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看著我,是這樣詢問的。
看的出來,這個問題已經在大雄心裡憋了很久。
再不詢問,他恐怕會被憋出毛病。
“向南,你真就一點兒都不怕死嗎?縱使我們作為得勝的一方,鄧濤根本就不敢把我們怎麼樣!可破軍不是鄧濤,他就是一個莽夫,如果把他給激怒了,他可不會管那麼多,沒準會真的朝你開槍!”
麵對大雄的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我怕死嗎?
當然怕啊!
在這個世界上,估計沒人不怕死。
可當時那種情況,我要想達到目的,還真沒功夫去考慮那麼多。
拉近自己和破軍之間的距離,遏製破軍開槍對我造成傷害,應該是我唯一能思考的事情。
至於其他事情,比如說破軍不等我靠近就開槍,我該怎麼辦?
我是真的沒時間去考慮!
所以,在大雄問出這個問題以後,我的後背立刻就被汗水給浸濕了!
即便我不想賭,可回想起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仍舊是在賭。
隻不過,我賭贏了!
我要是賭輸了,我的生命也就結束了!
生命結束帶給我的恐懼,其實讓我非常後悔。
隻是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我所能做的就是坦然麵對我賭贏以後,所得到的一切。
比如說此刻,糾結歸糾結,後怕歸後怕,後悔歸後悔,我卻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
該裝叉的時候,那是一定得裝叉的。
要不然,隻會白白讓人把我看輕。
“雄哥,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我都已經混在江湖中了,自然早就已經把生死拋到了腦後!如果貪生怕死,我還混個屁的江湖啊,還不如趁早點兒離開江湖,做回普通人,你說對吧?”
聽到我的回答,大雄明顯愕然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看向我,朝我翻了一個白眼。
“向南,雖然知道你這番言語有吹牛的嫌疑,但我還真沒有辦法對你的言語進行反駁!畢竟你之前做出的一切,我做不到!”
……
自古以來,人世間的悲歡就不儘相同!
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高興有人憂!
在我和大雄帶著興奮和喜悅返回陳屋的時候,仍舊待在包廂裡的鄧濤,卻是一改之前的淡定和從容,發了一場很大的脾氣。
要不是破軍一直在旁邊勸慰,鄧濤沒準已經把包廂給掀了一個底朝天!
沒辦法!
自打鄧濤成立南河幫以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
短短數年時間,就在香城江湖中闖出了很大一番名聲。
在這幾年,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可自打我出現在梟哥身邊,鄧濤卻是接連數次在我手裡吃癟。
這口氣,他實在是有些難以咽下去。
畢竟,在很多江湖前輩眼中,我隻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
可就是我這樣一個年輕人,卻是接連破壞了鄧濤的計劃。
讓鄧濤一想到我,心裡就會湧出一股無名之火。
要不是他身為南河幫幫主,讓他在這幾年鍛煉出了一身不錯的養氣功夫,估計得很長時間,他都靜不下心來。
也不會如此時這般,隻是一番發泄,就逐漸恢複了冷靜。
而在鄧濤恢複冷靜以後,便掏出手機,給兩個人打了電話。
鄧濤聯係的第一個人,自然是他手底下的肱骨,貪狼!
這場談和有了結果,鄧濤肯定得把結果告訴貪狼。
畢竟,鄧濤所做的一切,都是貪狼在背後謀劃。
鄧濤這一次的行動失敗,雖然和貪狼沒有太大關係,但鄧濤還是要對貪狼的行動進行約束。
短時間內,鄧濤已經不準備再觸梟哥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