒正在用清潔能源，為這個世界畫出新的可能。
“洛汐，”他蹲下來，幫女兒整理好紅領巾，“你知道嗎？你畫的太陽，正在很多地方變成現實。”
他想起甘肅的風力發電機，想起中亞的光伏園區，想起華北家家戶戶暖起來的暖氣片，“這世上有些東西，比能源更重要，那就是相信光的勇氣。”
放學時，周誌高提前來到學校，看見周洛汐正帶著同學們調試校園微電網。
夕陽把孩子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他們圍著太陽能板嘰嘰喳喳，像一群圍著篝火的小獸。
“老爸！”洛汐看見他，舉著萬用表跑過來，“我們發電啦！”
周誌高接過萬用表，屏幕上跳動的數字像跳動的音符。
他想起白天接到的消息：白頭鷹的訴訟被駁回，理由是“龍國的新能源補貼符合綠色發展原則”。另外還有好消息傳來，太陽能合作協議正式簽署，附加條款裡多了一條：“歡迎龍國小學生參與光伏園區的命名。”
“洛汐，”周誌高指著天邊的晚霞，“你說那片雲像不像你畫的太陽？”
女兒歪著頭看了看：“不像，因為雲會遮住太陽，但是光會透過來呀！”
周誌高笑了。
他想起父親說過“煤是黑的，但心要紅”，而現在他想告訴女兒：“光可能會被暫時遮住，但隻要有人相信它，它就永遠不會熄滅。”
此刻，在能源部的調度中心，巨大的電子屏上顯示著全國新能源發電量的實時數據。
那些不斷攀升的曲線，像周洛汐畫裡的彩虹，跨越了國界和陰謀。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白頭鷹的能源巨頭們正在會議室裡爭吵，他們不知道，在龍國的一所小學裡，一個十一歲的女孩正在用太陽能板，點亮屬於她的未來。
周誌高牽著女兒的手往家走，路燈依次亮起，像一串散落的星星。
“老爸，”洛汐突然說，“等我長大了，要發明一種永遠用不完的能源，這樣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周誌高看著女兒被夕陽染紅的側臉，想起自己剛到能源部時，那些堆積如山的腐敗案卷。
而現在，他口袋裡還裝著洛汐畫的“光明騎士”貼紙，那是女兒用熒光筆塗過的，在暗處會發出微光。
“好啊，”他揉了揉女兒的頭發，“但記住，真正用不完的能源，不是技術，是相信美好的心。”
“隻要朝著某一個目標不斷努力，總會有成功的時候，其實現在就有很多人在研究這個領域，並且有著一定的成果。”
“希望等我們家洛汐長大了，能成為那個真正完成的人！”
周洛汐笑的很甜，牢牢記著父親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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