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黑衣人趁著這空檔鬆了口氣,可還沒緩過勁兒來,陳鬆偉這個惡魔又回來了。
那汙穢物更近了……
已經到他嘴邊了……
進去了!
右邊的黑衣人吃了一勺子汙穢物,雙眼往上一翻,就差點沒斷氣,感覺靈魂已經不在軀殼裡了。
陳鬆偉笑了笑:“彆擔心,吃完這碗,還有三碗!”
說著,他又舀了一勺,慢慢地往黑衣人嘴裡送去。
那黑衣人拚命掙紮,死命地後退,可一點用都沒有。
一勺又一勺!
不一會兒的工夫,這黑衣人已經吃下一碗了,靈魂都已經快過奈何橋了。
“好了!”陳鬆偉嫌棄地丟下碗勺,對著右邊的黑衣人道,“我敬你是條漢子,一碗下去都還能活著,嘔。就再給你一個機會,讓他們兩人猜個拳,決定你們誰先說誰後說。”
說著,陳鬆偉給郝猛和範通打了個眼色。
兩人再次猜拳,可代表右邊的郝猛又一次輸了,範通所代表的左邊黑衣人依舊是先說的一方。
“好了,你說不說?”陳鬆偉看著左邊的黑衣人問道。
左邊的黑衣人冷哼一聲:“少耍這些把戲,我不會說一句的,這是我們身為死士的使命。”
“好!”陳鬆偉豎起大拇指,“果然是個鐵骨錚錚的好漢。”
說著,他又盛了一碗,望向了右邊的黑衣人:“按規矩,後說的有吃有喝。”
右邊的黑衣人瞪大了眼珠子,那神情,簡直像極了要問候陳鬆偉祖宗十八代的樣子。
“我說,我說!”右邊黑衣人看到陳鬆偉端著滿滿一碗汙穢物走來,甚至還能看到蛆蟲,再也忍不住了。
左邊的黑衣人立即嗬斥:“你瘋了?”
右邊的黑衣人急忙道:“我們是……”
“後軍都督!”左邊的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搶著打斷了右邊黑衣人的說辭。
右邊黑衣人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著左邊的同伴。
“我們是後軍都督訓練出來的死士,我全都招了。”左邊黑衣人非常麻溜地大聲說著,“十年前,我們收到命令,到煙台府來搜查一個人,最終沒能找到任何線索,便留在了此地,由古家供養著。”
“七年前發生的錢糧失竊案,也是我們的主子謀劃的,當時我負責跟著古河去糧倉搬運糧食,有幾人是躲進箱子裡,混進府衙庫房之中。”
“錢糧具體去了哪裡,我們都不曉得,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盯著古家的古璔,一旦他有可能泄密就將其抹殺。”
左邊的黑衣人說完,微微瞥了一眼右邊的同伴。
右邊的同伴憤怒地大吼:“我,我說,都督不但要我們盯著古璔,還……”
“還有鄧千戶和方百戶。”
右邊的同伴語噎,不敢置信地看著身邊的同伴。
雖然同樣都作為死士,彼此之間沒什麼感情,但也好歹是朝夕相處的熟人,他居然這麼狠辣。
“我們在煙台府裡都是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