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年輕的官員,雖然不知道底細,但見其他老臣子默不吭聲,也都識趣的不再說話。
譚耿幾度張嘴想要說話,但又覺得不合適,一直都找不到開口辯駁的的地方。
景帝也是十分體貼,沉聲道:“此案既然是禦狀,合該由朕親自審訊。譚愛卿,你既然是被告人,此案你就無法插手了。依朕看,就有江少卿來協助朕處理此案,其餘各部,儘力配合。”
江珣立即出列上前,躬身回應:“微臣領命。”
其他臣子隻是口呼“聖上英明”,並無一人出來阻止。
畢竟江珣最近屢破奇案,聖上青睞於他,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
隻是,一直都默不作聲的宋禹希突然站了出來。
“啟奏聖上,此案當年早已審判明白,大理寺亦已核實過,並無冤屈之處。如今隻因有一人告了禦狀,就要徹查此案,是否有些舍本逐末?倘若真查出來有問題,是否還要問責當初除了譚大人之外的諸多官員?”
這話一出,立即引起諸多官員的共鳴。
畢竟此案牽扯太多,當年有許多刑部、大理寺、按察使司的人如今升任各處就職,都是朝廷中獨當一麵的棟梁。
倘若是動了這些人,那整個朝堂都會因為此案而變得搖搖欲墜,反而是得不償失。
景帝微微頷首:“宋首輔此言在理,若是真的當初審判有誤,那便赦免其他無心之失的官員,隻懲戒為首者。”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死死地盯著譚耿。
譚耿隻覺得後背發涼,聖上這一句話,便是要將他與其他同一派係的官員分割開,讓他孤立無援。
到時候,安國公派係其他官員會毫無顧慮地放棄他,讓他獨自一人承受聖上的怒火。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康月雪狀告失敗,維持原判。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頗為忌憚地望向了江珣。
又是這個家夥,安國公一脈已經栽在他手裡不少得力重臣了,難道這次要輪到他了?
退朝之後,譚耿便急匆匆地去了安國公府求助。
安國公府中,已經有好幾名文臣,此時都在述說著此事。
譚耿一到來,他們更是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國公,此次必定是江政那奸賊意欲除掉我而設計的局,您可千萬要救救我啊!”譚耿一進來,對著安國公就是‘噗通’一跪,哭嚎著喊道。
安國公臉色無喜無悲,經曆了喪子之痛,他整個人都老了許多,不再似從前那般盛氣淩人,反而有些古井無波的沉穩厚重。
“你那案子,當年可有疏漏之處?”安國公輕聲問道。
“下官當初可都是據實審訊的,應當沒有疏漏之處,都是安國公您提供的確切線索,不可能是冤假錯案。”
譚耿信誓旦旦地說著,但在場的都是人精,一聽便明白了,譚耿這是想甩鍋給安國公。
安國公冷笑了一聲:“既然沒有疏漏之處,何須要老夫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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