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略帶惋惜地看了餘望亭一眼。
餘望亭卻是一臉的不在意,他自始至終就沒想過要認回自己的生父。
“話雖如此,但既然是我皇家子嗣,那便沒有流露在外的道理。如今前來告禦狀的康雪月,曾經是喬瑤琴的貼身侍女,在江少卿的逼問下,吐露出皇兄之子仍然在世的消息。”
景帝說著,望向江珣。
江珣隻得對著餘望亭道:“望亭,你將那釵子交給靖王殿下看看。”
餘望亭有些不情不願地,取出一支金釵,遞給了靖王。
靖王一看,不由瞪直了眼珠子,他抬起手想要過來取,但很快又變成撫摸胡須的動作。
“此物,是小王與喬家女的定情之物,怎麼會在你手上?”
“是康月雪給予鎮國公府少夫人的。”江珣連忙解釋道,“鎮國公府少夫人與喬家長女曾是舊相識,康月雪以此物相邀,想托她照顧喬瑤琴之子。”
靖王眯了眯眼,隨後歎了口氣,輕聲問道:“雪月她……可還好?”
金三寶低聲回道:“回殿下,那告禦狀者,身體狀況不太好,隻怕是活不了十天半個月的。”
靖王眸光垂了下去,隻是點了點頭便沒再說話。
江珣一直都在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此刻才接著詢問:“殿下既然能夠認出這金釵,可見那康雪月所言不假。那康雪月所談及喬瑤琴之子仍在世間的說辭,隻怕亦是不假的。”
“靖王殿下當真不記得喬瑤琴之子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靖王抬頭看著江珣,神色有些複雜。
景帝冷聲道:“皇兄不必多慮,若當真是皇兄子嗣,便是喬家犯了謀逆之罪,朕也不至於怪責自己的侄兒。更何況,如今看來,喬家或許還是蒙冤而死的,那朕更不能寒了皇侄兒的心。”
靖王得了景帝的準信,這才坦言說道:“多謝聖上隆恩。臣與喬家之女所生之子,確實有一標記,就在左臀上,共有五片花瓣。其中左下那一瓣還缺了一部分,臣當年還戲言說給他畫上。”
江珣望向了餘望亭,餘望亭卻捏緊了拳頭,無形中已經證明了靖王所說。
這些連江珣都不知道的事情,靖王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景帝也在偷偷打量著餘望亭的神情,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亦是有了幾分思量。
“皇兄,江少卿根據一些線索提供,揣測此子便是你與喬家女之子。”景帝笑著說道,“皇兄不妨到屏風後確認一下。”
靖王愣了愣,看向餘望亭,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聖上莫不是在跟臣開玩笑?”靖王沉聲說道。
“殿下何不到屏風後認上一認?”金三寶跟著勸說。
餘望亭連忙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也不想讓人亂瞧身子。”
江珣立即瞪了他一眼,那景帝也是含笑看著他,衝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去屏風後麵脫褲子。
餘望亭隻好認命地跟著金三寶拐進一旁擺放著屏風的臥榻處。
靖王看了看景帝,帶著一副狐疑的神色,在景帝的示意下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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