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燭霄歎了口氣,自從上次那件事。
他對於張陽的敵意已經少了一丟丟,知道肉金剛果位的事情已成定局,所以也就暫時散了作對的心思。
擺了擺手讓秋月關上殿門,鄭重道:“張師侄,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乾的?”
張陽也不客氣的坐在殷燭霄對麵,“不知道!”
“真的?”
“真的!”
殷燭霄認真的看著張陽,張陽也與之對視。
良久,殷燭霄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我信你!”
他不是相信張陽,而是純粹覺得張陽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對手。
起碼他對於張陽的了解,張陽這人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殷燭霄親自為張陽斟了一杯茶,“張師侄,你可有懷疑對象?”
張陽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不滿殷兄說,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放下茶盞,似笑非笑看著殷燭霄,“聽說最近折騰的那葉皓鴻不輕?”
殷燭霄麵無表情,輕輕放下茶壺,“張師侄,懷疑葉皓鴻?”
“嗬嗬...我可沒說啊。
一看就不是葉皓鴻,他才什麼境界,怎麼殺得了錢浩。”
張陽嗬嗬一笑,連忙擺手否認。
但張陽越是這樣,殷燭霄便越感覺有問題。
要不是在藥王山不好出手,他恨不得馬上除了葉皓鴻這禍患。
“但...最近與錢浩有過節的貌似隻有葉皓鴻!”
張陽裝作四處打量殿內裝飾的樣子。
無憑無據,戒律堂也不好用非常手段,若僅僅傳召葉皓鴻怕是也審不出什麼。
倒不如慫恿殷燭霄,他可不是戒律堂。
隻要弄不死,有的是手段讓葉皓鴻露出馬腳。
殷燭霄抬眼看了下張陽。
隻見張陽像沒事人一樣,舉起茶盞示意,“喝茶!”
“嗯...喝茶!”
待張陽走後。
“來人...”
殷燭霄想了想沉聲道。
知道張陽的意思,抓不到凶手,戒律堂也沒麵子。
但他更沒麵子!
黃金家族的人死的如同野狗一般,若是抓不到凶手,讓彆人怎麼看他,隊伍還怎麼帶?
“掌命師兄!”
秋月輕輕來到殷燭霄身邊。
“讓人去試探試探葉皓鴻!”殷燭霄眼中精光一閃。
“是!”
......
夕陽西下,滿身傷痕的葉皓鴻如同野狗一般,回到自己的房間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天快黑了!”
葉皓鴻看著窗外的天色輕聲道。
儘管今天他再次受到黃金家族的淩辱,但現在的他不打算報複回去。
因為今日戒律堂的人來調查過他了,不單單是他,所有與錢浩有接觸的人都調查了。
如此大的陣仗,若是今晚出手,極有可能會暴露。
天空最後一絲陽光消失。
葉皓鴻的臉色一滯,再次睜開眼,便如同換了一個人般。
“葉皓鴻”上線了!
看著山上破爛的衣衫,“葉皓鴻”笑著搖了搖頭,“嘖嘖...又是這麼狼狽!
算了,今日我便多殺幾個,為你出出氣!”
被禁錮在腦海中一個角落的葉皓鴻聽得到這話,臉色大駭大喊,“不要,會暴露的。等機會,慢慢殺...總有機會的。”
“葉皓鴻”並不理會他的大喊,隻是邪惡的笑了笑,“白天是你的,黑夜是我的。
你...無權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