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習慣啊?
塗誌明把羊奶放在一邊,拉過郭羊蛋的手看了看。
隻見他手背紅腫,邊上已經結了硬痂,還有一條裂口子,隱隱透出血來,郭羊蛋舔的就是這條口子。
這是凍傷,北方孩子喜歡在外麵野的,到了冬天基本就沒有不長凍瘡的。
這個也沒啥有效的方法治療,一般都要等到春天自愈。
實在嚴重的往上抹點兒東西,求取一下心理安慰也是可以的。
反正塗誌明小時候手生了凍瘡,啥都被抹過。
什麼大醬、稀泥、鹹菜水、二百二、嘎啦油……
傳聞都好使,抹上都沒用。
看這小子手上裂了口子,塗誌明說道:
“回頭到我那兒弄點藥膏,回去上一上,先把這個口子治好。”
郭羊蛋答應一聲,照著那條口子又舔了一下。
塗誌明好氣又好笑,“彆舔了!越舔越嚴重!”
郭羊蛋嘿嘿笑著道:“鹹鹹的,挺好吃的!”
塗誌明從衣兜裡掏出兩塊糖,剝去糖紙,一個孩子嘴裡塞了一塊。
“這個才好吃!你要是再用舌頭舔傷口,你那傷口非潰爛了不可!
以後不許舔了,知道嗎?”
“知道了!”看見有糖吃,倆孩子都笑了。
端著羊奶回家,走著走著,塗誌明突然站住了腳步。
他的腦海之中,一個念頭宛若電光火石閃現,那麼一恍惚之間,他似乎找到了應對狗熊的辦法。
快步回了家,把羊奶給了秀芝,交代好讓她喝掉。
然後迫不及待的拎著一個洋鐵桶出了門,折騰到了傍晚才回來,
到家時,秀芝正洗菜呢。
看他兩手空空,秀芝奇怪的問:“誌明哥,咱家洋鐵桶呢?”
“我拿去做彆的事了,明天拿回來!”
他不是不願意說真話,是怕秀芝擔心。
所以岔開話題問道:“不是說今晚吃火鍋麼,怎麼樣,都準備好了麼?”
秀芝聽塗誌明還記得這件事兒,當即眉飛色舞了起來。
“我準備了好多!我泡了筍、蕨菜、黃花菜、粉條、切了土豆片、白菜片、酸菜……”
正說著呢,院門外有人喊塗誌明。
趴窗子一看,原來是賈老六。
塗誌明連忙迎到了院外,喊道:“六哥來了,快進屋!”
賈老六從懷裡掏出個紙包,遞到了塗誌明手裡,說道:“買了幾斤羊肉,送你二斤包頓餃子吃!”
塗誌明笑著道:“行啊六哥,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幾天沒見,羊肉都弄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