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不悅,嘴裡嘟囔著:“小越華呀,你就彆跟著湊熱鬨了行不行?那麼多人一起去濱海,亂糟糟的,能有啥安全保障,多讓人操心呐!”
小越華板起臉來,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目光中透著不滿與怨氣,直勾勾地看著秦媽:“奶奶,你總是限製我出行的自由,不管我想去哪裡你都不允許,這跟把我監禁起來有什麼區彆?這個家就是一座冷冰冰的監獄,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我一點兒自由都沒有,連孩子該有的快樂都被你剝奪乾淨了,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被你困成傻子了!”
小越華一邊說著,還一邊掉著眼淚:“我太可憐了,我有自己的爸爸媽媽,但是卻不能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彆的孩子都可以在外邊儘情地玩耍,而我卻不能。老師給我們留的暑假作業裡,有一項就是要求跟自己爸媽一起去旅遊時的所見所聞,寫一篇心得。看來,這個作業我是完不成了!”
“嗚嗚嗚……”樹樹竟然也哭了起來:“八妹太可憐啦,嗚嗚嗚……”
秦爸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勸說秦媽:“我說老太婆,你就讓小越華去吧,也就幾天的時間就會回來。正好趕上放暑假,讓小越華跟她的爸媽和小朋友們一起好好玩玩,散散心!”
秦媽見小越華哭了,心裡非常難受,便也不再阻攔:“奶奶同意你去了還不行嗎,你可就彆再哭啦!”
“謝謝奶奶!”小越華立馬停止了哭泣,破涕為笑,摟住秦媽的脖子,朝著謝媽的臉蛋親了一口。
五個孩子歡快地手拉著手又蹦又跳,秦風和謝蘭也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第二天,秦媽對小越華千叮嚀萬囑咐之後,秦風便駕車啟程,拉著謝蘭和謝爸以及五個孩子返回濱海。
一路上那叫一個熱鬨,這五個孩子就像一群歡快的鳥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有的眉飛色舞地分享趣事,有的幽默風趣地調侃逗樂,每個孩子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紅紅、花花和樹樹都已經是大孩子了。紅紅上學晚,10歲才上學。過完暑假再開學她就要上初中三年級了,今年她已經18歲,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高比王鳳還要高一些,長相甜美。
花花是15歲,和紅紅一個班級。身高沒有紅紅高,長相也一般。
樹樹今年13歲,相貌酷似他的爸爸張龍,比紅紅和花花低一個年級。因為樹樹患有腦萎縮,學習對他來說十分困難,在學校裡其實就是混日子。經王鳳多方奔走、托關係送禮,學校才肯同意樹樹入學。
秦風對謝蘭的二叔很好奇:“小蘭,你二叔是犯了什麼罪,在監獄裡蹲了20年?”
“哎!”謝蘭一聲長歎,“小風哥,如果我說出來,你可能都不會相信!”
“難道他殺人了?”秦風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謝蘭搖了搖頭,憤憤不平地說:“我二叔和另外兩個人一起實施搶劫,當時他才18歲,隻搶了一個軍帽和幾毛錢,卻被判了死刑!”
“什麼!”秦風再一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隻因搶了一個軍帽和幾毛錢,就被判處了死刑?那他後來又為什麼沒有被執行死刑呢?”
謝蘭解釋道:“當時正趕上嚴打,而且三人就屬於團夥作案,他還是這三個人裡邊的頭目,所以被判了死緩,後減刑為無期徒刑,有立功表現之後改判有期徒刑20年。”
“這都是年輕時候太衝動、不守法釀的悲劇,自己的大好年華卻是在監獄裡邊度過,不值啊!”秦風很是同情二叔的遭遇。
到達濱海後,紅紅、花花還有樹樹都嚷嚷著要去找愛愛和小芳,之後回自己家。秦風和謝蘭便把這三個孩子送到楊瑋和姚亮所開的米線店。
大家夥兒見麵都非常熱情地問好敘舊。愛愛今年14歲,過完這個暑假也將上初中三年級了,長相端莊秀麗。
楊瑋的兒子姚過已經9歲,在念小學。而小芳也在米線店幫忙,今年15歲,已經初中畢業,長相可人。
當聊到洪海濤時,楊瑋有些心有餘悸,慶幸地說:“多虧你們沒讓我給這個洪海濤投錢炒股,否則所投的錢都會打水漂!”
“是嗎!”秦風麵帶驚慌之色:“楊妹,難道我二哥炒股,把錢都賠沒了嗎?”
“可不是咋地!”楊瑋沒好氣地講述著,“有幾個人給你二哥投錢了,之後讓他還錢,可是他卻拿不出來。這些人天天到家來要錢,他便把房子賣了,並把小芳托付給我,然後就帶著老婆和兒子跑路了!”
秦風和謝蘭都感到吃驚,但是又感覺這種事情遲早都會發生,是必然的結果。兩個人都責怪洪海濤,隻知道帶著老婆和兒子跑路,卻不管自己的女兒。
謝蘭很關心地問小芳:“你初中畢業了,打算繼續讀高中還是上技校?”
小芳卻直搖頭:“我不想再上學了,我對學習不感興趣!”
謝蘭給小芳講道理:“你雖然不願意上學,但是也得學會一項技能。你的媽媽在監獄裡,而你的爸爸也不管你,你既沒有學曆,又不會技能,那你以後將怎麼生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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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卻不以為然,還振振有詞:“我可以當服務員,也可以到工廠裡當工人,還可以去賣蔬菜水果和服裝鞋帽,哪個不能生存呢?”
謝蘭正言厲色道:“小芳,你年齡還小,正是學知識漲本領的時候,難道你願意給彆人打工、願意為彆人服務一輩子嗎?”
“那又有什麼辦法!”小芳非常沮喪,愁眉苦臉地說,“我腦袋笨,學習不好,家庭又不好,這隻能怪我的命不好!”
秦風在一旁勸解和鼓勵小芳:“你不要相信命運,你要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人定勝天。隻要你肯努力,百折不撓,就一定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俗話說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雖然你學習不好,但是隻要在這三百六十行裡學會一行,你就可以靠它活一輩子。”
小芳那一臉的愁容立馬舒展開來,眼睛發著亮光:“乾爸,在這三百六十行裡,我應該學習哪一行呢?”
秦風笑了:“小芳,這得看你愛好哪一行,或者對哪一行有天賦!”
“嗬嗬嗬!”小芳竟然禁不住樂出了聲音,“我的愛好就是吃,我想吃遍天下美食!”
一幫孩子被逗得捧腹大笑。謝蘭卻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既然愛好吃,我可以教你炒菜、蒸饅頭花卷、烙餅等一些烹飪和麵點,你的姚叔叔也可以教你做米線的手藝。”
小芳的嘴角上翹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隻是對吃感興趣,但是對做飯可是沒有半點興趣!”
這幫孩子又被逗得哈哈大笑。謝蘭甚感無語,又耐心地和小芳商量:“要不你跟我去北京,跟一位手藝很高超的理發師學理發手藝,又或者去我大姐那裡跟她學習美容。這兩個行業,你想學習哪一個呢?”
“我要跟乾媽學習美容!”小芳來了興致,“學習美容這個行業好,不但可以把我的臉蛋變得白白嫩嫩,而且工作環境乾淨整潔,工作輕鬆不累!”
小芳要去王鳳那裡學習美容,紅紅、花花和樹樹自然都非常高興,到時候就可以天天見麵了。
謝爸看著眾人聊得熱火朝天,自己獨坐在角落裡,頓覺索然無味,漸漸沒了耐心,開口催促道:“小蘭啊,咱們啥時候動身?你二叔都等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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