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
青龍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在魔主複活之前,我定會將那九成魔主之力,悉數從上官九黎體內取回。”
“哼!”
白虎堂主怒哼一聲,惡狠狠地瞪了青龍一眼“最好是這樣!”
“要是敢耽誤了宗主的大計,老子第一個不放過你們!”
話畢,白虎堂主一甩袖子,怒氣衝衝地轉身離去,留下一個囂張的背影。
石室內再次恢複了寂靜。
青龍堂主看著白虎離去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魔主之力被上官九黎吸收,而她剛好又和鎮魔獄的秦天關係匪淺。
看來,想要奪回那九成的魔主之力,勢必要和鎮魔獄起衝突。
此事,必須得從長計議。
……
鎮魔獄。
嗡嗡嗡——
巨大的轟鳴聲由遠及近,一架銀色的音速戰鬥機撕裂長空,穩穩地降落在鎮魔獄門前的空地上。
此時,沈婉君身穿一身黑色勁裝,帶著幾名心腹等在門外。
見戰鬥機落地,沈婉君快速迎了上去。
“嗤——”
液壓聲響起,艙門緩緩打開。
秦天率先從機艙內跳下,神色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疲憊。
緊隨其後的是姒九娘,眼底同樣帶著一絲虛弱和疲憊。
“小天,你沒事吧?”
沈婉君快步上前,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秦天搖了搖頭,“我沒事。”
見秦天除了有些疲倦,並無大礙,沈婉君這才心安。
隨後她又向艙門內探了探,好奇問道“九黎還有林飛昂呢?”
秦天“他們現在昏迷,我一個人不好抬下來。”
“去,幫大當家把人帶下來。”
沈婉君扭頭看向身後的幾名心腹,沉聲道。
“是!”
幾人頷首領命,走進艙門。
當沈婉君看到上官九黎幾人陸續被抬下來時,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隻見上官九黎躺在擔架上,麵無血色,雙目緊閉。
氣息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若非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簡直與死人無異。
林飛昂更是淒慘,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乾裂,小腹的位置還有一個駭人的血洞。
而最讓沈婉君瞳孔驟縮的,是張全和那幾名暗影小隊的成員!
他們一個個雙目赤紅,麵容猙獰扭曲,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沉嘶吼。
他們渾身被特製的合金鎖鏈捆得結結實實,瘋狂地掙紮著,撞擊著擔架,發出“哐哐”的巨響。
這哪裡還是她麾下那些沉穩乾練的精銳?!
分明就是一群失去了理智的嗜血凶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婉君的聲音都在發顫,指著張全等人,美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他們……他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天看著沈婉君震驚的模樣,沉聲道“嫂子,他們中了朱雀堂主的血奴術。”
“血奴術?!”
沈婉君知曉血奴術的厲害之處,頓時嬌軀猛地一晃,險些站立不穩。
她死死咬著下唇,心頭湧上無儘的悔恨與自責。
“都怪我……都怪我!”
她聲音哽咽,眼眶瞬間紅了,“是我低估了萬魔宗的凶殘,是我害了他們,我不該讓他們去冒險……”
若不是她執意要保下林飛昂,暗影小隊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嫂子,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
秦天打斷她的話,“我會治好他們。”
沈婉君猛地抬起頭,看向秦天,眼神中帶著一絲希望和難以置信。
“治好?小天,你知不知道血奴術意味著什麼?”
“中了血奴術的人都將淪為行屍走肉,根本……根本沒有複原的可能!”
“嫂子,凡事總有例外。”
秦天眼神平靜。
身後的姒九娘也是適時開口,“沈當家,秦天他……他確實有這個本事。”
“林家家主林青山,也被朱雀堂主種下血奴術,是秦天用自己的血,讓他恢複了神智。”
“什麼?!”
沈婉君聞言,嬌軀再次劇震,猛地扭頭看向秦天,鳳眸中充滿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你的血……解除了血奴術的控製?”
這怎麼可能?!
秦天的血液,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秦天迎著她探究的目光,緩緩道“或許,跟我體內的麒麟腎有關。”
麒麟血?!
沈婉君心頭狂跳,無數念頭在腦海中翻騰。
麒麟血乃是至陽至剛之物,對邪魔歪道確有克製之效。
但僅僅是麒麟血,就能朱雀堂主的血奴術?
這好像有些不合理。
她心中疑竇叢生,但看著秦天那篤定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眼下,救人要緊。
“好!”
沈婉君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震動,“我相信你!”
她隨即看向秦天,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秦天道“先把八姐和林飛昂送去靜室休息,找人好生照看。”
“至於張全他們……”
他看了一眼那些依舊在瘋狂掙紮的暗影隊員,眼神沉重了幾分,“情況比較麻煩,治療過程不能受到任何打擾,也不能讓他們傷到旁人。”
“把他們帶去天牢。”
沈婉君當機立斷道“那裡最堅固,也最隱蔽。”
秦天點頭。
沈婉君不再耽擱,立刻吩咐手下,小心翼翼地將上官九黎和林飛昂抬走,又對姒九娘道。
“老夫人,您也一路辛苦了,我先帶您和九黎去安頓下來。”
姒九娘擔憂地看了一眼秦天,又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孫女,點了點頭,隨著沈婉君等人一同離去。
待她們走後,秦天才對身旁的幾名鎮魔獄獄警沉聲命令道“把張全他們帶去天牢!”
“是!”
幾名獄警押解著張全等人,跟在秦天身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這些昔日裡沉穩乾練的暗影隊員,此刻卻如同野獸一般,眼神裡充滿了暴戾與嗜血的**。
特製的合金鎖鏈在他們身上勒出道道血痕,卻絲毫無法阻止他們的狂暴,鎖鏈被掙得“哐當”作響。
秦天麵色冷峻,走在最前方。
很快,他停在一間最為堅固的獨立牢房麵前。
秦天扭頭看向身後的幾個獄警,沉聲命令道“把他們都押進去!”
“是!”
獄警們應了一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張全幾人一一押入牢房。
“你們都出去。”秦天對獄警擺了擺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是!”
幾名獄警如蒙大赦,躬身領命,迅速退出了牢房區域,心中卻都捏了一把冷汗。
這幾個暗影小隊的哥們,到底是怎麼了?
簡直比關押在這裡最凶殘的魔頭還要嚇人!
待獄警們離去,沉重的鐵門“哐當”一聲關閉,整個牢房區域隻剩下秦天和被束縛的張全等人。
秦天走到牢房一側的牆壁前。
牆壁上,鑲嵌著一塊古樸的金屬圓盤,上麵銘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他伸出手,指尖在圓盤上按照特定的順序,快速點過幾個關鍵的符文節點。
“嗡——”
隨著他最後一個動作落下,金屬圓盤驟然亮起幽藍色的光暈。
緊接著,整個牢房的四壁、地麵乃至天花板,都浮現出一層肉眼可見的能量護罩,發出低沉的能量嗡鳴聲。
這是天牢內的最高級彆防禦,就算是監獄裡的魔頭集體發難,也沒法撼動這分毫。
做完這一切,秦天這才走向被臨時固定在牆角的張全等人。
他從乾坤戒中取出幾根閃爍著寒光的特製繩索,這種繩索韌性極強,專門用來捆縛實力強大的犯人。
秦天動作麻利,將張全等人一個個用特製繩索重新捆綁結實,確保他們即便發狂,也無法掙脫。
一切準備就緒。
秦天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專注而銳利,開始為首當其衝的張全治療。
另一邊。
沈婉君將姒九娘和昏迷的上官九黎、林飛昂安頓在靜室內,又派了心腹好生照料。
做完這一切,她心中的擔憂卻不減反增。
小天一個人去天牢,麵對那些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血奴,真的沒問題嗎?
她越想越不放心,立刻喚來一名手下。
“秦天現在到了天牢嗎?”
手下恭敬回道“回二當家,大當家剛到。”
沈婉君語氣急促道“把天牢的監控畫麵給我調出來。”
“是!”
很快,天牢深處的監控畫麵便出現在沈婉君麵前的屏幕上。
畫麵中,秦天正站在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張全麵前。
隻見秦天並指如刀,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掌心。
鮮紅的血液,滴落下來。
他將流淌著血液的手掌,直接按在了張全的眉心!
“吼——”
張全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半,猛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嚎聲!
他渾身的肌肉暴起,捆綁在他身上的特製繩索被崩得筆直,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秦天麵不改色,另一隻手迅速搭在張全的天靈蓋,一股磅礴的真氣源源不斷地渡入,強行穩住他狂暴的身體。
同時,秦天眉心滲出的血液,如同擁有生命一般,順著他的手指,融入張全的額頭。
“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