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晏定定注視著,美人垂眸不言,麵不施粉黛,素淨淡雅,墨發半紮披散在肩,就這般看著,便覺令人舒心。
即使定力再強,也遭不住對方直勾勾看這麼久,她不情不願地抬眼,"若無事就趕緊走,本宮累了。"
他輕歎息,站起身來無奈解釋:"殿下,我這可並非是栽贓。"
"你當初殺了呼爾格多,呼爾穆逃到這,很大可能是衝你來的。"
楚嫆微擰眉,"你又為何如此篤定?說不定他就從未想過來京城。"
尉遲晏輕笑,"我比你更了解他,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她無言以對,一會後反應過來發現他還沒走。
"非要本宮喊人是嗎?"
尉遲晏耍起了無賴,"上個問題你還沒回,就這樣走了我會寢食難安的。"
"你我之間分明是合作關係,為何要瞞著呢?"
一提到這楚嫆就來氣地站起身,"合作?"
"你所做的哪件事是聽本宮的?"
"與你再多說也是浪費口舌,還不如從即刻起各走各路,互不乾涉。"
"本宮的生死用不著你費心。"
尉遲晏被這些話一激,瞬間不淡定地大步逼近,看對方來勢洶洶,她忙不迭後撤著,在張嘴的刹那再次被捂住。
他一股腦把書案的東西全都一推,書籍、筆架,四散掉落,單手掐著她的腰,強勁有力的手臂一起,輕而易舉將她抬到桌麵上。
楚嫆慌了,死死咬著他的掌肉。
尉遲晏絲毫不覺疼,對於她的話越想越氣,惱怒地反駁:"你的生死怎麼就與我無關?"
"這世上隻有我能動你,誰敢覬覦,我便殺誰!"
"你算計、記恨利用也罷,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說出互不乾涉的話!"
"既然你當初沒下死手,那就休怪我糾纏不清!"
她不由得愣怔,看他惱羞成怒地控訴,眼眸因氣急而充紅,陰鬱的眉目隱隱透著哀傷,化不開的濃濃幽怨,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情緒得以全盤托出。
說完的他沒有半點解脫,反而覺著自己無比可悲,低到塵埃裡的卑微,事到如今還在祈求能得到她的憐憫。
更甚至極端到可以用性命去換,也無怨無悔。
話落後是無聲的靜默,空蕩的寢屋,兩人都心有餘悸,久久不得安寧,搖晃的燭火仿佛隨時都能熄滅。
楚嫆愣了好一會,默默鬆懈不再咬,沒有強行掰開捂住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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