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不想跟樓盛待一起。”她看著窗外的茫茫夜色,給出解釋。
“跟a大的男同學保持距離。”奚午承說,“走太近對你們都沒好處。”
她懷疑奚午承壓根沒聽她講話,心裡有些毛躁,到底沒敢發脾氣,隻軟著嗓音又重複了一遍:“蔓蔓隻是不想跟樓盛待一起。”
“我明天再打給你。”奚午承的聲音又變得清晰,他回到了室內,“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先就這樣。”
連“再見”都沒說,通話就結束了。
奚午蔓忍住了把手機扔出窗外的衝動,轉頭看之前畫的畫,試圖轉移注意力,不想為奚午承不聽她講話而生氣。
一幅畫畫了一半,奚午蔓突然想到,也許,奚午承希望她跟樓盛走近一些,不然呂樹應該會阻止樓盛靠近她,就像曾經阻止a大那小子一樣。
之前,呂樹突然咬了a大那小子一口,奚午蔓回想起來,卻不明白呂樹為什麼那樣做。
那天晚上,呂樹說,她拿了奚午承的錢。
奚午蔓還記得,呂樹求她不要跟那小子走太近。
意識到過去了好幾分鐘,奚午蔓才快速搖搖腦袋,對自己說了句“跟我沒關係”,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顏料上。
這一晚倒安寧,奚午蔓畫了兩幅畫,雖然兩幅都算不上是完成品,不過完成度倒也不是很低,隻要再稍微完善一下,就可以出展。
天還沒亮,趕在呂樹敲門之前,楊省先打來了電話。
楊省問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飯,她很爽快地答應了。她突然很想吃昨天早上在餐廳吃的窩窩頭。
但她不想喝兌水太多的豆漿,用玻璃杯衝了包速溶豆漿粉。她忘了這豆漿粉是哪來的。
飯後,她又跟著a大的男生們坐上黃色麵包車,不過這次,她自己戴了帽子、圍巾、手套、防風鏡,也帶了雨傘、速寫本、炭筆、可折疊便攜小椅子。
不再需要男生們各自犧牲一點點了。
她剛一坐上麵包車,就接到呂樹的電話。呂樹猜她在餐廳吃飯,得知她已經坐上車要走了,語氣瞬間有些急促。
“你還沒喝藥啊我的姑奶奶!”呂樹說。
就因為那杯藥,奚午蔓剛剛在一棵樹下張開椅子,呂樹就追到她麵前。
好在,樓盛沒有跟著一起來。
奚午蔓隻是往車的方向看了一眼,呂樹就猜中她的心思。
不過,呂樹以為奚午蔓在盼著樓盛,於是說:“他昨晚回市中心了。”
誰管他。
三個字剛到喉部,和藥回到奚午蔓肚子裡。
天放了晴,風依舊寒冷。
呂樹拿了空水杯回到車上,奚午蔓提著小椅子轉移陣地。
靠近馬路的山坡上,錯落著三棟朝向一致的紅磚平房。
三棟房子前麵有一個圓形的魚塘,水呈深綠,四麵圍著刷了一層水泥的磚欄。
有兩個學齡前男孩從魚塘邊的小路跑過,回到一棟房子前的院子裡玩耍。
有個男孩從一堆竹竿裡找出一根很稱手的竹棍,向另一個男孩炫耀。
奚午蔓沒聽懂他們說了什麼。
隻見,拿竹棍的男孩往後一個退步,另一個男孩向他撲去。
他倆就這樣擰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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