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刀落下的時候他在想什麼?是在想殺了自己,就無人可以撼動他的位置嗎?
二十幾年的兄妹情誼,他當真不顧!
葉溪一言不發,背後的鏢存在感極強,疼得她唇色發白,半邊身子都是麻木的。
柳河注意到她的狀態,猜測或許是她看出動手之人是葉朗,所以傷心。
她猶豫著,最後拉過葉溪的手環在自己腰間:“坐穩。”
葉溪回過神,輕“嗯”一聲,深吸一口氣抱緊了她。
柳河一怔,耳尖有些許熱意,但心思都在趕路上,便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半個時辰後,他們總算抵達客棧,雨勢稍有減緩,算是給這幾個落湯雞喘息的機會。
柳河給店家拋了幾兩銀子,李疇並未下馬,問過小二之後徑直跑去醫館尋郎中。
葉溪疼痛過度陷入輕度昏迷,林山倦力氣用儘又頂著大雨跑了這麼久,也總算失去意識,若不是兵士接得快,險些栽下馬來。
柳河將兩人都妥善安置,客棧的老板娘幫林山倦換過衣服,被子蓋嚴實,叫她好生休息。
葉溪這邊卻犯了難,柳河斥退了所有人,她知道要在郎中來之前把葉溪的衣服換下來,不然最後也許就是郎中脫她的衣服。
她不允許任何人脫葉溪的衣服。
可要她來,她又有幾分不好意思動手的情緒乾擾著。葉溪背上的傷口十分醒目,飛鏢沒入她的血肉,想必一定疼極了。
柳河深吸一口氣,解開葉溪的衣帶,而後動作僵硬地幫她把濕衣服脫下,又換上乾的。
及至郎中站到屋前,她換好了衣服,卻滿頭大汗。
郎中幫忙拔出飛鏢,傷口因為雨水的浸泡已然發白發脹,柳河看在眼中,眸光沉沉,心中對葉朗的恨又多了一層。
回溯往事,那時無論葉朗葉溪,還是她和妹妹,都是年輕的模樣,十幾歲,不知天高地厚。
她們出生的時候,南蠻皇族正麵臨內戰,父王的骨血大多被暗殺,因此為了至少保全她們其中的一個,便隻叫妹妹柳桃以公主的身份示人,她則被暗中培養,平時易容為妹妹的侍女,左右侍女以麵巾遮擋,也無人會發現。
那一日父王得到消息,靖國的皇帝駕崩,正是內憂外患之時,認為是一舉進攻的好時機,因此發兵南臨關。
怎奈對方的元帥及時趕到,雙方在南臨關下對抗許久,皆被一男一女擊退。
兄妹兩個,葉朗葉溪,挑翻了南蠻無數敵將。
不得已之下,父王隻好派出底牌之一柳桃去迎戰葉朗。
柳桃刀法甚好,與葉朗打起來不分勝負,兩人在陣前多有切磋,每每都是對方的元帥恐葉朗有失,才鳴金收兵。
後來那元帥派出葉溪與柳桃對戰,葉溪的武功遠在葉朗之上,柳桃不敵,險些被擒。
那天夜裡,父王來尋她,命她以柳桃的身份去迎戰葉溪,不然的話,連日敗退,容易影響士氣。
她答應了,第二天便披掛上陣,同葉溪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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