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快來看!閘口是被人打開了,溯河那邊也沒潰堤!”
“真是嚇死人了......我擔心了一路,生怕今夜雨太大,生了壞事......”
聽他們的聲音,好像終於放下心來,又有人說:“這般洶湧的水勢,若是以前的洄河壩,怕是要潰一小節。朝廷這壩修的,真是合適。”
“誒,你們看,那邊有馬車。”
腳步聲窸窸窣窣,不知是誰的鞋底泥巴太厚,還有“咕嘰咕嘰”的聲音一並傳來。
村民們圍在馬車身旁,壓低嗓音:“閘口......應該就是被他們打開的吧?”
“如此說來,我之前好像聽見過陣陣哨音,怕也是他們吹響的吧?”
正說著,旁邊車簾突然被掀開,村民嚇得後跳半步。
掀簾女子低聲道:“小聲些,大人們都在歇息。”
借著車廂內微光,村民們看清了她的容貌,嗓音不降反升:“我見過你!你是沈大人的護衛,背大刀那個!你在這兒,那閘口......是不是就是沈大人打開的?”
這一嗓子過後,所有人都醒了。
......
寅時,沈箏幾人再一次檢查過閘口和壩體,確認無誤後,這才踏上回城的馬車。
沈箏主動邀請徐郅介與她同乘,意在替蔣至明探探仕途。
“蔣大人雖有過錯,但及時醒悟,主動尋下官告發了吳題。徐大人,不知此等情況,刑部當如何判罰?若要降官,您吏部......大概會給他送哪兒去?”
她覺得吧,蔣至明這種情況雖然得罰,但可小懲大誡,畢竟人底子不壞。
徐郅介沉吟片刻,問了一句她想都想不到的話——“沈大人想給他送哪兒去?”
“?”
沈箏下意識問道:“下官想給他送哪兒去,就能送哪兒去?”
也沒人告訴她,和吏部尚書交好後,能有這般大的權勢啊。
“沈大人當是誤會了。”徐郅介麵色不改:“你既任六部協理,在朝官去留一事上,還是能給吏部提提意見的。”
“......”
好一個“能提提意見”,頗有些假公濟私的味道。
但......
“下官還沒任上六部協理,徐大人這話好像說早了。”
“不早。”徐郅介笑道:“今日天色一亮,工部便會替你遞上奏報,陛下親自畫敕,再經吏部核查,隻要禦史台那幫人不上諫,七日之內,必有結果。”
“七日?”沈箏也不知這算快還是慢。
徐郅介卻以為她嫌慢,語重心長勸誡道:“本官親自守著核查,最快三五日。沈大人,此時可急不得,光是擬定告身公文,就得花費一日,且這公文,還得姓崔的落章。”
好一個“姓崔的”。
沈箏無奈一嘖嘴。
說崔相實權不大吧,人家還管得到朝官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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