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是集團董事長的千金呢。”柳鐘樂說。
老王立馬從位置上半站起身,朝奚午蔓伸出手去:“原來是奚小姐,真是幸會幸會。”
奚午蔓象征性碰了碰他的指尖,很快收回手,向他舉起酒杯。
他立馬雙手捧起酒杯,與奚午蔓走了一個。
“王某一直很景仰奚小姐。”老王重又坐下,“奚小姐的字畫,可真是難求啊。您的字畫拍賣會,王某每次都會去,但每次都拍不到,還是財力有限,跟那些收藏家沒得比。”
這種時候,可以回“改天我給您送一幅”,但奚午蔓沒有說。
她不知道這姓王的生意人跟奚耀航有多深的淵源,不過她尋思,如果需要她送字畫,奚耀航早安排了。
好在,也不需要她說什麼客套話,老王幾乎沒有停嘴。
“您在城東畫廊展出的畫,王某專門去看過。雖然王某沒什麼藝術修養,但我還是有點眼光,那組《橙鄉的橙香》,是真好看。我家客廳要是掛上那組畫,我每天燒三柱高香。”
“老王,你好誇張啊。”琪琪輕輕揪了揪他的衣袖,嬌嗔的模樣似在責備他喝多了酒。
“我這可不是誇張的說法。”老王的語氣陡然充滿失落,“就是不知道這次的畫又會被誰搶去。”
“說到這個,上次奚小姐在ifs展出的那幅畫,你不是說要買回來麼?”琪琪問,“怎麼這麼多天了還沒看見?”
“彆提了。”老王不耐煩地甩甩手,語氣添了很些不滿,“我本來想直接花高價買回來,但奚小姐的畫隻能在拍賣會上競拍,有個老小子一直跟我搶……”
他話沒說完。
琪琪輕笑出聲,問:“所以還是輸在了錢不如人家多?”
“那幅畫本來就要我得了,誰知道突然冒出來那老小子。”
“好啦好啦。”琪琪抬手撫了撫老王的衣袖,“彆氣啦,那就努力賺錢,下次再拍嘛。我們老王這麼厲害,要賺錢不是很容易的事嘛?”
“不容易不容易。”老王擺擺手,看向奚午蔓,“奚小姐,您是不知道,我們這種人,在這地方(他用手指戳了戳桌麵)要想賺大頭,那不可能。”
“為什麼呢?”奚午蔓知道老王盼著她這樣問。
“我們在彆人的地盤,是給人當小弟的,也就拿點跑腿費啦。”老王突然笑開。
奚午蔓已隱約嗅著算計的味道,卻仍麵帶一貫的禮貌微笑。
“不過就算是跑腿的,也分個甲乙丙等。”老王的笑容有些過於刻意,“這不隻是賺錢多少的問題,主要是關乎個人的榮譽。不管在哪,隻要能說上句,我是集團董事長的誰誰誰,哪怕隻是個司機,臉上都倍有光。”
奚午蔓默默喝一口酒,拿起筷子夾菜,沒答一句話,始終維持著親切的微笑,作出認真聽老王講話的樣子。
她的偽裝很成功,老王一點沒發現不對。
“佛教裡有句話說得好,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今天能夠見到奚小姐,說明咱們也是有緣分。”老王又舉杯遞向奚午蔓,“在a市,王某還要仰仗奚小姐多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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