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秀芝離去的身影,小洛克菲勒調侃道:
“明,有這樣一位夫人,難怪你從不在外沾花惹草呢?”
塗誌明正拎起紫砂壺往茶杯裡續水,熱氣氤氳中他抬頭一笑。
“不過是你我的愛好不同罷了。
你喜歡在萬花叢中流連,品味各色芬芳;
而我願意守著同一株木蘭,看它四季變換。
你享受繁華,我安心靜好。
各有各的滋味,談不上誰比誰高明。”
小洛克菲勒放聲大笑,轉頭對身旁的麥吉士擠眼睛:
“我說什麼來著?明就是個哲學家,隨便一件事都能說出道理來。”
塗誌明端起茶杯吹了吹氣,疑惑道:“怎麼突然跑來香港了呢?總不會真是專程來誇我夫人的吧?”
“我來度假的。”
小洛克菲勒舒服地往後一靠,“港島的娛樂業真是名不虛傳。
那個張耀東簡直是個天才,從世界各地搜羅不同膚色的美女,讓她們每天出現在蘭桂坊、尖沙咀,隻談感情不談金錢。
我認識了個烏克蘭姑娘,這都三天了,連手都沒碰到。”
塗誌明失笑搖頭。
這不正應了那句老話?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張耀東這是把欲擒故縱玩到了極致。
茶過三巡,小洛克菲勒終於收起玩笑的神色。
“我們在呆梨的生意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
現在你我聯手,說是呆梨的地下之王也不為過。
這次的成功讓其他家族都坐不住了,他們正在重新評估歐洲市場,好像有放棄老毛子先取歐洲的打算。
明,你覺得我什麼時候再去歐洲合適?”
“著什麼急啊,你不是正忙著談戀愛呢麼?”
“談戀愛是需要把本錢的。”
小洛克菲勒笑著道,“拉圖酒莊的紅酒,在產地不過十幾美元,這裡的酒吧敢賣兩百美元一杯。再不去賺錢,我連請姑娘喝酒的錢都沒有了。”
塗誌明搖頭而笑。
端起茶喝了一口,思索了片刻道,“我思索再三,決定這次讓其他財團先打頭陣。”
小洛克菲勒端茶的手頓了一下。
“為什麼?按照割麥子理論,我們不應該去搶收嗎?”
塗誌明不答反問,“同其他財團相比,你覺得我們的優勢是什麼?”
小洛克菲勒思索片刻道,“先發優勢,充足的現金流,市場前瞻性,以及深厚的政治經濟軍事背景。”
塗誌明補充道,“還有明確的商業規劃,精準的投資定位,以及金融方麵不可匹敵的競爭力。”
“對!”小洛克菲勒得意的笑道,“你我資金加在一起,不管進駐哪個國家,都是一場金融風暴。”
塗誌明道,“也正因為如此,收割呆梨之後,我們無論踏足哪一片國土,恐怕都會觸發那個國家的防禦性機製。”
“我們不是花了大價錢改變了形象了麼?
對了,咱們投資的那支球隊聽說訓練的不錯,今年正準備大乾一場呢。”
“靠宣傳攻勢塑造的形象隻能騙騙底層民眾罷了,畢竟有時候民意也能影響國策。“
”我的意思是,與其每次充當急先鋒幫人開辟市場,不如讓其他財團打開市場之後,我們跟隨著進入收割。”
“我覺得這樣,至少能夠減少一些關注,方便我們拿到歐洲更多的產業。”
小洛克菲勒想了想道,“可是那樣的話,第一口肉可能就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