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嚇得臉色蒼白,立即就跪了下來,對著景帝說道:“聖上明鑒,臣一直沒有那謀逆之心,實則是韓家想誣蔑臣。臣絕無二心,此人簡直一派胡言。”
餘望亭撇過臉去,沒有搭理靖王的指責。
景帝知曉餘望亭方才所言不過是一時氣話,皆因靖王說了喬瑤琴壞話,激起了餘望亭的反叛心思。
“皇兄快起,朕知皇兄心意。”景帝一個眼神,金三寶立即將靖王扶了起來。
靖王還是有些忐忑,看著景帝那略帶愉悅的神色,這才鬆了口氣。
景帝又看向了餘望亭,佯怒道:“你亦不小歲數了,有些話不可胡說。”
“是。”餘望亭恭敬地應了一聲。
靖王不由有些奇怪,不知道聖上為何對餘望亭這般親近。
不過,他久久未曾出門,對京城裡的後起之秀不甚了解,故而也沒往心裡去,隻是不知景帝喚他過來的目的。
景帝看了他一眼,輕聲道:“皇兄,最近京城之中,有人來告禦狀,意欲為喬家翻案。故而,朕來詢問皇兄一二。”
他說著,看向了江珣,示意由江珣來詢問。
靖王聽了,卻是一副訝異的神色,沒想到居然有人要為喬家翻案。
他的眼睛都直了許多,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敢說,最後隻是咽了咽口水,低著頭道:“聖上有話但問,臣必定知無不言。”
江珣見狀,接著他的話頭說道:“靖王殿下,不知道你可知喬瑤琴有什麼本事?”
靖王沉吟了一下,最終如實答道:“她擅長刀槍,馬上的功夫也不錯。”
“文采上的,可有什麼本事?”江珣皺著眉頭繼續詢問。
靖王猶豫著,似是思索了許久才答道:“她,擅長模仿他人筆跡,尤其是她父親的筆跡。當初還模仿過小王的筆跡,在幾家酒樓賒了賬,害小王無辜惹了一身債。”
景帝聞言,嘴角不由抿起。
“果真如此?”江珣卻是眉頭一展,沒想到能從靖王這裡得到印證。
“嗯。她自幼天賦聰穎,習文識字都不在話下。隻是,後來因為她妹妹比她更加聰慧,故而她便轉去學了武藝,說是要保護她那柔弱的妹妹。”
靖王說起故人,臉色慢慢地放鬆下來,露出少有的欣悅之色。
“那靖王殿下可能辨認得出哪些是喬瑤琴模仿他人的筆跡,哪些不是出自於她之手?”江珣想了想,掏出兩封書信。
靖王想了想,搖搖頭:“這個我認不出,她刻意模仿他人的,自然與他人的一樣,豈能讓人輕易認出?”
景帝望向金三寶:“不知宋首輔可能認得出?”
“宋首輔是書法大家,若是有原跡與仿跡,應是能辨認得出來的。”金三寶連忙回答道。
景帝看向了江珣,江珣想了想,拱手道:“那微臣回頭便去向宋大人求教。”
景帝點點頭,又看向靖王和餘望亭兩人。
“皇兄,今日傳你過來,一是詢問你有關喬家女之事,二是想問問你,你可對當年的孩子還有何印象?”
靖王搖搖頭,果斷地說道:“都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有些記不清,沒什麼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