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麼?”
葉溪歎了口氣:“南蠻人聽說帝後亡故的消息,大舉進犯。殿下在悲痛之中挑起大任,派兵全力抵抗南蠻。”
“兄長身為大將,日日與南蠻人纏鬥。戰鬥不歇,兄長也未歇過。或許……他是想用這種方式,補償殿下吧。”
林山倦對葉朗的印象有一丟丟改觀,疑惑追問:“可他忙成那樣,還有時間娶妻嗎?”
葉溪唇角一抽,臉上寫滿尷尬:“忽有一日,對方派出一個女將。兄長與她打鬥十數天,每每要擒時都會被她逃走。一來二去,兩人就生了情,才得知對方是南蠻的公主。”
“南蠻國王最寵女兒,便以‘和親’的由頭請和,但要求求娶公主的婚書,需要兄長親手題寫,以彰誠意。”
親手題寫,批的人,怕是……祁照眠。
林山倦在葉溪眼中看到了答案,對當年的祁照眠憐意更甚。
那時她多大?內憂外患,朝臣浮動,而她孤立無援也就罷了,等不到心上人的信也就罷了。
忽有一日,她在奏章之中,看到了心上人親手所寫的,求她答應和親的奏折。
讓她,親自批準,他去娶彆人。
這下,什麼都等不到了。
林山倦第一次有這種心悸絞痛的感覺,她鼻腔一酸,眼周被熱意填滿,下一秒險些有淚水奪眶而出。
所以她先後下嫁權臣,並非是她不講情義,而是她早已心灰意冷,所以並不在意名聲如何了。
可葉朗,他多年後,再見祁照眠的第一句話,竟是質問她為什麼下嫁旁人!
林山倦越想越氣,葉溪見狀也隻能致歉。
“兄長他……的確很過分,我,我並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殿下有所安慰,所以……隻能儘可能阻止兄長再去破壞你們的幸福。”
她望著林山倦,情真意切:“若有一日,兄長不顧一切也要拆散你們,我一定會擋在你們麵前,不惜任何代價阻止他。”
熹和是第一個喊她“小小將軍”的人,也是第一個從桌上給她偷糕點的人,更是第一個教她月事帶如何使用的人。
縱使葉朗不覺對祁照眠的虧欠,可她永遠知道,葉家對祁照眠,虧欠太多。
如今祁照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當年她沒有機會守護,現在,無論如何,她義不容辭。
兩人之間的氣氛再度陷入安靜,許久,林山倦舒了口氣。
“葉溪,我和你是很好的朋友。在這兒,我隻有你一個朋友。按理來說,我會尊重你的家人,但,葉朗,我永遠不會對他手軟。”
她看著葉溪,口吻同樣認真:“以葉朗的脾性,如果他以後做出任何有可能傷害祁照眠的事,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希望到時候,我們不會成為敵人。”
葉溪並不是隻顧私情的人,她搖搖頭:“不會。若兄長有朝一日行倒行逆施之舉,我一樣不會枉顧葉家的世代忠名,一定會讓他走上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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