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撿起奏報,擦了擦,放入懷中:“還好沒讓你升官成功,不然我這心頭是真難受.......誒——你乾嘛!”
“我的!”吳題朝他撲過去,又瞬間被獄卒摁了回去,隻餘一雙手在枷鎖中狂舞,“那是為我請功的奏報,還給我!”
沈箏輕嗤。
蔣至明怕被枷鎖砸到,趔趄好幾步退至門口,心有餘悸地狂拍胸口,“你瘋了吧!”
人都下大獄了,還想著請功升官呢......
真是瘋子一個。
正說著,甬道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轉頭一瞧——駱必知竟親自來了。
難不成是他們動靜太大?
來不及多想,他趕緊讓開了門,點頭哈腰:“駱尚書怎的親自來了?”
魏西餘與沈箏對視一眼,一同走出探監室,隻留林嚴一人在室內。
“三年前的舊案,本官已有了眉目。”駱必知負手入內,用看狗似的眼神看向吳題。
蔣至明心中“喲嗬”一聲,想著真不愧為刑部一把手,若自己有這能耐,怕高低能混個侍郎當當。
他抬手指向吳題,告狀:“駱尚書,吳題方才便說,要將過往全交代了,不過......要必須見您才願意說。”
駱必知眸光微轉,看向沈箏。
沈箏:又看我?
“他的確是如此說的。”她道。
“那好。”駱必知喚道獄卒:“將人帶去審訊房。”
說罷,他又看向默默流淚的林嚴,語氣稍緩:“事主留下,本官定會給你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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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嚴眼淚砸落在石地上,咬牙點頭。
沈箏三人站在甬道內,看著吳題被獄卒從麵前帶過。
與剛被押來那會兒相比,他好似失了魂魄一般,不再與幾人打招呼,也不再笑著刺激林嚴,反而跟個行屍走肉似的,連腳步都變得拖遝、沉重。
看著他的背影,一滴淚從魏西餘眼角滑落,轉瞬即逝。
沈箏不小心瞥到後,又默默歎了口氣。
這世間......又多了一個傷心的中年男人。
......
沈箏和蔣至明安慰了魏西餘一路,效果卻不太顯著。
刑部門外,看著魏西餘失魂落魄踏上馬車的背影,沈箏再一次歎了口氣。
蔣至明也跟著歎了口氣,低聲道:“林郊木舊案還未查清,魏大人便急著離開,看來確實被吳題傷透了心。”
沈箏抿唇,不置可否。
魏西餘這般,頗有些拎不清。
不顧當下,還未還死者一個清白,反而因被下屬背叛,而沉湎於悲傷。
所以說這人啊,太重感情了也不好。
“老爺!”
正想著,一人騎馬疾馳而來,下馬後便對蔣至明道:“吏部來人了,好像、好像是為了您委任一事。”
蔣至明壓根沒想到委任會來得如此快,聞言驚喜又害怕。
“來來來......來得是哪位大人?”
報信之人壓著急促呼吸道:“吏部徐、徐、徐尚書,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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