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機關閘門,也大抵猜到被徐閆動了手腳,轉而又派人去攔截暗市通外的各河道。
吩咐完,再望向遠處的鬨市,依稀能瞧得見的星星燈火,好在沒釀成大禍。
姐弟倆來到她跟前。
恩婭不自然地輕咳兩聲,對她旁邊的青黛說道:"鑒於你剛剛出手相護,我欠你一份人情。"
說著麵向楚嫆,"金幣之事,我可以全盤托出。"
"但你要說話算話,結束後放我倆離開。"
"這是自然。"她微微淺笑,話鋒一轉,"不過,在沒有查清前,你們得留在本宮的視線範圍內。"
恩婭冷哼一聲,"我就知道。"
楚嫆接著說:"繼續住本宮之前那處宅子,有任何需要儘管開口。"
恩婭原以為她會把自己也關進牢裡,聽完就聯想到是那處大宅子,神情這才緩和些。
簡單交代完,該忙活的忙活,該回去的回去。
夜裡的歡鬨還在持續,百姓們全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公廨附近的一處宅內。
楚嫆來到偏院的這間房門前,接過侍女手中的端盤,走進去。
坐在床邊的尉遲晏褪去上衣,左肩的箭傷血已凝固。
她浸濕帕子,先擦掉傷口周圍的血漬,"今夜之事,你如何看?"
"殿下此話何意?"他不解。
楚嫆抬眸,"本宮總覺著…輕鬆得有些快。"
尉遲晏無奈一笑,"難不成你還在懷疑我?"
她仔仔細細注視著他的眼睛,暖色燭火的照耀下,眸光流轉熠熠閃動,藏不住的柔和繾綣。
突如其來地陷入安靜。
許是火光朦朧,尉遲晏一時看不清她的心,更不知她真正想表達什麼。
始終被迫懸著,觸摸不到,也無法確定。
楚嫆盯了半晌,烏睫輕顫地垂下,"玉石會替你尋回。"
"過後,你我就此割席吧。"
緊繃著的弦,終究是被她硬生生扯斷了。
尉遲晏睜了良久的眼眶開始泛澀,自嘲地揚起一抹苦笑,"殿下還真是絕情。"
"如此決絕,無非就是我對你沒了利用價值。"
楚嫆繼續抖著藥粉,神情自若,"因身份對立而多年糾纏不休,本宮覺著有些乏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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