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電閃雷鳴,暴雨拍打著紀委大樓的玻璃,恍若十年前民眾圍堵疾控中心的怒吼在耳邊回響。
淩晨三點,周誌高的手機震動,是劉曉雅發來的消息。
照片裡,洛汐趴在書桌上睡著了,旁邊攤開的作業本上寫著:“爸爸在保護大家的健康,我長大後也要當白衣天使,不過是給好人治病的那種。”
他輕輕擦拭屏幕上的水漬,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專案組的調查舉步維艱。
黃衛軍的秘書突然“自殺”,監控顯示其墜樓前曾刪除大量電腦數據。
負責送檢的法醫遭遇車禍,關鍵物證不翼而飛。
但周誌高沒有退縮,他發動群眾提供線索,在網上開通“健康防線”舉報通道,短短三天收到1.2萬條信息。
其中一條匿名線索引起了他的注意:“黃衛軍的研究經費,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全球健康基金會’,這個基金會的實際控製人,和江市礦產案主犯是商業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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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誌高立刻召集會議,將地圖上的江市、西南礦區與黃衛軍的關係用紅線串聯,會議室的白板很快布滿交錯的線條,宛如一張罪惡的大網。
當專案組準備對“全球健康基金會”在龍國的分支機構展開調查時,外交部突然收到多份“抗議照會”,聲稱龍國“破壞國際學術合作環境”。
網絡上,“愛國賊迫害科學家”的詞條登上熱搜,大量水軍帶節奏,甚至有人扒出周誌高女兒的學校信息,威脅“讓正義使者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特勤小隊立刻加強了對周誌高家人的保護。
洛汐的學校門口,便衣警察混在家長中間。
劉曉雅上班的路上,總感覺有車輛暗中跟隨。
但洛汐卻很勇敢,她在學校發起“健康知識科普”活動,帶著同學們製作“傳染病防護”手抄報,用稚嫩的筆觸寫道:“真正的醫生,不會把病人推向深淵。”
隨著調查深入,關鍵證據逐漸浮出水麵。
一位退休的疾控中心老專家匿名提供了當年黃衛軍篡改數據的原始記錄,證明其所謂的“開放國門利大於弊”報告,是在境外勢力資助下炮製的謊言。
而黃衛軍遇刺案也有了突破,監控顯示行凶者是一名失業的貨車司機,其銀行卡在案發前收到一筆來自境外的巨額轉賬。
開庭那天,法庭外人山人海。
支持周誌高的群眾舉著“守護健康,嚴懲國賊”的橫幅,而黃衛軍的“支持者”則高喊“學術自由不容侵犯”。
當周誌高出示黃衛軍與境外勢力勾結、篡改數據、收受賄賂的鐵證時,旁聽席一片嘩然。
黃凱在證人席上臉色慘白,手腕上的名表早已不知去向。
最終,黃衛軍因受賄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等多項罪名被判處無期徒刑。
宣判那一刻,法庭外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
周誌高走出法院,看著廣場上洛汐和同學們製作的巨幅宣傳畫——畫中,穿著白大褂的小天使們,用疫苗和口罩築起堅固的城牆。
回到家,洛汐驕傲地展示自己獲得的“健康小衛士”獎狀:“爸爸,我們把壞人打敗了!”
劉曉雅端來熱湯,目光溫柔:“你守護大家,我們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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