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寧的聲音壓低了不少。
“現在皇帝的行事已經很明顯,他在全力為新君鋪路。也許用不了多久,太子就該登基了。”
“您想的沒錯。”
江晚點了點頭,同樣壓低了聲音。
“昨日王爺與我說,父皇已經親口說出了會禪位於太子的話。君無戲言,新君上位應該就在最近一段時間。”
“竟然這般急促?”
秦振寧的眉頭皺了皺,想想這位胸有溝壑的開國之君,免不得為其惋惜了一番。
“皇帝雖然不算少有的曠世明君,但是確實平定天下有功。宋氏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該亡!”
“宋氏該不該亡的,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咱不說了,說說眼麵前的吧。”
左手捏著茶盞的杯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拂過杯口,瓷器輕輕擊碰的聲音讓屋裡的氣氛莫名更加靜默,也讓她的聲音更加清晰可聞。
“我已經在心裡琢磨了好幾日,總也看不明白太子現在這究竟是何意?
當初他與前太子恨不能爭的你死我活,好不容易才登上儲君之位。如今眼瞅著就要修成正果了,他怎麼又會突然把我家王爺給拎出來染指政事?
是真的兄弟情深不忌憚,還是……”
剩餘的猜測不好宣之於口,好在聆聽之人亦是極為睿智之人,不需要她把話給說的太透。
“擔心無用,思應對之策即可。不過我冷眼看著,太子機敏過人不像是那種心盲之輩,應該不會想不開的對齊王下殺手。”
“還請大人解惑。”
“莫急。”
秦振寧抬手拎起茶盞,慢條斯理的給又添了一杯溫蜜水。示意她端起來再喝兩口,靜靜心氣。
然後才不急不躁的開口點撥。
“其一,太子已經占著正統身份又與齊王一母同胞,手足之情甚濃。
其二,想下狠招的手段多的是,委實不必把儲君之權都舍出來作餌。
其三,就算太子忌憚兄弟,頭號之敵也該是前太子如今的安王才是,如何能輪得到你家齊王?”
“那他為何要這般行事呢?”
江晚心中滿滿的都是疑惑不解。
“讓李呈修一個王爺去批奏折,以後這不就是妥妥存覬覦皇位之心的把柄嗎?
我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心驚的一夜難眠。後來您讓我爹轉告,說沒有大礙我才敢悄悄鬆口氣。
大人,您到底是怎麼個看法?”
秦振寧抿了抿唇角,其實據他仔細觀察之後,似乎得出了一個挺不靠譜的結論。所以不論是老江來問策還是齊王來求教,他都不曾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
但是現在晚姐兒來問了,他不想讓孩子孕期還多思多慮擔心害怕。於是想了又想,才身姿微斜往她那邊湊了湊,抬手附耳一陣低語。
聽的江晚眼珠子都睜大了。
“不可能吧?太子他瘋了嗎?!”
“世上之事沒有什麼不可能,有的隻是人在麵臨選擇的時候做出不同選擇罷了。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靜觀其變即可。
左右齊王殿下已經拿到了皇上的聖旨,即使最後結果真的不如人意,總也有個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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