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斷起身,繼而邁步,徑直朝著破軍走了過去。
然後,在所有人那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把腦袋湊向了破軍手中的真理。
讓破軍手中那把真理的槍口,毫無間隙的觸碰著我的太陽穴。
隻要破軍願意,那把真理的子彈,立刻就能從槍口噴射而出,悍然穿透我的腦袋。
使我在頃刻之間,變成一具毫無生機的屍體。
沒錯,我在對破軍進行挑釁。
若說此前我隻是在用言語對破軍進行挑釁,那麼現在我就是在用行動對破軍進行挑釁。
就仿佛我篤定,破軍不敢朝我開槍一樣。
其實,我根本沒有旁人看起來那麼篤定。
破軍隻是一個莽夫,我如此挑釁他,他就算控製不住自己心裡的怒火朝我開槍,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之所以知道這一點,還要用行動來對破軍進行挑釁,做出一些在旁人眼中不下於是在玩火的舉動,其實是另有打算。
因為我那在旁人看來極其瘋狂的舉動,真正的目的其實是為了自保。
在旁人看來,我的主動挑釁,隻是在賭破軍不敢開槍的這個可能性。
殊不知,我的主動挑釁,其實是一種步步為營。
我又不是賭徒,怎麼可能拿命來賭。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有屬於我自己的目的。
一方麵,我斷言破軍不敢朝我開槍。
另外一方麵,我則在刻意拉近自己和破軍之間的距離。
我有十足的把握,隻要距離足夠近,我就能精準應付拿真理指著我的破軍。
讓破軍手中的真理,變成一種雞肋,變得不足以再對我造成任何威脅。
這才是我在破軍拿真理對著我的時候,不退反進,甚至是還直接朝著破軍逼近的真正原因。
我的速度很快,可人類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子彈。
除非,我距離破軍足夠遠,要麼距離破軍足夠近!
距離破軍足夠遠,在子彈擊中我以前,我可以閃身避開子彈。
距離破軍足夠近,在破軍開槍射擊我之前,我可以阻止破軍開槍。
身處在包廂之中,我和破軍之間的距離就算是拉到最遠,也不足以讓我有閃避子彈的時間。
那麼,我隻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和破軍之間的距離變近。
隻不過,我的打算除了我自己,沒有人知道。
以至於,在我用腦袋抵住破軍手中的真理之時,包廂中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就連一直都保持著淡定的大雄,都失去了原有的淡定。
他看著破軍和我,生怕破軍失去理智,開槍把我打死。
在我用腦袋抵住破軍手中那把真理的第一時間,就果斷開口發出了一聲暴喝。
“破軍,你千萬要穩住,不要開槍!”
喊出這句話以後,大雄似乎是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破軍的舉動,頓時又移動視線,看向了鄧濤。
“濤哥,你一定要阻止破軍開槍!你應該很清楚,破軍若是開槍打死了向南,南河幫就真的完了!南河幫和梟哥之間的恩怨,必將用南河幫的覆滅來畫上句號!”
這個時候,鄧濤的神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看著我,眸中儘是複雜光芒。
我的舉動,顯然也把他給嚇了一跳。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我會如此視死如歸,還會如此膽大包天。
即便是麵對真理,也沒有絲毫犯慫,並且還選擇了硬剛到底。
我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太有種了!
在這場談和之前的較量,是他輸了!
輸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接下來的談和,他不會再耍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