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長期蟄伏在黑暗中困獸,此時此刻終於大規模顯現了真容。
前方漠南的大軍也緩緩逼近,三方勢力齊聚一原之上。
青年帶領眾將士浴血奮戰,了無牽掛生死不論,徹底殺紅了眼,每一個倒下的敵人都在心中默數著。
從一到百後清零重來,積壓已久的怨恨在今夜全部迸發,哪怕身上負傷也不停止廝殺。
三方軍隊殺個你死我活,哪怕是有些敵不過想撤退的都逃脫不開,混戰在一團,瞧見是非同族人提刀就砍。
生死大戰,無人會手下留情。
漆黑的夜晚被戰火點燃,寒風陣陣呼嘯都抵不過廝殺的呐喊,大雪紛飛落滿身,附著在大地上,卻遮不住濃重的血色。
數以萬計的人馬團戰在‘狹小’的草原,從夜深戰至天明,地上伏屍百萬,三方卻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
殺伐不間斷,恍如二十年多前的戰亂再現,不可避免的大勢所趨。
風雪中似將血氣蔓延了漠北、又或者乃至整個三漠地段。
此期間的另一邊,一行人馬不停蹄、曆經長途跋涉,終於趕到了序門關隘。
剛到之際,大門就打開了,像是恭候多時般。
原來前段日子是皇帝收到甲骨與密信,立刻下旨派人前去迎接,抵達時聖旨正好傳到序門關處。
楚嫆沒有立即返京,而是繼續等候。
約莫兩個多月,傅雲等人平安歸來,她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當晚團聚時,傅雲還將聽聞的事一一告知。
"彼時把東西送到就匆匆離開,路上不可避免地遇見漠南大軍,因躲避而暫時暗中觀察了好幾天。"
"前腳剛走,後腳就聽說了捷布爾大亂的消息。"
"祭司可敦死於丘穆陵古之手,加上當年狼師特勤的謀害之事被揭露,民眾憤然,丘穆陵古也就被當場血祭天狼神。"
聽到關鍵字眼,她喝茶的手猛然一僵,"誰…誰死了?"
傅雲道:"可汗丘穆陵古,血祭身亡,削肉剔骨,頭顱祭神。"
身旁的青黛能聽出她問的不是這個,不由得看向她。
楚嫆半垂眼掩飾著,雖說萍水相逢,但烏仁哈沁算是自己在草原上的貴人,聽聞死訊仍是會覺著惋惜與難過。
烏仁哈沁的死,在某種程度上也有一部分是因自己。
傅雲察覺到她的神情變化,猶豫片刻,繼而道:"漠南、呼爾部為首,以及尉遲晏領導的各部,事後三方勢力大戰,後麵的消息便不得而知。"
"算算也將近兩個多月,此時也不知道如何了。"
楚嫆聽完久久沒吭聲,隻輕點了點頭。
晚飯後各自回屋歇息,明日啟程返京。
這一夜她許久都沒睡著,心緒不寧,如潮水不停翻湧。
以至於次日睡過了頭。
一覺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看著周圍環境,恍如夢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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