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誌高和潘誌遠一起坐車前往機場。
當然,隨行的還有周誌高的秘書楊靜,現在楊靜的辦事能力越來越強,人長得又年輕漂亮,身材又好。
帶著這樣一個秘書,有時候談事情的時候,都可以獲得一定的加分。
尤其是與商界的一些老油條談事時,他們總有意無意的將目光落在楊靜身上,不是他們玩的女人少了,而是他們有著征服的欲望。
想將楊靜這樣的女子拿下可不簡單,她身上的氣質非常好,不像有些女人,你一個眼神或者勾勾手指,就能把人帶到酒店房間裡。
飛機上,潘誌遠沉聲說道,“周書記,這次去西南地區那邊,我們得做好安全防護的措施。”
“當初周書記在灣市的時候,可是遭受了襲擊,差點發生大問題。”
“我的想法是,過去之後就先安排上安保人員,讓公安局的同誌與我們一起行動,當然可以讓他便衣,不然警服一穿,想查什麼都查不出來。”
周誌高笑了笑,回道,“沒有那麼麻煩,我已經與乾爹說了,在那邊會有一百退伍士兵的保鏢,負責我們的安全問題。”
“明麵上大概十來人,暗中會部署九十個保鏢,防止一切意外情況發生。”
“自從上次之後,我也發現了,有時候想把事情解決,並不是你一腔熱血就能做到,還得先保障自身安全,將事情原委調查清楚後,才能做到你想做的事情。”
“我被人襲擊,是因為那些民眾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對發改委的同誌們恨之入骨。”
“但誤會解開之後,他們對我既愧疚又感激,所以,我隻要保障了行動時的安全,肯定就能查到真相。”
“扶貧本來不屬於我的職責範圍內,可是這扶貧生態基地卻是由發改委批複主持,然後再由彆的部門去進行建設。”
“現在出了問題,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楊靜也在這時說道,“周書記,潘主任,我認為你們都是對的,但這次過去是查清楚,為什麼預算會超百分之四十這麼恐怖。”
“超個百分之十或者十幾都能接受,因為有時候預算隻是預算,並非實地建設,會有一定的差異很正常。”
“可這次西南地區的問題很大,讓建設成本急劇上漲,不搞清楚的話,那個項目國家會要多出兩個億!”
“五億的項目要是多出兩個億,那可就是足足七億了。”
飛機引擎的轟鳴聲中,周誌高望著舷窗外翻滾的雲層,指尖無意識敲擊著膝蓋。
潘誌遠遞來的西南扶貧項目資料攤在膝上,“生態養殖基地”的預算表上,“特殊土方處理費”一項赫然列著8000萬,占總超支額的40。
“周書記,”潘誌遠指著數據欄,“這個項目在武陵山區,我查了地質報告,那裡是普通紅壤,根本不需要特殊處理。”
楊靜將平板電腦遞過來,屏幕上是衛星地圖:“我標記了項目占地範圍,其中30是荒山坡,50是廢棄梯田,隻有20需要平整。”
周誌高的手指停在“施工方”一欄——宏遠建設西南分公司。
這個名字讓他想起灣市那片被推土機碾過的墳地。
飛機廣播響起時,他突然問:“潘副主任,宏遠西南分公司的負責人,和灣市那個是不是同一家族的?”
潘誌遠從公文包摸出份檔案:“董事長叫陳宏,是陳立的堂弟。”
“灣市案發後,他把股份轉到了情婦名下,但銀行流水顯示,上個月有筆1500萬的資金流向了西南某省扶貧辦副主任的私人賬戶。”
下飛機時,西南省發改委的迎接車輛已停在廊橋口。
為首的高主任滿臉堆笑,握手時掌心卻有些潮濕:“周主任、潘副主任,一路辛苦了!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已經安排了接風宴……”
“不必了,”周誌高打斷他,目光掃過車隊,“我們直接去項目現場。”
高主任的笑容僵在臉上,楊靜注意到他身後的秘書迅速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飛快滑動。
越野車駛入武陵山區時,盤山公路旁的標語格外醒目:“精準扶貧,造福百姓”。
但路邊的景象卻觸目驚心——衣衫襤褸的老人背著柴火蹣跚而行,土牆校舍裡傳來孩子們參差不齊的讀書聲。
周誌高搖下車窗,空氣中彌漫著牲畜糞便和泥土的混合氣味。
“高主任,”他指著遠處山坡上的鐵皮棚,“那是項目規劃的養殖區嗎?”
高主任順著方向望去,臉色微變:“啊……那是臨時搭建的育苗棚,正式工程下個月才開工。”
潘誌遠突然讓司機停車。
眾人下車時,看見山坳裡有個積水的深坑,坑邊散落著生鏽的鋼筋和水泥袋。
楊靜蹲下身,手指撚起泥土:“周書記,這土是新翻動的,裡麵有混凝土殘渣。”
高主任的額頭滲出冷汗:“可能是……附近村民建房留下的。”
周誌高沒理他,沿著坑邊行走,突然在雜草中發現塊變形的工牌——“宏遠建設西南分公司安全員李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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