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5章 無畏擒龍(170)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765章 無畏擒龍(170)(1 / 2)

喜馬拉雅山脈的雪風像無數把小刀子,刮在臉上生疼。我把最後一塊壓縮餅乾塞進嘴裡,抬頭看向遠處的珠峰,峰頂的積雪在陽光下泛著青銅色的光,像戴著一頂巨大的王冠。胖子正用冰鎬鑿開前方的冰縫,鎬尖碰到硬物的瞬間,冰麵突然裂開一道縫,縫裡露出半截青銅鏡,鏡麵的蛇形刻痕與蛇母鏡完全相同,隻是在蛇眼的位置多了一道雪山形狀的刻痕,刻痕裡嵌著一顆鴿血紅寶石,在冰縫裡亮得像隻睜開的眼睛。

“吳哥,這玩意兒跟咱們在北極冰眼看到的‘通天鏡’能對上不?”胖子舉著探照燈往冰縫裡照,光柱穿透五米深的冰層,能看見冰下沉著一具巨大的石棺,石棺上的浮雕是一條首尾相接的雪蛇,蛇身盤成的圓圈裡,至少嵌著三十塊青銅殘片,剛才露出來的隻是最邊緣的一塊。我摸出爺爺留下的青銅令牌往殘片上貼,接觸的瞬間,寶石突然發出紅光,紅光在冰麵上投出一個倒影:珠峰北坡的懸崖上有個雪洞,洞口的冰棱組成一個與石棺相同的圓圈,圈心的位置,有個模糊的人影正往洞裡鑽。

冰縫突然劇烈震動,不是雪崩——是石棺正在上浮。胖子扔出冰爪想固定身體,冰爪剛碰到石棺就“哢嚓”一聲斷了,斷口處的冰屑裡混著些青銅粉末,粉末在陽光下閃著金光,與蛇母鱗片的粉末完全相同。石棺上浮到冰麵的瞬間,棺蓋突然自動打開,裡麵躺著的不是屍體,是一堆青銅殘片,編號從“一千一百七十六”到“一千二百”,形狀都是雪山的輪廓,最上麵的一塊殘片上,刻著一行藏文,翻譯過來是“雪山蛇母的心臟在通天鏡裡”。

“看來這石棺是‘藏蛇匣’,專門用來存放雪山分支的殘片。”我撿起一塊編號“一千一百七十七”的殘片,殘片邊緣的刻痕正在往雪洞的方向蠕動,像在指引方向。胖子突然指著石棺底部:“那是什麼?”棺底刻著一張地圖,地圖上的路線用青銅粉末標出,終點正是紅光裡的雪洞,路線旁的數字都是“73”,與爺爺筆記裡的標記完全相同。

跟著殘片的指引往雪洞走,腳下的冰層越來越薄,能聽到冰層下水流的聲音。走了大概三小時,我們爬上一道山脊,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冰穀,穀中央的冰麵上有個圓形的洞口,洞口的邊緣嵌著一圈青銅齒,齒間的縫隙裡卡著無數殘片的碎片,編號都是“一千二百零一”,像被故意打碎的鏡子。洞口的上方,懸著一塊巨大的冰鐘乳,乳尖的形狀與蛇母的毒牙完全相同,正對著洞口的中心,像隨時會掉下來把洞口封死。

“這就是‘通天鏡’的入口。”小姨往洞口裡扔了一塊石頭,石頭落地的回聲裡,有個東西正在往洞口爬,爬動的聲音像無數冰碴在刮石頭。我舉起夜視儀往洞裡看,鏡頭裡突然閃過一對綠光,距離我們大概三十米,體型比成年雪豹大三倍,皮毛的反光裡,能看見它背上馱著一塊巨大的青銅盤,盤上的殘片正在往蛇頭的位置移動,像在組成一個完整的圖騰。

“是‘雪蛇衛’,藏族傳說中守護通天鏡的神獸。”我往洞口扔了一把雄黃粉,粉末落地的瞬間,洞裡突然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震得冰穀裡的積雪嘩嘩往下掉。胖子趁機用激光切割冰鐘乳,冰棱斷裂的地方流出綠色的汁液,滴在冰麵上的瞬間就冒起白煙,煙裡浮出些模糊的影像:17世紀的傳教士正在往雪洞裡衝,衝在最前麵的人被一條巨蛇纏住,蛇嘴裡吐出的青銅殘片正好嵌進他的胸口,殘片上的寶石亮起來時,傳教士的皮膚開始變成冰鱗。

洞口的冰棱被切開一道缺口,露出裡麵的石門,石門上的浮雕是藏曆,每個日期格子裡都嵌著一塊青銅殘片,隻是“第十三月”的位置空著,缺口的形狀與我們從石棺裡找到的“一千二百”號殘片完全吻合。我把殘片嵌進去的瞬間,石門突然發出“咯吱”聲,像齒輪開始轉動,門軸處的冰縫裡擠出些黑色的淤泥,淤泥裡混著些金色的粉末,胖子用手指沾了點舔了下:“是金粉,這門後麵絕對有貨!”

石門打開的瞬間,一股寒氣撲麵而來,比外麵的雪風冷十倍。我舉著熒光棒往裡照,通道兩側的冰壁上滿是壁畫,第一幅畫的是藏族先民往雪蛇嘴裡塞青銅殘片,第二幅是巨蛇馱著石碑往地心鑽,第三幅最奇怪:蛇頭變成了人的模樣,手裡舉著一塊嵌滿寶石的青銅鏡,鏡子裡映出的不是先民,是個穿現代登山服的人影,後頸有個蛇形疤痕——像極了我自己。

“吳哥,你看壁畫的顏料,是用冰蛇的血調的。”胖子摸了一把冰壁,指尖的紅色在紫外線下發出熒光,“而且這顏料裡摻了朱砂,能保存上千年不褪色。”熒光照亮的壁畫深處,有個暗格正在往外滲冰碴,暗格的形狀與爺爺令牌的背麵完全吻合。我把令牌嵌進去的瞬間,暗格突然彈開,裡麵躺著一卷羊皮地圖,地圖上的路線用雪蛇血畫成,終點標著一個骷髏頭,旁邊寫著一行藏文,翻譯過來是“通天鏡的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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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儘頭的冰麵突然塌陷,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冰井,井壁上有鑿出來的台階,每級台階的邊緣都嵌著一塊青銅殘片,殘片的寶石在黑暗裡亮得像一串往下延伸的星星。我往井裡扔了一個煙霧彈,煙霧下落的軌跡顯示井深大概七十三米,井底有一股向上的氣流,帶著一股淡淡的酥油味——是藏族寺廟的味道,爺爺在筆記裡提過,這種酥油是用雪蛇的脂肪混合酥油製成的,專門用來祭祀“雪山蛇母”。

下到第三十三級台階時,台階突然震動,井壁上的殘片同時發出綠光,綠光在井壁上投射出一個巨大的蛇影,蛇影的眼睛正好對著我後頸的疤痕。我突然想起爺爺說過的話:“雪山蛇母的傳人,能聽懂冰裡的聲音。”側耳細聽,冰層下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像有人在用青銅錘敲擊冰麵,敲擊的次數正好是七十三下。

“吳哥小心!”胖子突然把我往後拽,我剛才站的台階突然塌下去,露出下麵的尖刺陷阱,每個尖刺上都纏著雪蛇骨,骨頭上的刻痕與青銅殘片的紋路完全相同。“這是‘蛇骨阱’,觸發機關的話,整麵牆的尖刺都會射出來。”我往陷阱裡扔了一塊石頭,石頭落地的瞬間,井壁果然彈出一排尖刺,刺尖的寒光裡,有一塊青銅殘片正在晃動,殘片的形狀與冰井頂部的蛇眼完全吻合。

繼續往下走,台階上的酥油味越來越濃,到第四十九級時,冰麵上開始出現人的骸骨,骸骨的手指都指向井底,每個骷髏的嘴裡都含著一塊青銅殘片,殘片的寶石已經失去光澤,像瞎掉的眼睛。胖子撿起一塊殘片往手裡掂了掂:“這些人都是被活活凍死的,嘴裡塞殘片是為了讓他們的靈魂替雪山蛇母看守祭壇。”他的話音剛落,井底突然傳來一陣鐵鏈拖動的聲音,像有一個巨大的東西正在往上爬。

我打開強光燈往井底照,光柱裡突然閃過一道黑影,速度快得像子彈,擦著我的頭皮撞在井壁上,撞出的冰屑裡,掉下來一塊青銅殘片,殘片上的蛇形刻痕正在往我的方向蠕動,像一條活的小蛇。“是‘守鏡衛’,藏族先民用人獻祭後,把靈魂封在青銅裡做成的護衛。”我往殘片上撒了一把糯米,糯米落地的地方,殘片突然發出白煙,煙裡浮出一個穿藏袍的人影,手裡舉著的長矛正對著我的胸口。

胖子開槍打中了人影的肩膀,子彈穿過的地方,人影突然化作無數小蛇,蛇群落地的瞬間又變回人形,隻是胸口多了一個彈孔,孔裡嵌著一塊青銅殘片。“這玩意兒打不死!”胖子換彈夾的功夫,人影已經撲到我麵前,我側身躲開的瞬間,後腰的青銅令牌突然發燙,燙出的紅光把人影逼退了三步,人影的喉嚨裡發出嘶啞的聲音,說的是藏語,我勉強聽懂了幾個詞:“通天鏡……蘇醒……雪山蛇母……”

趁人影後退的間隙,我們連滾帶爬地衝到井底,井底是一間圓形的冰室,中央的冰台上躺著一條巨大的蛇形冰雕,冰雕的鱗片是用黃金做的,每片鱗甲上都嵌著一塊青銅殘片,隻有蛇頭的位置空著,缺口的形狀與我們從石棺裡找到的那塊“一千二百”號殘片完全吻合。冰台周圍的冰麵上,刻著一圈血紅色的符文,符文的排列方式與爺爺筆記裡畫的“鎮蛇陣”完全相同,隻是多了一些雪山的圖案。

“吳哥,這冰雕肚子裡是空的!”胖子敲了敲蛇身,裡麵傳出空洞的回聲,“而且鱗片能活動,像一道暗門。”我把“一千二百”號殘片嵌進蛇頭的瞬間,整個冰室突然劇烈搖晃,蛇形冰雕的眼睛突然亮起綠光,綠光在冰室頂部投射出一個星座圖,圖上的北鬥七星被換成了七塊青銅殘片的位置,其中第六塊的坐標正在閃爍,與尼泊爾境內的某個山穀完全吻合。

冰雕的腹部突然裂開一道縫,裡麵露出一個暗格,暗格裡鋪著羊皮,上麵放著一個青銅盒子,盒子的鎖是蛇形的,蛇眼的位置正好能插進爺爺的令牌。我把令牌插進去的瞬間,盒子突然彈開,裡麵沒有金銀珠寶,隻有半張羊皮地圖,與我們之前找到的那半張能拚成完整的“通天鏡祭壇”路線,地圖的終點用朱砂畫了一個蛇頭,旁邊寫著一行藏文:“雪山蛇母的眼睛在通天鏡裡”。

就在這時,冰室的冰麵突然開始下陷,裂縫裡冒出綠色的毒氣,毒氣接觸到青銅殘片的瞬間,殘片突然發出綠光,綠光裡,蛇形冰雕的鱗片開始一片片豎起,露出裡麵的通道,通道深處有個東西正在發光,亮度越來越強,像一顆正在升起的太陽。“是通天鏡!”胖子往通道裡衝的瞬間,剛才的人影突然從冰縫裡鑽出來,手裡舉著的長矛刺穿了胖子的小腿,矛尖的青銅殘片正在往他的傷口裡鑽,鑽過的地方,皮膚開始變成青黑色。

我用青銅令牌砸中了人影的後腦,人影突然僵住,化作一塊完整的青銅殘片,落在地上的瞬間,殘片上的蛇形刻痕突然亮起,與冰台上的冰雕組成一個完整的圖騰。圖騰發光的地方,冰麵的裂縫突然停止擴大,毒氣也開始消散,胖子小腿的傷口裡,青黑色的紋路正在往回退,退到傷口邊緣時,凝結成一塊小的青銅殘片,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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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殘片能解蛇毒。”我撿起殘片往通道裡走,裡麵的光芒越來越亮,照亮的冰壁上,出現了更多的壁畫,畫的是雪山蛇母從通天鏡裡蘇醒,吞噬了十三位藏族高僧,然後往地心鑽去,鑽過的地方,長出了喜馬拉雅山脈的第一座山峰。壁畫的最後,有個穿現代服裝的人正在往鏡裡塞青銅殘片,鏡裡的雪山蛇母露出了半張臉,長得與我奶奶的照片一模一樣。

通道儘頭是一間圓形的大殿,殿中央的冰台上,放著一麵巨大的青銅鏡,鏡麵嵌著十二塊青銅殘片,正好缺了我們手裡的第十三塊。鏡子裡映出的不是大殿,是一片星空,星空中有一個蛇形星座正在往鏡子外麵爬,爬過的地方,星空中的星星突然變成了青銅殘片的形狀。“這是‘通天鏡’,藏族先民用來溝通神明的神器。”我把最後一塊殘片嵌進鏡麵的瞬間,鏡子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鏡麵裡的蛇形星座突然活了過來,順著鏡麵往我的方向爬,爬過的地方,我的皮膚開始長出蛇鱗,後頸的疤痕燙得像一塊烙鐵。

胖子突然大喊:“吳哥快看鏡子後麵!”我轉身的瞬間,鏡子背麵的冰壁突然裂開,露出一個暗室,暗室裡的冰台上,放著一個黃金棺材,棺材上的蛇形雕刻正在往鏡子的方向蠕動,像要鑽進鏡裡。棺材的旁邊,站著一個穿登山服的男人,手裡舉著槍,槍口對著我的胸口,男人的後頸,有一個與我相同的蛇形疤痕。

“你終於來了,吳畏。”男人的聲音像冰碴在摩擦,“你爺爺四十年前沒能完成的事,該由我們來結束了。”他往黃金棺材上拍了拍,棺材蓋突然自動打開,裡麵躺著的不是屍體,是一個青銅鑄就的蛇形骨架,骨架的眼眶裡,嵌著兩顆鴿血紅寶石,在鏡光裡亮得像活的眼睛。

我摸向腰間的青銅令牌,卻發現令牌不知何時不見了,男人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令牌晃了晃:“你爺爺的東西,早就該物歸原主了。”他把令牌往蛇形骨架的嘴裡塞,塞進的瞬間,骨架突然發出“咯吱”聲,關節開始活動,身上的青銅鱗片一片片豎起,露出下麵的血肉——不是青銅,是活的皮膚,皮膚的紋路裡,嵌著無數細小的青銅殘片,像星星一樣閃爍。

鏡子裡的雪山蛇母突然發出嘶鳴,鏡麵開始出現裂紋,裂紋裡鑽出無數小蛇,蛇群落地的瞬間,變成了無數個穿藏袍的人影,手裡舉著長矛,把我們和登山服男人圍在中間。男人突然往鏡子裡扔了一顆手雷,爆炸的火光裡,鏡麵的裂紋突然擴大,露出後麵的通道,通道裡有個東西正在往這裡爬,爬動的聲音像千軍萬馬,震得整個大殿都在搖晃。

“雪山蛇母要出來了。”男人往通道裡退,“十三塊殘片歸位,封印解除,這才是你爺爺真正的計劃——讓雪山蛇母重見天日,淨化這個被汙染的世界。”他的話音剛落,我的後頸突然劇痛,疤痕裂開的地方,流出的血不是紅色的,是金色的,滴在冰麵上的瞬間,血珠突然化作小蛇,小蛇在冰麵上組成一個巨大的蛇形圖騰,圖騰的眼睛裡,浮出爺爺的臉,爺爺的手裡舉著一塊青銅殘片,編號是“一千二百零一”,殘片上的刻痕是一個新的坐標,指向青藏高原的腹地,那裡有一個被稱為“地心之門”的神秘洞穴,洞穴的深處,據說藏著雪山蛇母的心臟。

胖子扶著受傷的小腿,往通道裡看了一眼:“吳哥,我們怎麼辦?”我撿起地上的“一千二百零一”號殘片,殘片在我的手裡發燙,燙出的紅光在冰麵上拚出一條新的路線,路線的儘頭,是一片茫茫的草原,草原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的形狀像一隻巨大的眼睛,湖邊的石頭上,刻著與蛇母鏡完全相同的紋路。

通道裡的震動越來越劇烈,雪山蛇母的巨大身影已經能看清全貌,它的鱗片上嵌著無數塊青銅殘片,編號從“一千二百零二”開始遞增,每一塊殘片都在發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殿。我知道,我們的旅程還遠遠沒有結束,下一站,就是青藏高原的腹地,那裡有我們需要找的下一塊殘片,有雪山蛇母的心臟,有爺爺留下的最後的秘密。

我把“一千二百零一”號殘片塞進背包,扶起胖子,往通道外麵走去。通道的儘頭,草原的風已經吹了進來,帶著青草的氣息,吹在臉上,不像雪風那麼刺骨,反而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我的後頸,疤痕還在發燙,燙出的紋路裡,一個新的數字正在浮現:“123”,像一個永遠不會停止的計數器,在青藏高原的草原上,繼續跳動。

草原的遠處,一群藏羚羊正在奔跑,它們的角上,似乎也沾著青銅粉末,在陽光下閃著微光。我知道,它們也是雪山蛇母的守護者,它們的奔跑,是在為我們指引方向。而我的“123”號殘片,正在往“124”跳動,跳動的聲音,像一顆正在穿越草原的心臟,在所有已知與未知的土地上,繼續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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