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親信瞥見這一幕識相地退了出去,順勢還把門關上。
偌大的內艙,地上四散的屍體,以及冰涼的軍械,門一關上仿佛隔絕了一切,天地瞬息都已停止,隻剩下對方的心跳和呼吸在耳邊回響。
尉遲晏的手握住她的肩,慢慢拉開些,楚嫆抬起頭來看他。
往常清冷通透的狐眸,如今眼眶紅了一圈,還似凝著一層薄霧,憤然卻格外的楚楚動人。
他的手伸起撫上她的臉頰,"你……"
話未說完,取而代之是"啪"的清脆一聲。
力道不大,但足以讓被他扇懵。
楚嫆反過來雙手捧著他的臉,仔仔細細地打量。
身形、容貌,連同這迷茫不解的眼神,都錯不了了。
"給本宮留個信會怎樣!"她憤憤不平,依舊記著他的仇,"一次又一次打亂我的計劃,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追……"
尉遲晏猛地攬緊細軟的腰身,垂頭埋在她的頸窩,滿心歡喜再也抑製不住,丟掉長劍,雙手將她緊緊圈起。
高大的身軀稍彎著,把她完完全全地嵌入懷中,將臉埋在頸間,深嗅那熟悉令他著迷的馨香。
跳動的心臟快到要呼之而出,滿腔興奮和激動無法壓抑。
終於……
這次,終於確定了她的心意。
楚嫆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抬手無力地拍一下他的背。
尉遲晏動了,豈料下一刻竟傳來一陣濕熱的觸感,她瞬間被刺激得頭皮發麻。
輕輕地來回舔舐,耳垂的血珠被舔掉,血腥在舌尖蔓延,如蠱蝕心誘惑,還是沒忍住地含吮,原先覺著刺痛,現如今卻隱隱發燙。
楚嫆雙腿都開始綿軟無力,又捶一下他的背以示抗議。
尉遲晏慢慢抬頭,笑眼半眯深邃而迷人,遮掩不住那濃濃的深情,"殿下要毫發無傷地回去。"
"吃掉就看不見了。"話鋒一轉,直勾勾地盯著她,眸光明亮直白,是熟悉而又令人膽戰心驚的占有欲。
一如既往的語出驚人。
她聞言霎時滿臉通紅,慌忙地推開他,站穩腳跟,稍偏過身緩緩。
尉遲晏走到呼爾穆的屍體前半蹲下,仔細摸索,找到了一封信,楚嫆瞧見伸手接過,拆開閱覽著。
"你把陸黔抓哪去了?"她看完後問道。
尉遲晏道:"當時際州內的兵都被調出,又在逼問陸黔時,得知呼爾穆會繼續走水路南下逃離,所以就將計就計地偽裝混入軍隊裡。"
"至於陸黔,盤問完就五花大綁地關在酒肆裡,現在估計已經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