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剛烈嗎?”牧水綺沒感覺出來。
印象裡,齊烈是一個下了戰場就很矜貴的王子,風度翩翩。
“你是沒見過他在戰場上跟敵人廝殺的一麵。”
阿丹雖然和齊烈相識不過半月,但一起出生入死過,倒是見過他更深刻的一麵。
她之所以會看上齊烈,可不止因為他生的一副好皮囊。
齊烈性子若不剛烈,就不會明知不敵麗峨軍時,還願意堅守天宮城了。
“或許吧,我對他並不是很了解。”牧水綺低聲道。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深入了解齊烈。
一開始,她隻當他是一個過客罷了。
誰知道緣分這事挺玄妙,她來一趟卜淵國竟還能遇見他,還一起跟麗峨軍打了一仗。
經此一役,以後她想甩開齊烈當陌路人都不行了。
身旁有人路過,興高采烈地議論方才在巷子裡看熱鬨的事。
牧水綺耳尖先聽見了,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們說的是齊烈和流翜。
這人說:“……我看那個穿白衣的人要輸啊,黑袍男子力大無窮,彆把他給摔死了。”
那人道:“不至於,兩個人打著玩的,不會鬨出性命來吧。”
第三人說:“白衣少年看著像是西瓦國來幫咱們打仗的三王子啊。黑衣男子沒見過,從哪冒出來的,身手是真了得……”
“白衣少年身手也不錯,勝負未分……”
差點忘了這事。那兩個人還在決鬥呢。
打了這麼一會兒,她得回去看看結果。鬨也鬨夠了吧。
阿丹聽說有人跟齊烈決鬥,既不放心,也有點好奇齊烈跟什麼人決鬥。
“綺姐姐,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
巷子裡還有不少人在圍觀。
牧水綺和阿丹扒開人群,鑽了進去。
齊烈已經被流翜放倒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臉腫。他渾身無力,卻還要努力爬起來。
“齊烈,你沒事吧?”牧水綺快步走過去扶起他,同時投給流翜一個白眼。
下手有些狠了!
流翜叉著腰,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嘴角帶笑道:“不是我想打,是他輸了還要打。我在成全他。”
齊烈憤然嚷嚷著:“再來,我不認輸!”
牧水綺拉住他的胳膊,不許他再衝向流翜。
阿丹默默地打量起流翜,從來沒在卜淵國見過這等男子。
在阿丹見過的男子當中,樣貌,身量,氣派,無一人能跟他齊肩。
“你是誰?為什麼跟齊烈決鬥?”阿丹問流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