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仔!要靚位票冇?”
一個戴著粗大金鏈的飛仔湊了過來,袖口處不經意露出半截寒光閃閃的蝴蝶刀,臉上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笑。
“原價二十,收你三十,包你靠近終點線,穩賺不賠!”
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馬鐵軍下意識地半擋在塗誌明身前,眼神警惕。
塗誌明卻笑著擺了擺手,“我們可不是剛入行的小白。
兩塊錢的門票,你賣我們三十,這生意做得也太黑了吧!”
金鏈子聽言,不但不惱,反而呲牙笑了,“喲,看來你們還挺懂行。那你們想多少錢買?”
“按規矩,一張給你加價五十仙。我們這裡有二十個人,二十張位票,你有嗎?”塗誌明不緊不慢地說道。
原來,馮元的老婆孩子留在家中,馮元還特意安排了三個人保護,這次跟來馬場的一共二十人。
金鏈子見塗誌明不上當,依舊嬉皮笑臉。
“有有有,一百張都有。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說著,他把手伸向胸前掛著的小包。
塗誌明卻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卻讓黃牛掙脫不開。
“奉勸你一句,彆拿過期票或者改號票糊弄我們。
我們二十個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
你敢耍花樣,我就拆了你的攤子,把你扒光掛在馬場大門上!”
金鏈子聽言,下意識地四下看了一眼。
一眾人穿著土裡土氣,但有幾個目光凶狠,看樣子就不好惹。
他乾笑兩聲,重新從包裡摸出一疊嶄新的馬票,數出二十張遞過來。
“老板,開個玩笑!真票,都是今天新出的!”
塗誌明接過來仔細檢查了水印和編號,確認無誤後才把錢遞過去。
擠進馬場,人潮洶湧,汗臭味、煙味和廉價香水味混在一起。
塗誌明買了一份《賽馬日報》,眾人圍成一圈研究起來。
馮元指著報紙角落的一行小字:“三號‘飛鷹俠’,晨練時蹄聲如雷,練馬師秘密訓練了半個月……這匹馬有戲!”
“不錯是不錯,不過賠率太低了,買了也沒啥意思,賺不了幾個錢!”
馮元挑眉:“兄弟,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是不是早就有了想法了?”
“咱們要玩兒就玩大的!”
塗誌明衝著眾人道,“我給大夥介紹介紹馬場賠率最大的幾種玩法。
獨贏,就是單押一匹冷門馬奪冠,賠率差不多十倍到一百倍之間;
連贏,就是猜中本場比賽的頭兩名,賠率差不多是二十到五十倍;
三重彩,就是精確猜中頭三名,賠率在五十到五百倍之間;
單t,單場買中前四名順序,賠率一千到五千;
三t,猜中三場比賽的頭三名,賠率五百到一萬倍。
這個賭場還設置了獎池,若無人中獎則獎金累積,據說現在已經滾存到了800萬港元。
要是單t,押中前四名,還必須是超高賠率的冷門馬,賠率在一千倍以上,那可就發大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