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家打得一手好算盤:人死了,道德高地就占上了,你湯城再逼,就是沒人性。
健次郎點點頭,慢悠悠道:“去安排吧。”
他盯著牆上的家族相框,語氣像從地底下飄出來:“惠夫也好,秀夫也罷,都是為家族拚到死的。新能源這塊,已經威脅到咱們的命根子了,必須掐斷。”
他咬著牙,字字帶血:“姓湯的,害死我兩個孫子,我不會放過他。”
提起湯城,他眼前就晃過惠夫的死——那小子想跟龍騰合作,被美國人抓了把柄,他不敢動米國佬,隻能把火撒在湯城頭上。
現在秀夫又為了那張破牌匾,自己剖了肚子。
兩個孫子,一個接一個,全栽在湯城手裡。
他閉上眼,胸口像壓了塊千斤巨石。
不放棄華夏市場?不行。
放棄汽車業?更不行。
可龍騰現在在新能源上,簡直是開掛了。技術、產能、專利,樣樣碾壓。上次摩根和高盛聯手三井,叫上一整個半導體圈圍剿龍騰,結果呢?輸得連褲子都沒了。
現在人家是火箭升空,誰都攔不住。
——“湯董,剛收到消息,三井秀夫……切腹了。”
臧小花衝進辦公室,喘得像剛跑完馬拉鬆。
“他當眾開腸破肚,儀式還直播了!三井家現在派了人來,說願意公開道歉,求您……撤了那塊牌匾的承諾。”
她聲音發顫:“一個活生生的小夥子啊,就這麼……死了。”
湯城頭都沒抬,淡淡一句:“和我有啥關係?我跟他賭的是掛牌,又不是賭命。人死了,債還在。”
臧小花小心翼翼:“可現在網上都罵咱們了,說我們得理不饒人,太冷血。”
湯城冷笑:“冷血?那群倭奴算人嗎?道歉?免了。牌匾,照掛!掛在他們總部門口,掛得明明白白!”
他眼神像刀:“你當他們真想和解?他們是要技術!要龍騰的新能源專利!你退一步,他們下一步就想踩你頭上拉屎。”
臧小花急了:“可那是1.2億人的市場啊!去年他們賣了四千萬台手機,我們占了一半!現在禁令剛解,咱們剛喘口氣,您這一搞,全完了!”
湯城笑了笑,笑得人發毛:“市場?我眼裡,市場不如一口氣。”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頭灰蒙蒙的天。
“三井家,從來就沒想和我們講和。他們就是米國養的狗,你對他溫順,他隻會覺得你軟弱可欺。你越狠,他越怕你。”
他回頭,眼裡全是冷火:
“傳話下去,牌匾,明天一早就送。媒體全請來,攝像頭開足,記者一個都不能少。”
“雙喜臨門?”他咧嘴一笑,笑聲刺耳,“對,是雙喜臨門——一個孫子死得體麵,一個孫子,活該背債。”
到了他這份上,錢多掙點少掙點真不叫事,圖的就是個痛快。
“嘖,這地兒的生意怕是沒戲了,得趕緊換個路子。”
臧小花心裡清楚,勸不動湯城。
她自己也瞧不上那幫小鬼子,心裡頭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