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訕訕的沒了話,好在他媳婦兒人美心善,也沒那個揪住錯處就不放手的毛病。江晚隻看他羞愧的直尷尬眨眼,便輕飄飄的將其放過。
站起來在屋裡走了幾步活動活動手腳,又隨口提出一事。
“對了,博廣書局那邊目前是秦蕭塵在負責印書一事。我看他活兒乾的不錯,不知道從哪裡扒拉出來那麼多孤品好書,路子真挺廣的。”
“昂?咋了?”
李呈修沒咋聽明白話音,江晚就隻好挑明了的說。
“沒咋,我就是說他好像也已經在翰林院待了不短的時間,要不然把他拎出來用用?
那人能力還是有的,而且上回他以秦氏當家人的身份站出來力扛那些叫囂之人,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態度鮮明的投名狀。
那能用的話就酌情用吧,反正咱現在哪哪兒都缺人。”
“你準備怎麼用?”
在許多事情上麵,皇帝壓根沒有反駁皇後的習慣。
不過,他有一點點的好奇。
鬼鬼祟祟的往門口看看,揮手把紅珠她們打發的更遠了一些之後,才站起來悄眯眯的湊到媳婦兒身邊。
非常非常小聲的嘀嘀咕咕。
“晚姐兒,我總感覺老秦家人對咱們有想法。
那個我有個事兒哈,不知道該不該說。我不說我憋的難受,我說了我怕你打我。
那你讓不讓我說啊?”
“……放。”
“那先說好了萬一我說的不對,你不許打臉!”
麅子皇帝伸出大爪子捂住臉,自覺有點安心感了,才重新把腦袋湊合過去。
“我就這麼一猜哈,你說秦振寧秦大人他,嗯,他是不是最近長的,有那麼一丟丟像你?”
江晚眼瞼一動,警惕的抬眸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審視了良久,終於確定那雙熟悉的眼睛裡依舊是毫無保留的信任關懷之後,她才輕飄飄的嗯了一聲。
“哎呦,我滴那個老丈人誒!”
李呈修眼見著媳婦兒沒準備扇他,瞬間那俊臉愁的跟又死了個爹似的難受極了,嘴裡還不住的直叭叭。
“我就說麼,我就說我爹嘮的那嗑不對勁兒。這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大雨都淹不死的癡情種子,能愛屋及烏到秦大人那個份上?
搞了半天,我還真沒琢磨錯呀!
這事兒咱爹他知道不?
我估摸著他肯定不知道,還是我老丈母娘嘴嚴呐,真能辦大事兒!
唉喲喂,不過話說回來了確實也不能跟咱爹說。你彆看他那五大三粗的就以為是個好人才,實際上他那小心肝脆著呢。
我跟你說以前我跟他擱外頭打仗的時候,經常瞅見他夜裡想媳婦兒想的眼淚汪汪…”
“停!”
江晚伸出手去一把捂住了那張破嘴,壓低了聲音的訓他。
“知道不能說你還一直說一直說?這事兒該心裡有數的都已經有數了,你最好也給我放的有數點,聽到沒有?”
“唔唔!”
“你先平複一下情緒,我放開手你彆說話了,等把腦子琢磨順了再開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