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國舅他若是當年就把這些事說與朕和母後,朕與母後又豈會不幫他?可他,哎……如今這些證據都由江政呈送到朕的麵前,你讓朕如何是好?”
安國公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神色,聽聖上這語氣,仿佛還是比較偏袒他們安國公府的。
“聖上,如今此事還未傳揚出去,莫不如,莫不如讓老臣與江尚書商議商議,或許還有轉機呢?”
安國公立即活躍了心思:“依老臣看,如今最要緊的事情,是立即派遣使者,前往苗人部落,與苗人部落說和,以除我大禎邊境隱患。”
“老臣以為,若是讓江珣江同知出使苗人部落,再賠上些許金帛,修好兩族友誼,方是大禎之福。期間所要贈送之禮,皆由我安國公府支出,還請聖上恩準。”
許太後美眸一動,望向了景帝。
景帝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微微搖頭:“朕信了外祖父一家,如今已將江愛卿打入昭獄多日。隻怕江愛卿說什麼也不會答應,否則他便不是江愛卿了!”
許太後和安國公都皺起了眉頭,景帝所言,不無道理,江政確實是個難纏的人。
“證據確鑿,朕與母後商議過,於公於私,朕都沒有理由輕饒了他!更何況,你安國公府賠上這些銀錢,本就理所應當,當初可是國舅從朕的國庫中貪墨了百萬石糧食,七十萬兩白銀!”
景帝眸光冰冷地盯著安國公:“莫非外祖父認為,拿著這些本就屬於朕的銀錢,使得苗人與大禎修好,朕就該赦免國舅的罪責了嗎?”
安國公不由冷汗直冒,連忙低頭:“老臣不敢,老臣自知那孽畜犯下了滔天大罪,不敢有所奢求。隻求能夠傾我安國公府之錢財,為大禎彌補一些損失。”
景帝這才滿意地點頭:“既是如此,那鎮南將軍,朕該如何治他的罪?”
安國公捏緊了拳頭,咬了咬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既然犯下這等滔天罪行,自然是應該五馬分屍的!”
“說得好!”景帝沉聲應道,“可你舍得嗎?”
安國公知道這是景帝在試探他:“老臣恨不得親手打死這個孽障!”
“可是,鎮南將軍在西南軍營,手握十萬精兵,朕如何能把他調遣回京,將他治罪問斬?”景帝接著再問。
許太後已經有些耐不住了,見機開口道:“可讓國公寫信與他,告知病重,景隆自然會回來。”
安國公聞言,心中一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許太後。
“那就這麼辦吧!”景帝說完,起身道,“母後,兒臣還有許多奏章要處理,您再陪陪外祖父。”
這份人情,景帝交給了許太後,免得許太後與安國公徹底生分了。
許太後點點頭,目送著景帝離開後,微微歎了口氣。
安國公隻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許景隆是他唯一的兒子,這要是被問斬,那他許家也就沒有未來可言了。
哪怕他現在權力再大,又有什麼用?
他在這一刻,甚至有些氣自己的女兒許太後,起身道:“老臣這就回去給那孽畜寫信,誆騙他歸來,恕老臣告退。”
“父親,女兒還有些話要跟你說。”許太後連忙製止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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