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咱們當初新品上市第一周，哪個不是爆單？真要算成績，得等一個月後市場穩了才靠譜。”
他嘴上這麼說，可那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可他說的沒錯——現在這波，就是憋了太久的消費者一次性撒歡。
這種熱賣，哪能長久？
“那……要是龍騰一直這麼猛，咱們咋辦？”銷售總監顫著聲問了個最要命的問題。
“技術部已經拆了他們那台二代機。”約翰眯起眼，語氣低沉，“跑分、信號、續航、芯片——全比我們強一截。我們這機器，現在就是個古董了。”
“我們那點技術，早就被龍騰甩得連影子都看不到了。昨天我們搞了個實測，找了一堆路人試兩款手機，結果你猜怎麼著？所有人，一個不落，全選了龍騰二代。連猶豫都沒猶豫。”
“至於那台龍騰三代？我連開機的欲望都沒有。差距大到什麼地步？就像你開個三輪車，人家開著航天器從你頭頂飛過去——還順手扔了張發票，說‘這車你買不起’。”
“不是我們落後，是人家直接跨了代。水果現在跟龍騰站一塊兒，根本不是競爭對手，是博物館裡的古董，等著被放進展櫃。”
“龍騰二代已經把我們按在地上摩擦了，三代直接拉開了一整個時代的距離。你讓銷售部怎麼吹？總不能說‘我們這機子手感更溫柔’吧？”
“現在一千美金以上的市場，根本沒人看我們一眼。買高端機的人，第一反應就是‘龍騰二，夠用’。我們的名字，連他們腦海裡的備選項都算不上。”
“我們剩下的三成銷量？全靠電信公司綁著賣。真靠自己賣？零售店的櫃台都快成擺設了，月銷量不到百分之五，連維修工都懶得理我們。”
“你知道龍騰今年能生產多少台嗎？五億！其中二代二億六，三代二億五。去年全球手機才賣十五億台，一千美金以上的才六億。也就是說，龍騰一家，就吃掉了整個高端市場的半壁江山。”
“他們不是在賣手機，是在收割。再這麼下去，不用三年，水果在手機圈，連個墳頭都不剩。”
“老板，我說句狠的——現在不是銷量下滑的問題，是公司馬上要破產的問題。”
銷售總監拳頭捏得咯咯響，指節發白。
龍騰這一記悶棍，打得太準，太狠。
高端機市場，已經被他們吞得連骨頭渣都不剩。要不是運營商還得靠我們衝kpi，硬綁著賣，現在賬上怕是連下個月工資都發不出來。
歐美那邊，好多人壓根不單獨買手機，就辦卡時順手領一台——而我們唯一剩下的地盤，就在這兒。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打？他們性能強，價格和我們一樣，這差距是肉眼能看見的，你告訴我，靠什麼能追上？五年？十年？”
約翰一把扯開領帶，胸口悶得像壓了塊石頭。
“實話跟你說吧，打從我接手前，水果就已經輸定了。要不是摩根和高盛拉上一堆芯片廠，聯手卡龍騰的脖子，咱們連喘氣的空檔都沒有。”
“從他們搞出炭基芯片、自己造芯的那天起，我們唯一的活路，就是靠政治手段封殺他們。可現在，這條路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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