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蔓主動提到婚禮,周寘行立馬喜笑顏開,可以說是喜驚參半。
周寘行向奚午蔓走近幾步,又停住,同時止住擁抱她的動作,隻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輕輕一吻。
本來疲憊通過洗浴被驅散了不少,肚子一填飽,再坐幾十分鐘的車,困意更甚了。
哈欠一個接一個,意式濃縮都起不了作用。
奚午蔓把電腦包放在酒店大堂供休息的沙發上,在沙發邊走來走去,以免倒地睡著。
俞文和杜綏終於下來,各自背著包,像是要去爬山的樣子。
“早上好。”杜綏先生意外熱情。
奚午蔓沒有同等的熱情回應她。她現在困得不行。
“早上好。”她儘量拿出最好的精氣神,雖然還是很頹。
“喲。”杜綏臉色一黑,突然陰陽怪氣,“這是瞧不上我們,不想理我呢。”
“啊?”奚午蔓滿頭霧水。
“杜綏你大早上發什麼神經?”俞文也不解。
“不就是攀上周二爺那麼個高枝,覺得跟我們不是一個階層了,在這擺譜唄。”杜綏抄著手,一百二十歲的老頭子一樣癟著嘴。
“你在說誰?”俞文問。
“她唄。”杜綏用下巴一指奚午蔓,白眼都要翻天上去了,“昨天晚上我在碼頭可看見了,她跟周二爺在一起。”
“你跟我說我蔓姐攀周二爺那根高枝?”俞文一臉震驚。
“是啊。”杜綏底氣十足,“周二爺那樣的有錢人,有多少女人都正常。人家不過是玩玩而已,膩了就甩掉。某些人真把自己當回事,可就是小醜了。說好聽點你是周二爺的情人,難聽點你不就是個三?人家周二爺可是有老婆的。”
“你他媽說誰是三?”俞文氣極了,“你對我蔓姐說話放尊重點!”
“我說點實話咋了?我造她謠了還是怎麼著?”杜綏的臉也急得通紅,“還你蔓姐,你是她的狗還是怎麼著?你叫啥魚文啊,我看你叫狗文得了。”
“你他媽有種再說一次!”俞文大聲嗬斥。
“咋的!想乾架還是咋的?”杜綏不甘示弱。
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肩碰肩,胸撞胸。雄赳赳氣昂昂,大戰一觸即發。但是對不起,莫名有種van與比利王進行哲學交流的意境。
奚午蔓腦子嗡嗡的,她都不知道兩個男人怎麼突然就要打起來了。
前台差點搖保安,可愛的泉泉及時出現。
“你們乾嘛呢?!”泉泉厲聲製止二人,個子小小的她,抬手將人高馬大的二人分開。
“不就是攀上周二爺那麼個高枝嗎?這就目中無人了?”杜綏翻著大白眼。
“你在說誰?”泉泉不明所以。
“還能有誰?狗文的蔓姐唄。”
“你在說什麼鬼話?”三分鐘前俞文的震驚轉移到泉泉臉上,“你有病是不是?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你不知道她是誰?”
“知道啊。狗文的蔓姐。”
泉泉抬手一拳,重重打到杜綏右臉。
“你打我乾啥?”杜綏不敢大怒,連微怒都在對上泉泉視線的瞬間變得小心翼翼。
“我尋思昨晚的煙花也沒爆你腦殼上啊,你腦子被炸壞了?”泉泉罵罵咧咧。
“你罵我乾啥?”杜綏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