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晏覷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腳步一頓，再看向她時，眼神不再那麼淩厲。
楚嫆緊繃著心弦，還是怕他會做出僭越的事，謹慎又小心地不敢輕舉妄動。
瞧她這般戒備，他不免有些難過，但又壓不住內心的欲念。
靜默片刻後將她的手拉至唇邊，在手腕處虔誠地落下一吻。
無聲表達了他的歉意，同時變相地以示心中那唯一的占有欲，獨她可見。
溫涼的薄唇吻在跳動的脈搏，真實的觸感順著血液的流動，快速地直擊心臟，僅僅是輕輕一點，就足以讓她心神大亂。
楚嫆的臉頰肉眼可見地泛起紅暈，詫然又無措，不受控製的心跳如雷貫耳，快到要衝破胸腔。
尉遲晏一臉愧疚落寞，可當抬眸看到她臉紅的模樣，又倏然愣怔住。
撲通撲通的聲響漸漸清晰回蕩在耳邊，他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認真分辨，確定了那是……
她的。
在他不敢置信的注目下同樣無處可躲，楚嫆的心要跳到嗓子眼，臉燒得發燙，桃紅粉麵，躲閃又無措，一眼就能看出是動情的跡象。
尉遲晏目不轉睛地凝視，生怕漏掉她一丁點的情緒轉變，喉間逐漸乾澀，呼吸都漸漸收斂。
傾身慢慢湊近，手逐漸抬起撫上她的耳鬢。
楚嫆的身子如石化般僵住，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炙熱的呼吸輕輕地噴灑在臉頰上，愈加地滾燙，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尉遲晏見她沒躲，滿心的歡喜與雀躍在此刻達到了巔峰，突如其來的喜悅砸來，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謹慎地一點點靠近。
半垂著眸看她，滿眼儘是繾綣的柔情，楚嫆被牢牢鎖住，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如願以償地吻上了柔軟的唇瓣。
她呼吸一滯，雙腿突然失力地發軟，手趕忙去扶可支撐的書桌，那燃燒的燭火不由得顫動，大幅度搖晃了一下。
尉遲晏圈住她的腰身，將柔若無骨的人往懷裡帶。
楚嫆慌亂得忘記了呼吸，手抵在他的胸膛，分明很輕柔的吻卻讓她一時無法招架，忙不迭地偏過頭。
意猶未儘的薄唇落在她的臉頰上。
尉遲晏呼吸急促，難以言喻的欣喜充斥著身心，此時此刻真正確定了她心軟的原因。
稍弓著身子，額頭抵靠在她耳鬢，雙手將人圈緊，靜靜感受久違的溫度與馨香，剛剛的淺嘗輒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刻，如烈酒入肺腑，餘韻久久不散。
楚嫆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到現在都不明所以，自己為何不躲，還一點都不排斥。
對他的感情來得莫名其妙，自重逢那日起……不對，是追溯到更早之前。
腦海會自動浮現與他有關的往事，恰如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不能忘卻。
身心和意識的相悖，又兩相糾纏，直至同歸於儘地徹底沉淪。
思緒反複橫跳，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自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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