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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沿著紅光指引的路線,往青藏高原的腹地走去,腳下的草原越來越廣闊,遠處的湖泊越來越清晰,湖泊的岸邊,已經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他們穿著藏袍,手裡舉著青銅令牌,正在向我們揮手。我知道,他們是雪山蛇母的傳人,是我們的同伴,他們在等待著我們,等待著我們一起,揭開雪山蛇母最後的秘密。
青藏高原的草甸在七月呈現出一種近乎奢侈的綠,草葉上的露珠墜著青銅色的光,像誰把碎鏡子撒在了地上。我後頸的“124”號殘片正隨著步伐發燙,燙出的紋路在陽光下顯露出新的坐標:北緯33度,東經97度——那是藏北無人區的“蛇心湖”,也是地圖上標注的雪山蛇母心臟所在。胖子拄著根犛牛角拐杖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麵,他小腿的青黑色紋路雖已退至腳踝,但皮膚仍像覆著層蛇鱗,碰一下能聽見細微的“哢啦”聲,像鱗片在摩擦。
“吳哥,你聞這草味不對。”胖子突然停下,彎腰揪起一叢針茅,草莖斷麵滲出的汁液在陽光下泛著金光,“這玩意兒摻了青銅熔液,整座草甸都是蛇母的偽裝。”他的話剛落音,前方的草甸突然塌陷,露出個直徑約七十米的圓形凹地,凹地邊緣的草皮翻轉過來,露出下麵的青銅板,板上的蛇形刻痕正往中心蠕動,組成的圖案與珠峰冰井裡的石棺浮雕完全相同,隻是蛇眼的位置嵌著兩顆更大的鴿血紅寶石,寶石周圍的青銅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像結痂的傷口在愈合。
小姨從背包裡翻出爺爺的日記,最新一頁的空白處不知何時浮現出藏文:“蛇心湖是雪山蛇母的起搏點,每塊殘片都是瓣膜,編號到1200時會開啟地心通道。”她指尖劃過紙麵的瞬間,日記突然發燙,燙出的焦痕裡露出半張地圖,標注著湖底有座倒懸的寺廟,寺頂的青銅塔尖正好對著凹地中心,塔尖的蛇形風向標上,刻著“1201”的編號。
我們沿著凹地邊緣的青銅板往中心走,每一步都踩在蛇鱗紋路的節點上,踩過第七十三塊鱗甲時,腳下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凹地中心的草皮像花瓣般向四周翻開,露出個直徑約十米的湖眼,湖水是純粹的墨綠色,深不見底,水麵漂浮著無數青銅殘片,編號從1202到1233,每塊都在順時針旋轉,轉得最快的“1234”號正往我們腳邊漂,殘片邊緣的刻痕是藏羚羊的形狀,角尖的位置閃著紅光。
“這湖是活的!”胖子往水裡扔了塊從珠峰帶的“1200”號殘片,殘片落水的瞬間,湖麵突然豎起道水牆,水牆裡浮出無數藏民的影像,他們正往湖裡投擲青銅殘片,投到第七十三塊時,湖底突然升起座寺廟的尖頂,尖頂的蛇形風向標指向地心,與地圖標注完全吻合。影像消散的刹那,水牆轟然倒塌,濺起的水珠裡,“1234”號殘片突然跳起,精準地嵌進我後頸的疤痕,燙得我眼前發黑。
再次睜眼時,我正站在湖底的寺廟前。倒懸的寺廟像被整個翻了過來,飛簷朝下指著地心,簷角的青銅鈴無風自動,鈴聲裡混著摩斯密碼,翻譯出來是:“1234號殘片是鑰匙,打開第三層地宮的蛇骨門。”寺廟的正門嵌在一塊巨大的青銅鏡裡,鏡麵映出的不是我們,是群穿藏袍的人正在熔銅,銅水倒進的模具是蛇形的,模具的編號是“1235”,與胖子背包裡那塊殘片完全吻合。
小姨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彆碰鏡麵!”她指向鏡麵邊緣的冰裂紋,裂紋裡卡著些人皮組織,組織上的蛇形紋身正在蠕動,“這是‘映魂鏡’,碰到的人會被吸進鏡像世界,永遠重複投湖那天的動作。”她往鏡麵上撒了把青稞,青稞落地的位置突然浮現出爺爺的字跡:“鏡像世界的時間流速是現實的73倍,找到鏡中寺廟的第七十三根柱子,就能找到出口。”
胖子突然指著鏡麵深處:“那不是你奶奶嗎?”鏡中熔銅的人群裡,有個穿現代服飾的女人正在往模具裡扔殘片,後頸的蛇形疤痕與我母親的照片一模一樣。女人抬頭的瞬間,鏡外的寺廟突然震動,飛簷上的青銅鈴全部炸裂,碎片在空中重組出“1236”到“1249”號殘片,組成道通往地宮的階梯,階梯的每級台階都是用蛇骨拚的,骨縫裡滲出金色的液體,聞起來有股酥油茶的香味。
下到地宮第一層時,空氣突然變得粘稠,像浸在融化的青銅裡。牆壁上的壁畫是用藏文寫的編年史,記載著雪山蛇母的由來:“吐蕃時期,蓮花生大師用隕石煉出第一塊殘片,鎮住了從地心鑽出的蛇母,殘片每增加一塊,蛇母的力量就削弱一分。”壁畫的最後,有個被鑿掉的人影,鑿痕裡嵌著塊“1250”號殘片,鱗片上的刻痕是六字真言,用金粉寫就,在黑暗裡發亮。
“這塊殘片是被故意藏起來的。”我用匕首撬開殘片周圍的碎石,發現後麵的壁畫沒被鑿掉——人影手裡舉著的殘片編號是“1251”,形狀與爺爺的令牌完全相同,“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令牌的真正用途。”話音剛落,地宮突然刮起狂風,風裡卷著無數小蛇,蛇身的鱗片是青銅做的,每片都刻著“1252”到“1260”的編號,它們往壁畫的方向爬,爬過的地方,藏文開始褪色,露出下麵的梵文:“令牌是蛇母的逆鱗,集齊73塊能喚醒她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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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宮第二層的入口被道石門封著,門環是兩個蛇頭相對的青銅雕像,蛇眼的位置嵌著“1261”和“1262”號殘片。我把爺爺的令牌往蛇頭中間的凹槽裡塞,接觸的瞬間,蛇眼突然噴出毒液,毒液在地上腐蝕出條通道,通道兩側的石壁上嵌著無數骷髏頭,每個骷髏的嘴裡都含著塊殘片,編號從“1263”到“1273”,正好七十一塊,加上我們手裡的兩塊,湊齊了七十三之數。
“這些是曆代守鏡人。”小姨拿起“1273”號殘片,殘片的背麵刻著個“吳”字,“你爺爺的堂兄當年死在這兒,日記裡說他是為了保護最後一塊殘片被蛇母吞噬的。”她突然把殘片往地上摔,殘片沒碎,反而嵌進地麵的凹槽,凹槽裡浮出張地圖,標注著第三層地宮的蛇骨門需要用“1273”號殘片的血來開啟——守鏡人的血。
我的指尖剛碰到殘片,後頸的“1234”號突然發燙,燙出的金色血液滴在殘片上,殘片瞬間亮起紅光,紅光在石門上投射出蛇骨門的位置,就在地宮的正下方。而地麵開始下陷,露出下麵的熔岩河,河麵上漂著無數青銅殘片,像浮冰一樣往對岸漂,每塊殘片的編號都在遞增,“1274”“1275”……一直到“1299”,組成條通往對岸的路。
“必須踩著殘片過河!”胖子第一個跳上去,腳下的“1274”號殘片突然傾斜,露出下麵翻滾的岩漿,岩漿裡浮著無數人影,都是掉進鏡像世界的人,他們的手正往我們的腳踝抓。我往岩漿裡扔了塊“1235”號殘片,殘片遇熱突然膨脹,化作座臨時的浮橋,橋身的蛇形欄杆上,“1300”號殘片正在生成,鱗片的刻痕是我們三個人的臉,並排挨在一起。
對岸的蛇骨門比想象中巨大,門軸是兩根完整的蛇脊椎,椎骨間的縫隙裡卡著“1301”到“1333”號殘片,組成道密不透風的屏障。門楣上的藏文翻譯過來是:“蛇母的心臟在門後跳動,每跳一下,世界就離地心近73厘米。”小姨突然指著門中央的凹槽:“看形狀是‘1234’號!”我把後頸的殘片摘下來嵌進去,門軸突然發出“咯吱”聲,椎骨間的殘片開始旋轉,轉出的縫隙裡透出綠光,綠光裡有個巨大的黑影正在呼吸,吸氣時門內的氣壓驟降,呼氣時所有殘片都往門縫裡吸。
門開的瞬間,一股腥甜的氣息撲麵而來,像極了雪山蛇母的毒液味。門後的大殿是圓形的,中央的石台上擺著顆巨大的心臟,表麵覆蓋著青銅鱗片,每片鱗甲都是塊殘片,編號從“1334”開始,隨著心跳不斷遞增,“1335”“1336”……新生的鱗片邊緣還在冒著熱氣,像剛從熔銅裡撈出來。心臟的上方懸浮著塊“0”號殘片,與北極冰眼的始祖殘片一模一樣,隻是表麵的刻痕是活的,正在書寫新的編號。
“原來蛇母的心臟是殘片的源頭!”胖子舉著槍對準心臟,“打爆它不就結束了?”他開槍的瞬間,子彈在半空中突然融化,化作“1337”號殘片,輕輕落在心臟上,成為新的鱗甲。心臟的跳動突然加速,大殿的地麵開始滲出青銅液,液裡浮出無數記憶碎片:爺爺年輕時在這兒畫地圖,奶奶往心臟上貼殘片,母親把“0”號殘片嵌進心臟的瞬間,整個人突然化作光,融進了所有鱗甲裡。
我的後頸突然劇痛,“1234”號殘片正在往心臟飛去,接觸的刹那,所有記憶碎片突然湧入腦海:母親在鏡像世界裡重複投湖動作,每次投的殘片都不一樣;爺爺在蛇骨門後刻下最後一行字,說“蛇母的心臟其實是地球的安全閥”;奶奶臨終前把“1235”號殘片塞進胖子的繈褓,說“這孩子命裡帶火,能克蛇”。
心臟突然劇烈收縮,所有殘片同時亮起紅光,紅光在大殿頂部拚出張星圖,圖上的第七十三顆星正在熄滅,熄滅的位置對應著地球。“它在警告我們!”小姨往心臟上扔了塊“1300”號殘片,殘片融進鱗甲的瞬間,星圖上的星星又亮了一顆,“需要更多殘片維持它的跳動!”
大殿的牆壁突然裂開,裂縫裡鑽出無數根須,根須上的殘片編號已經到了“1338”,像鏡根的觸手。但這次根須沒有攻擊,反而往心臟上貼,每貼上一根,心臟就多片鱗甲,星圖上的星星就多亮一顆。我突然明白爺爺的話——鏡根不是敵人,是來幫忙的!它吞噬殘片是為了儲存能量,在蛇母心臟衰竭時輸送過來。
胖子突然指著裂縫深處:“那不是安第斯的小姨嗎?”裂縫裡的根須間,穿衝鋒衣的女人正在往這邊爬,手裡舉著“0”號殘片的另一半,她的身體已經半青銅化,但眼睛裡的光很亮,像在說“快接住”。女人把殘片扔過來的瞬間,根須突然纏住她往裂縫裡拖,拖過的地方,新的殘片正在生成,編號“1339”的鱗片上,是她和小姨相擁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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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兩半“0”號殘片拚在一起,始祖殘片突然發出金光,金光裡蛇母的心臟開始膨脹,表麵的鱗甲層層剝落,露出下麵的紅肉,肉裡嵌著無數細小的殘片,編號從“1”到“1338”,每塊都在發光,像埋在血肉裡的星星。剝落的鱗甲在空中重組,組成一艘青銅飛船的形狀,船頭的蛇形雕像上,“1340”號殘片正在生成,鱗片的刻痕是條沒有儘頭的路,路的起點是亞馬遜河,終點消失在宇宙深處。
大殿的地麵開始下陷,露出下麵的地心通道,通道裡的青銅熔液正在往心臟裡流,像給地球輸血。我知道我們該走了,蛇母的心臟暫時安全了,但新的殘片還在不斷生成,“1341”“1342”……每塊都在指引新的方向。胖子背著受傷的小姨跳上飛船,我最後看了眼那顆心臟,它的跳動已經平穩,表麵的新鱗甲上,“1343”號殘片的刻痕是個問號,像在問我們下一站去哪兒。
飛船衝出蛇骨門的瞬間,蛇心湖的湖水突然倒流,順著地宮的裂縫往地心灌,灌過的地方,所有殘片都在發光,組成條照亮歸途的路。我站在船頭往回看,青藏高原的輪廓在雲層下若隱若現,雪山蛇母的身影正從珠峰頂升起,巨大的蛇身纏繞著地球,鱗片上的殘片像給藍色星球戴了串項鏈,項鏈的末端,“1344”號殘片正在閃爍,坐標指向馬裡亞納海溝,那裡的深淵裡,據說藏著蛇母的最後一片鱗甲。
後頸的新疤痕開始發燙,“1345”號殘片正在生成,鱗片的刻痕是張世界地圖,地圖上每個我們去過的地方都標著紅點,紅點之間的連線,像條正在遊走的蛇,蛇頭的位置,正好對著海溝的方向。胖子往飛船的控製台裡塞了塊“1300”號殘片,控製台突然亮起,屏幕上的航線圖自動生成,終點的深度是米——馬裡亞納海溝的最深處,旁邊標注著一行小字:“蛇母的鱗甲在等待歸位,第73塊殘片是打開深淵的鑰匙”。
飛船穿過平流層時,我往舷窗外看,地球的弧度越來越清晰,藍色的海洋上,無數青銅色的光點正在移動,像無數艘飛船在同時起航。每道光點都是一個像我們一樣的團隊,手裡握著屬於他們的殘片,正往各自的坐標飛去。而我們的“1345”號殘片,已經跳到了“1346”,跳動的頻率與蛇母的心臟完全同步,在所有已知與未知的深淵裡,繼續跳動。
馬裡亞納海溝的海溝邊緣,海水呈現出一種近乎黑色的藍,水下的探照燈照出無數青銅殘片的影子,像星星掉進了海底。胖子正在檢查潛水服的氧氣瓶,他小腿的蛇鱗已經蔓延到膝蓋,但這次他沒喊疼,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吳哥,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蛇母的最後一片鱗甲,肯定比所有殘片加起來都值錢。”
我摸了摸後頸的“1346”號殘片,它還在發燙,燙出的紋路裡,一個新的數字正在浮現:“1347”。我知道,這隻是個開始,我們的旅程還遠遠沒有結束,下一站,就是馬裡亞納海溝的最深處,那裡有蛇母的最後一片鱗甲,有我們需要找的下一塊殘片,有地球最深邃的秘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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