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匆匆離開的背影,周誌高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劉老三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不然哪來的膽子在京城地界煽動這麼大規模的群體事件?
下午五點,周誌高在區政府小禮堂見到了劉老三。
這是個油光滿麵的中年男人,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掛著拇指粗的金鏈子,看見周誌高,居然還大大咧咧地伸手想握手:“周書記您好,久仰久仰!”
周誌高沒理他的手,指了指椅子:“坐下說吧。”
劉老三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周書記找我啥事兒?是不是補償的事兒有著落了?”
“我跟您說,我們老百姓要求不高,就十萬……”
“十萬?”周誌高打斷他,聲音不高卻帶著威壓,“你知道這一片要建什麼嗎?高鐵和大學城,建成了對東區有什麼好處,你想過嗎?”
劉老三嗤笑一聲:“好處?那是你們當官的撈政績,跟我們有啥關係?我們就知道房子沒了,得有錢買新的。”
周誌高盯著他的眼睛:“你家老房子多大麵積?按政策補償下來,夠在周邊買套新房還有富餘,為什麼非要十萬?”
劉老三眼神閃爍,嘟囔道:“那不一樣……”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隻要鬨起來,就能多拿錢?”
周誌高突然發問,目光銳利如刀。
劉老三的臉色瞬間變了,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禮堂裡靜得能聽見牆上掛鐘的滴答聲。
周誌高沒再逼問,而是換了個話題:“你兒子在南方上大學,學費一年不少吧?聽說你最近還全款買了輛五十多萬的車?”
劉老三的額頭開始冒汗,金鏈子隨著他的動作晃來晃去。
周誌高站起身,走到他麵前:“我不管你背後是誰,也不管你們拿了多少好處。”
“我告訴你,拆遷補償按政策來,一分不會少,但想漫天要價,門兒都沒有!”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要是再帶頭鬨事,就彆怪我不客氣。”
劉老三低著頭,手指不停地搓著褲腿。
周誌高沒再看他,對旁邊的楊靜說:“送劉先生回去。”
看著劉老三失魂落魄的背影,周誌高對李建國說:“把他近期的資金流水查清楚,還有,問問他那輛新車是誰買的。”
李建國連忙點頭,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晚上七點,周誌高沒在區政府吃飯,而是讓司機開到了拆遷片區的巷子裡。
他想看看真實的情況。
夕陽把胡同染成暖金色,幾個老太太坐在牆根下擇菜,看見生麵孔,警惕地打量著。
周誌高笑了笑,走過去蹲在一位白發老太太麵前:“大媽,您住這兒?”
老太太眯著眼看他:“嗯,住了一輩子了。”
“聽說要拆遷了,您舍得嗎?”
周誌高接過她手裡的豆角,幫忙擇著。
老太太歎了口氣:“舍不得也沒辦法,國家要建設。就是……”
她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就是有人跟我們說,讓我們彆簽字,說鬨一鬨能多拿錢。”
周誌高心裡了然,果然是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
“大媽,您覺得多少補償合適?”他問道。老太太想了想:“按政策來就行,我們老百姓不貪心,就是怕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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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誌高點點頭:“您放心,政策怎麼定的,就怎麼補償,一分不會少。”
“要是有人再跟您說鬨一鬨能多拿錢,千萬彆信,那是騙您的。”
從胡同裡出來,天已經擦黑了。
周誌高坐在車裡,看著窗外掠過的燈火,眉頭依舊緊鎖。
劉老三隻是個棋子,背後肯定有更大的利益鏈條。
他拿出手機給楊靜打電話:“查一下參與競標的開發商,有沒有背景複雜的。”
“另外,問問國土局,這片地的出讓流程有沒有異常。”
掛了電話,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腦海裡閃過李建國躲閃的眼神,馬衛國發顫的聲音,還有劉老三那輛突然出現的新車。
這件事,恐怕不止是拆遷補償那麼簡單,背後說不定牽扯著土地出讓、利益輸送。
他睜開眼,看著前方無儘的夜色,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不管背後是誰,都必須查清楚,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車子駛入市區,霓虹燈閃爍。
周誌高想起白天在胡同裡那位老太太的話,“國家要建設,舍不得也沒辦法”。
老百姓其實很樸實,隻要政策透明、補償合理,他們是支持建設的。
可總有那麼一些人,為了一己私利,煽動群眾,破壞秩序,必須把這些害群之馬揪出來。
他拿出手機,給劉曉雅發了條信息:“今晚可能要晚點,彆等我吃飯了。”
劉曉雅很快回複:“好,注意身體,彆太累。”
看著屏幕上的字,周誌高嘴角露出一絲暖意。
無論外麵的世界多麼複雜,家裡永遠是他最溫暖的港灣。
他收起手機,對司機說:“開快點,回區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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