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雙脈詭影(1)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933章 雙脈詭影(1)(1 / 2)

梅雨季的上海像塊泡發的海綿,空氣中漂浮著黴味與梧桐絮。白勝利蜷縮在\"鑒古齋\"古董店的太師椅上,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櫃台邊緣的檀木紋理。收音機裡咿咿呀呀唱著《天仙配》,忽被刺耳的刹車聲撕裂。三個黑衣男人踹開雕花木門時,門框上懸掛的八卦鏡劇烈搖晃,在地麵投下細碎的光斑。

為首那人脖頸處盤著暗紅色蜈蚣紋身,袖口滑落出半截朱砂浸染的紅繩。白勝利瞳孔微縮——這是卸嶺力士的標記,他們本該在陝西倒鬥,怎麼會出現在上海弄堂?\"聽說白老板收了好東西?\"蜈蚣男的聲音像砂紙磨過生鏽的鐵釘,他隨手抓起案頭的唐三彩馬,釉麵在掌心寸寸龜裂。

白勝利後背滲出冷汗,桌下的青銅羅盤邊緣硌著肋骨。他餘光瞥見窗外閃過道熟悉身影——今早送快遞的小哥此刻正用望遠鏡窺探店內,鴨舌帽簷下露出半張畫著詭異圖騰的臉。\"幾位怕是找錯地方了。\"白勝利強作鎮定,後腰貼上暗格裡的洛陽鏟。蜈蚣男突然將瓷馬狠狠砸向地麵,清脆的碎裂聲中,白勝利看見瓷胎裡藏著半塊青銅令牌的輪廓。

手機在櫃台下劇烈震動。白勝利趁蜈蚣男分神的刹那,低頭掃了眼屏幕。匿名短信隻有一行字:\"速來豫園湖心亭,帶令牌。\"他注意到蜈蚣男後腰露出半截黑驢蹄子,那驢蹄子表麵布滿細密的裂紋,顯然經過特殊處理——這不是普通的辟邪物,而是專門克製粽子的法器。

燈光突然全部熄滅。白勝利借著霓虹燈的光影,看見蜈蚣男掏出三棱刮刀。他抓起櫃台後的紫銅香爐狠狠擲出,趁對方躲避時翻身躍過博古架。側門的銅環被撞得叮當亂響,潮濕的夜風裹挾著雨絲撲麵而來。巷子裡積水倒映著破碎的霓虹,腳步聲從四麵八方湧來。白勝利摸出懷裡的半塊令牌,冰涼的觸感讓他想起母親咽下最後一口氣時的場景。

那時他十八歲,母親躺在病床上,枯槁的手指在他掌心畫著古怪符號:\"你父親...在長白山弄丟了另半塊...\"話音未落,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長鳴。此刻白勝利將兩枚令牌拚合,青銅表麵突然浮現出星圖,北鬥第七星的位置赫然標著\"湘西瓶山\"四個篆字。

\"白老板好雅興。\"清冷女聲從身後傳來。白勝利猛地轉身,貨架後轉出個穿牛仔外套的年輕女孩。她把玩著枚銅錢,月光在側臉投下鋒利的陰影,耳垂上的青銅鈴鐺隨著動作輕響。\"吳小棠,五十年前吳家三代盜掘血屍墓的吳老狗,是我太爺爺。\"她將銅錢拋向空中,背麵\"吳家\"二字在月光下泛著幽光,\"看來白老板還不知道,你手裡的令牌,是打開青銅門的鑰匙之一。\"

玻璃突然爆裂。白勝利本能地拽著吳小棠翻滾,三把淬毒飛刀擦著頭皮釘入貨架。蜈蚣男帶著手下從破碎的玻璃門湧入,手電筒光束交錯成網。吳小棠扯下頸間紅繩,糯米囊炸開,白色粉末在光束中劃出詭異弧線。\"東南角!\"她大喊。白勝利摸出羅盤找準方位,掏出黑驢蹄子正要放置,蜈蚣男獰笑:\"小子,你以為還能用老祖宗的規矩?\"

天花板突然墜下道黑影。來人落地無聲,黑鬥篷下露出纏著繃帶的手臂,腕間麒麟紋身若隱若現。他手中的黑金古刀出鞘,寒光閃過,捆屍索應聲而斷。\"張尋?\"吳小棠驚呼,\"你怎麼在這?\"張尋沒有回答,刀鋒直指蜈蚣男:\"湘西趕屍一脈,何時與汪家勾結了?\"

蜈蚣男臉色驟變,抽出工兵鏟:\"張家餘孽,老子正要找你!\"他身後的手下齊刷刷掏出噴子。白勝利瞥見便利店後巷的防火梯,拽著吳小棠就要後退,卻見張尋躍起,黑金古刀舞出玄奧弧線。槍聲與刀光交織,白勝利終於看清張尋脖頸處的麒麟紋身——竟與母親臨終前在他掌心畫的符號一模一樣。

吳小棠甩出煙霧彈,便利店瞬間被白霧籠罩。白勝利感覺有人拽住手腕,跌跌撞撞衝進雨巷。身後傳來重物墜地聲與張尋低沉的喝聲。他回頭望去,隻見張尋被卸嶺力士圍在中央,刀光在雨幕中織成密不透風的網。吳小棠拽著他拐進弄堂深處,掏出個老式指南針:\"去湖心亭,有人在那等我們。\"

雨越下越大,白勝利握緊令牌。星圖上的\"湘西瓶山\"突然與父親書房裡的老照片重疊——泛黃照片中,父親站在瓶山斷崖前,身後背著的洛陽鏟刻著與令牌相同的紋路。湖心亭的紅燈籠在雨霧中明明滅滅,白勝利正要抬腳,吳小棠突然拽住他:\"小心,有機關。\"

她蹲下身子,在青石板縫隙裡摳出枚青銅釘。白勝利這才注意到亭子欄杆上刻著倒懸的人麵饕餮紋。\"是發丘中郎將的手筆。\"吳小棠將青銅釘按進特定紋路,石桌轟然翻轉,露出暗格。暗格裡放著封牛皮紙信封,拆開的瞬間,白勝利的血液幾乎凝固——泛黃信紙上,父親的字跡力透紙背:\"勝利,若你看到這封信,說明瓶山的封印已經鬆動。記住,千萬不能讓令牌落入汪家之手...\"

信的末尾畫著幅簡筆畫。白勝利將令牌放在空白處,星圖上的北鬥七星突然與簡筆畫重疊,在雨幕中投射出虛影,直指西北天空。吳小棠倒抽冷氣:\"這是...青銅門方位的星象圖!\"遠處傳來警笛聲,白勝利知道卸嶺力士不會善罷甘休,而張尋生死未卜。他將星圖塞進懷裡,看向吳小棠:\"我們去湘西。\"

女孩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摸出枚銅錢拋向空中:\"早等著你這句話了,白老板。\"雨幕中,兩人身影漸漸消失。白勝利握著令牌的手沁出冷汗,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最後的話:\"你父親說,青銅門背後的東西...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此刻,他正一步步走向那個塵封的秘密,走向父親失蹤的真相。

當他們趕到虹橋火車站時,電子屏顯示開往長沙的末班列車即將發車。吳小棠拽著白勝利衝進站台,晚風掀起她牛仔外套的衣角,露出腰間纏著的糯米繩與墨鬥。白勝利低頭看了眼令牌,青銅表麵突然泛起漣漪,那些星圖紋路仿佛活過來般流轉。他感覺後頸傳來灼燒般的疼痛,伸手一摸,不知何時竟出現了與張尋相似的麒麟紋身。

\"彆看了!\"吳小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這是血脈覺醒的征兆。你以為摸金校尉的傳承隻是那些口訣和工具?\"她指著自己耳後的月牙形胎記,\"我們這些人,從出生起就被刻上了詛咒。\"列車鳴笛聲響起,白勝利最後回望了眼上海的雨夜,父親書房裡那張瓶山照片在腦海中不斷放大。

車廂內燈光昏黃,白勝利坐在窗邊,看著鐵軌兩側的雨幕化作流光。吳小棠掏出本破舊的筆記本,扉頁上印著\"九門絕密檔案\"字樣。\"五十年前,九門和四大門派在瓶山聯合封印了個東西。\"她翻到夾著泛黃剪報的那頁,\"當時動用了摸金符、發丘印、搬山道人祖傳的孔雀膽,還有卸嶺力士的觀山指迷賦...\"

白勝利注意到剪報邊緣有處焦痕,像是被火燒過。\"後來呢?\"他問。吳小棠合上筆記本,神色凝重:\"後來參與封印的人陸續失蹤,包括你父親。我太爺爺臨終前說,青銅門的秘密一旦解開,整個世界都會...\"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白勝利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粗重的喘息聲:\"是白勝利嗎?\"陌生男聲帶著濃重的湘南口音,\"我是張尋的朋友,他現在在同仁醫院,你們最好立刻過來。\"電話掛斷前,白勝利隱約聽見背景裡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音。

吳小棠臉色驟變:\"糟了,他們肯定在張尋身上下了屍蠱!\"她抓起背包衝向車門,\"快,我們得在他屍變前找到解藥!\"白勝利握緊令牌,青銅表麵的星圖突然發出微光,指引著他們在雨夜中奔向醫院。而在醫院地下三層,張尋被鎖在特殊材質的棺槨裡,脖頸處的麒麟紋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黑色紋路侵蝕。

潮濕的夜風卷著雨水灌進出租車,白勝利攥著手機的掌心全是冷汗。手機地圖上閃爍的紅點顯示同仁醫院就在前方,可導航語音突然變得扭曲沙啞,像是從深潭底部傳來。吳小棠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著車窗外:\"看!\"

霓虹燈牌在雨幕中暈染成詭異的血紅色,醫院外牆爬滿墨綠色的藤蔓,葉片間隱隱透出暗紅紋路,形狀竟與卸嶺力士的蜈蚣紋身如出一轍。出租車司機突然猛踩刹車,白勝利的額頭重重撞在座椅靠背上,等他抬頭時,司機不知何時已摘下口罩——那是張布滿屍斑的臉,眼窩裡蠕動著黑色蛆蟲。

\"趴下!\"吳小棠甩出糯米囊,腐臭的液體濺在擋風玻璃上。白勝利摸出懷中的黑驢蹄子砸向司機,卻見那具屍體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順著車門縫隙滲進地底。出租車在路中央劇烈搖晃,輪胎下的柏油路麵突然隆起,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地下湧動。

吳小棠扯開背包拉鏈,摸出捆著銅錢的紅繩:\"是屍瘴!這整片區域都被屍氣汙染了!\"她將銅錢按在車窗四角,嘴裡念念有詞。白勝利透過車窗,看見醫院大門前站著三個穿白大褂的人,他們的影子在地麵拉得極長,扭曲成蜘蛛般的形狀。

衝進醫院大廳時,消毒水混合著腐肉的氣味撲麵而來。掛號處的電子鐘顯示時間是淩晨三點十七分,本該值班的護士台空無一人,隻有台老式收音機在播放雜音。吳小棠蹲下身子,指尖沾起地麵的黑色黏液:\"是屍蠱的分泌物,張尋肯定就在附近。\"

電梯間的金屬門緊閉,樓層按鈕泛著詭異的綠光。白勝利正要伸手,吳小棠突然攔住他:\"等等!這不對勁。\"她掏出枚銅錢拋向空中,銅錢落地時竟直立不倒,正麵的\"吳家\"二字沾著黑色汙漬。\"走樓梯,電梯被屍氣封住了。\"

樓梯間的聲控燈忽明忽暗,每下台階都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白勝利數到負二層時,聽見頭頂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他抬頭望去,正看見張尋被倒吊在消防管道上,脖頸處的麒麟紋身已經完全變成黑色,雙眼翻白,嘴角流出綠色涎水。

\"張尋!\"吳小棠衝上前,卻被突然甩出的鐵鏈逼退。白勝利注意到張尋手腕上戴著的青銅手銬,鎖芯處刻著與令牌相同的紋路。他摸出令牌靠近手銬,青銅表麵的星圖突然發出藍光,手銬應聲而斷。張尋重重墜地,身體抽搐著發出非人的嘶吼。

\"快找屍蠱!\"吳小棠掏出墨鬥,將紅線纏繞在張尋腰間。白勝利掀起張尋的衣袖,隻見皮膚下有東西在蠕動,形成詭異的凸起。他想起父親筆記裡記載的解蠱方法,咬牙用匕首劃開皮膚。黑色蟲子破土而出的瞬間,張尋的瞳孔恢複清明,他虛弱地抓住白勝利的手腕:\"去...地下三層...\"

地下三層的鐵門布滿銅鏽,門縫裡滲出粘稠的黑液。吳小棠將糯米撒在門縫,黑液發出滋滋聲響。白勝利用洛陽鏟撬開鐵門,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昏暗的燈光下,他看見牆壁上掛滿青銅棺槨,每具棺槨都刻著人麵饕餮紋,而正中央的祭壇上,放著塊刻滿符文的石碑。

\"是封魔碑。\"吳小棠倒抽冷氣,\"九門當年就是用這個鎮壓邪物的。\"她的目光突然被祭壇角落的木盒吸引,打開後裡麵放著半截青銅鑰匙,鑰匙柄上纏繞的紅繩與白勝利令牌上的紋路完全吻合。就在這時,所有棺槨同時發出震動,棺蓋緩緩打開,裡麵爬出的不是粽子,而是穿著九門服飾的乾屍,他們胸口都插著半截青銅鑰匙。

白勝利的令牌突然發燙,星圖投射在封魔碑上,與碑文形成重疊。他這才看清,石碑底部刻著父親的名字——白遠山。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來,六歲那年的深夜,他曾看見父親在書房用朱砂繪製相同的符文,窗外雷雨交加,父親的影子在牆上扭曲成怪物的形狀。

\"小心!\"張尋突然將白勝利撲倒,一支淬毒的弩箭擦著頭皮飛過。蜈蚣男帶著卸嶺力士從陰影中走出,他們身後還跟著十幾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麵具上的紋路與汪家徽記如出一轍。蜈蚣男舉起手中的青銅權杖,杖頭的蜈蚣雕像突然張開血盆大口:\"把令牌交出來,白勝利。你以為你父親真是去盜墓的?他是想解開青銅門的秘密!\"

白勝利握緊令牌,星圖的光芒照亮整個地下室。他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突然意識到父親失蹤不是意外,而是為了守護某個驚天秘密。吳小棠甩出墨鬥,紅線纏住最近的乾屍,張尋則揮舞黑金古刀,刀鋒與青銅權杖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混戰中,白勝利衝向封魔碑。他將令牌與半截鑰匙嵌入石碑凹槽,整個地下室開始劇烈震動。碑文上的符文亮起紅光,祭壇下傳來遠古巨獸的咆哮。蜈蚣男趁機抓住白勝利的肩膀:\"你以為解開封印就能救你父親?他早就被邪物吞噬了!\"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白勝利想起父親書房裡那張泛黃照片,照片背麵用朱砂寫著:\"若我回不來,彆讓勝利靠近青銅門。\"原來父親早就知道結局,卻依然選擇獨自麵對。他反手握住蜈蚣男的手腕,將令牌上的星圖對準對方脖頸的蜈蚣紋身。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蜈蚣紋身開始扭曲變形,化作無數黑色蟲子鑽進蜈蚣男體內。他慘叫著倒在地上,身體迅速乾癟成一具乾屍。其他卸嶺力士見狀紛紛後退,而那些青銅麵具人突然集體摘下麵具——他們的臉竟然與白勝利一模一樣!

張尋的聲音在震動中響起:\"這是汪家的替身術!他們想利用你的血脈打開青銅門!\"白勝利感覺後頸的麒麟紋身滾燙,封魔碑的符文全部亮起,地下室頂部開始坍塌。吳小棠抓住他的胳膊:\"快走!封印要徹底失效了!\"

就在他們衝向出口時,白勝利回頭望向封魔碑。恍惚間,他看見父親的身影站在碑文之中,向他露出釋然的微笑。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白勝利被張尋推出老遠。塵埃落定後,地下室已成一片廢墟,而他手中的令牌與鑰匙,正在緩緩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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