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嚴局長辣椒進了嘴,臉色迅速漲紅。
塗誌明笑道,“咋樣?辣不辣?”
嚴局長使勁兒的往嘴裡塞饅頭,就著一口辣椒,愣是把一個饅頭吃了。
吃完之後也掏出一個軍用水壺,咕嘟咕嘟一口乾了。。
看著手裡的缺了小尖的辣椒感歎,“這輩子頭一回吃這麼辣的玩意兒!
我還以為全國山河一片紅,哪裡的辣椒都是一個味兒呢,沒想到你們這辣椒辣的邪乎。”
秀芝一邊吃著餅,一邊答道,“這是我老家給寄過來的辣椒,這種比較大,不算最辣。
我們那裡有一種小小的細細的紅辣椒,那個才叫辣的邪乎呢。”
旁邊有不信邪的,王大拿頭從人縫中伸了過來,“嚴局,你那個紅辣椒還吃不吃了,不吃給我嘗嘗!”
秀芝連忙遞過了玻璃瓶,“那是嚴局長吃過的,你再拿一根彆的吧!”
就這麼簡單一句話,王大拿莫名的就被感動到了。
他心裡暗暗後悔,“我特麼得多不是東西,背後說這樣女人的壞話!”
“活該塗誌明收拾我,我特麼就是缺德!”
擺手拒絕,“吃過了也沒事兒,農村人哪講究這個!”
起身接過嚴局長手裡剩餘的辣椒。
辣椒隻被咬了一小口,還剩餘了一大半。
接著上演的又是一口辣椒就一個饅頭的故事。
辣椒在玉安縣來的這幾人手裡流動,每個人都乾掉了手裡的乾糧,辣椒還剩了一小半。
這邊晚飯在歡樂中進行,那邊炊事員的叫賣聲也從遠處傳來。
塗誌明不禁服起那個流動的餐車來了,都已經這麼擁擠了,竟然還能推進來。
“包子饅頭軟乎的,大眼兒的窩頭熱乎的,黃瓜炒蛋、老椒炒蛋,蒜香的茄子燉稀爛。”
秀芝小聲對塗誌明道,“喊的還挺押韻!”
塗誌明咽下最後一口麵餅,笑著道,“每天就這幾樣菜,早就編好了。”
餐車到了近前,炊事員看著座位上的塗誌明愣了愣神。
“哎,你不是上回坐高級軟臥的那個領導嗎?怎麼坐這兒來了?”
塗誌明也認出來那個炊事員,這是上次和秀芝回鄉遇到的那一個。
“要去京城辦事兒,沒買著臥鋪!”塗誌明笑道。
“是這樣啊!”炊事員一邊喊著讓一讓,一邊道,“這輛車時長比較長,臥鋪的確不太好買。”
炊事員推著餐車前行,塗誌明心念一動,來了主意。
起身說要上廁所,緊緊的跟在了炊事員的後麵。
車廂交接處,塗誌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同誌!求你個事兒!”
“什麼事兒?”炊事員站在了。
“能不能幫忙找兩張臥鋪?我這身子骨弱,坐時間久了腰酸背疼腿抽筋兒!”
炊事員笑了,小聲道,“這種長途,又是去京城,中途下車的人很少,臥鋪可不好找。”
塗誌明一聽不好找,便知道能找得到,於是道:“我們這種肯定是不好找,但是對您這種業務純熟的肯定沒問題。”
“也不能說沒有問題,也是有難處的!”
“什麼難處?你儘管說!”
“難處就是……得加錢!”
塗誌明笑了,問道,“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