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和謝蘭跟楊瑋和姚亮告辭,秦風開車載著謝蘭、謝爸以及小卓華和小越華,來到位於農村的謝蘭爺爺家,這時已經將近中午。
剛走進爺爺家的院子,便覺熱鬨非凡,屋裡屋外擠滿了人。這時,有一中年人快步迎了過來。他中等身材,身形略顯消瘦,皮膚黝黑,留著小平頭,四方臉配著一雙小眼睛,整個人看著飽經滄桑。
此人激動萬分地張開雙臂,向著謝爸大喊:“大哥,我總算是看到你啦!”
“二弟,大哥都想死你啦!”謝爸跟二叔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謝蘭也向二叔熱情地打招呼,二叔非常驚訝地看著謝蘭:“你是小蘭?都不敢認了,在我進去的時候,你才八歲,一晃就是二十年,如今你已成家立業!”
謝蘭把秦風還有兩個孩子挨個給二叔做了介紹。二叔那叫一個高興,緊緊握住秦風的手,不住地誇讚:“聽你的爺爺和姑姑們都誇你,說你不但長相英俊,而且還有文化,知書達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小蘭可真是有福氣呦!”
其實二叔隻比秦風大了四歲,但是從外貌上看,至少有十歲的差距。
所有的親屬都聚齊了,還有一些左鄰右舍的鄰居,坐了三大桌。大家夥兒歡聚一堂,推杯換盞,一起祝賀二叔歸來、重獲新生。
二叔不善飲酒,隻喝了一瓶啤酒,便臉紅脖子粗,有了醉意,眾人便不再勸他飲酒。
屋子裡最高興的人應該就是爺爺和奶奶了,二叔總算是刑滿釋放,一家人可以真正地團圓了。稍有不圓滿的就是謝媽跟謝爸離婚,還有就是謝偉已死。
歡慶宴結束後,鄰居們相繼離開,隻有親屬們留下來,有的陪爺爺和二叔聊天,有的幫忙收拾碗筷桌椅。
二叔住在爺爺家後院新蓋的房子裡,房間裡家具電器配置的也算齊全。村委會已經給二叔補發了占地的元錢,而且每個月還可以得150元錢地保。
謝蘭向爺爺打聽:“咱們村的村長和他的兒子到底怎麼判的啊?”
爺爺點著一支旱煙,深吸一口,眼裡滿是憎惡,緩緩說道:“村長被槍斃了。他罪大惡極,涉黑不說,還殺人越貨、貪汙公共財產。在他家裡,不僅搜出了槍支,還查出了5000餘萬元來曆不明的現金。他兒子也是同夥,而且還販賣毒品,在家中搜出有大量搖頭丸,其結局跟他爹一樣,都是被執行死刑,一起到閻王爺那報道去了!”
謝蘭激動萬分,禁不住脫口而出:“好,真是大快人心,咱們村子的這塊毒瘤終於被鏟除啦!”
謝蘭又追問:“李晶和月月還有賴國強的妻子都有什麼樣的結局呢?”
爺爺不緊不慢地一一講述:“賴國強被槍斃了,他的妻子自然也無法在咱們村子裡待下去了,被賴國強的母親給攆跑了;月月被賴國強的爺爺和奶奶收養了,因為月月可是老賴家唯一的獨苗,據說他們給了李晶一筆錢,以後不許她再見月月,之後李晶便不知所蹤。”
謝蘭有一些慶幸:“還好,月月有了一個好歸宿,如果跟李晶在一起,那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謝蘭又有些好奇:“爺爺,咱們村子選村長了吧?這個村長一定比上一個要好得多得多吧?”
“哼,沒有一個好玩意兒,都是一路貨色!”爺爺怒氣衝衝地說道,“這個村長為了拉選票,承諾給每一張投給他選票的村民獎勵500元錢。最終,他成功當選咱們村子的村長,粗略計算,為了當選竟花費了十多萬元用於賄選。他可能做賠本買賣嗎?沒有百倍以上的回報,他又怎麼舍得花十多萬元錢來當這個村長呢。而這百倍以上的回報又從哪裡來呢?不都是從咱們每一個村民的身上搜刮而來嗎!”
“怎麼會是這樣!”謝蘭甚感失望與無奈,輕輕歎息道,“咱們村子才剛拔除了一顆毒瘤,如今卻又長出了一個大囊腫!”
“我當村委書記的那個年代,無論職位高低,都恪儘職守、廉潔奉公。而如今簡直是亂套了!”爺爺憤怒的臉龐上現出絕望,“現在的社會完了,不隻是咱們村子選村長是這個德行,彆的村子也都是這樣,隻要是有錢就可以當選。可想而知,當一個小小的村長都能貪汙那麼多錢,如果再大一點兒的官不是貪汙得更多嗎!”
秦風的內心被震撼到了,細思極恐:“爺爺,這麼說來,我們這個年代無論任何官職的人都有貪汙行為,也就是說,沒有不貪汙的官?”
爺爺冷哼一聲,語氣輕蔑:“當然沒有,一個都沒有,這個社會已經爛到骨頭裡了。無論辦任何事情,不托人拉關係、不花錢,就辦不成。也就是說,現在這個社會,沒有花錢辦不成的事情!”
秦風再一次被震撼到了,心裡在想:“爺爺曾經是一名軍人,也曾經當過村委書記,更是一名共產黨員。那個時期沒有貪汙腐敗,天空一片晴朗;而如今風雲突變,天空黑暗,貪汙腐敗橫行。雖然爺爺的觀點有些偏激,說的是氣話,但也的確是被傷透了心才有這番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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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夥兒正在談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鄰居走了進來,還大聲地喊:“小東,有個女人找你!”
在這個鄰居的後麵跟著一位又黑又胖的女人,中等身材,年齡大概在四十多歲,拎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
大家夥兒全都驚訝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完全不知所措,眼神慌亂,不自覺地把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二叔。
二叔則表情木訥,杵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十分開朗大方,先是用目光環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非常有禮貌地詢問:“請問,哪一位是謝立東?”
整個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眾人再一次把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二叔,這個女人很聰明,已經看出來了,便笑嗬嗬地走到二叔跟前,伸出右手:“你好,你就是謝立東吧?我是古麗溪,就是經常跟你通話的那個人!”
二叔非常尷尬地伸出右手和這位古麗溪握了一下手:“我……我是謝立東!”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位古麗溪神色坦然,既無絲毫緊張之意、亦不做半點避諱。她目光堅定地直視著二叔,語氣誠懇且直白:“我此番前來,就是打定主意要跟你過下半輩子。我把戶口本都帶來了,走,咱們倆現在就去民政局登記。”
大家夥兒都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辦好。爺爺可是忍不住了,急忙勸阻:“先彆著急登記啊,結婚乃是人生大事,豈是兒戲。看樣子,你們倆應該還沒見過麵,還是先慢慢了解一下再做決定吧!”
兩個姑姑還有老嬸都紛紛客氣地相讓古麗溪坐下聊,有的端茶,有的遞水果,非常熱情。
二叔有些拘謹地把大家夥兒挨個給古麗溪簡單地做了一下介紹。
爺爺卻尷尬了起來,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用手向二叔和這位古麗溪比劃了一下:“小東,你身處監獄之中,你……你們二人素不相識,還從未謀麵,那你們究竟是怎麼知曉彼此的呢?”
還沒等二叔說話,古麗溪搶先回答:“叔叔,我們是通過打電話,相互了解了對方!”
爺爺更加懵圈了,滿腦子裡裝的都是問號:“小東在監獄裡又沒有手機,就算是有,監獄裡邊也不可能讓用啊,那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通電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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