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7章 無畏擒龍(182)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777章 無畏擒龍(182)(1 / 2)

吳畏的手停在半空,定河珠的青銅涼意透過掌心傳來,卻抵不過後背驟然升起的寒意。西夏官服屍體手裡的玉印正在發燙,印上的“受命於天”四個大字滲出暗紅色的光,像剛凝固的血。張九陵的屍體軟軟地倒在橋上,胸口的魚紋胎記還在閃爍,卻已失去生氣,血順著橋麵的符文凹槽流淌,將那些三星堆符號染成了紅色。

“你不是老祖宗。”吳畏緩緩轉身,匕首在掌心轉了個圈,“老祖宗是被沉河的女人,你是借她煞氣複活的守墓人。”他盯著對方胸口的骨片,那東西正隨著呼吸起伏,與自己額頭的骨片產生共鳴,“你們借‘鑰匙’的血打開石門,根本不是為了出來,是想把黑水河的煞氣引去三星堆,對吧?”

屍體發出咯咯的笑,官帽下的骨頭摩擦著作響:“不愧是吳家人,比你那糊塗先祖聰明多了。五百年前他以為守住青銅筒就能安穩,卻不知我們早就在他血脈裡下了‘引子’,就等你這代把骨片湊齊。”他突然舉起玉印,印底對準橋麵的漩渦符文,“定河珠是鎖,也是鑰匙,你放進去的瞬間,就是煞氣過境之時。”

吳畏突然將定河珠往身後一拋,土狗此刻已恢複原形,隻是瘸著腿)縱身躍起接住,叼著珠子鑽進石俑隊列。屍體怒吼一聲,玉印砸向橋麵,符文突然炸開,無數紅色的細線從地下河底竄出,像血管一樣纏上吳畏的腳踝,往骨頭裡鑽。

“嘗嘗被煞氣啃噬的滋味!”屍體一步步逼近,官服下的骨頭縫裡滲出墨綠色的水,滴在橋上發出滋滋聲,“你爺爺當年就是這樣死的,在黑水河底掙紮了三天三夜,最後變成石俑的一部分,現在就站在你身後第三排。”

吳畏猛地回頭,第三排那尊石俑的脖頸處果然有塊凹陷,形狀與他爺爺照片裡的喉結一模一樣。小時候奶奶總說爺爺是被河水卷走的,現在想來,不過是家族為了隱瞞詛咒編造的謊言。紅色細線已經纏上膝蓋,骨頭縫裡傳來鑽心的癢,像是有無數蟲子在爬。

土狗突然從石俑後竄出來,嘴裡的定河珠泛著青光,狠狠砸在屍體的後腦勺上。玉印應聲落地,滾到橋邊,險些掉進地下河。屍體的動作頓住,頸椎處的骨頭裂開一道縫,露出裡麵纏繞的黑發——那些頭發突然活了過來,像蛇一樣竄向土狗,卻在接觸到定河珠的青光時瞬間枯萎。

“是‘鎮魂木’做的珠子。”吳畏認出定河珠表麵的紋路,那是用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陰沉木所製,專克陰邪煞氣。他趁機撲過去撿起玉印,印底的凹槽竟與自己額頭的骨片完美契合,貼上的瞬間,所有紅色細線突然僵住,像被凍住的血。

地下河突然翻起巨浪,石門後的紫色光越來越亮,隱約能看見一個女人的輪廓在水裡沉浮,長發如海藻般飄蕩,纏住那些漂來的紙船。她的喉嚨裡發出嗚咽,笛聲卻突然變調,尖銳得像指甲刮過玻璃,河底的水猴子紛紛翻白肚皮,浮在水麵上一動不動。

“她醒了。”官服屍體的骨頭縫裡滲出更多黑水,“定河珠不在,煞氣鎮不住她,等她掙開鐵鏈,第一個就會撕碎你我。”他突然指向石門內側,那裡的岩壁上嵌著無數青銅環,環上纏著黑色的鎖鏈,鎖鏈末端沒入水裡,正被什麼東西拉扯得嘩嘩作響。

吳畏突然明白,定河珠不僅鎮著陰河,也鎖著那個女人。這兩個“老祖宗”,一個想借煞氣複活,一個想掙脫束縛,卻都把他當成了棋子。他摸著懷裡的玉印,突然想起張九陵說的話——三星堆的符號,古蜀人的祭祀品。或許這一切的源頭,根本不在西夏,而在更早的古蜀。

土狗叼著定河珠跑回來,嘴裡發出焦急的嗚咽,用腦袋蹭吳畏的褲腿。橋麵的符文突然劇烈震動,紅色細線開始逆向流動,順著凹槽往石門湧去,在門口彙成一個漩渦。官服屍體發出興奮的嘶吼:“快了!煞氣要衝破封印了!”

吳畏卻注意到,漩渦中心浮出一塊青石板,上麵刻著幅地圖,比張九陵爺爺的日記裡的更完整。地圖上,黑水河的源頭與三星堆祭祀坑用一條紅線連接,線中間標著三個點:“陰河樞紐”“血祭台”“魂歸處”。最後一個點的位置,就在石門後的女人腳下。

“你們想把她的煞氣引去三星堆,用祭祀坑的陽氣中和,讓她變成不陰不陽的怪物。”吳畏冷笑,將玉印狠狠砸向青石板,“可惜你們算錯了一步,她不是祭品,是古蜀人的守護神。”

玉印與石板碰撞的瞬間,整個地下河劇烈搖晃,石門後的女人突然抬起頭,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隻有眉心嵌著一塊菱形的綠玉,與吳畏懷裡那塊引路玉的質地一模一樣。她的長發突然暴漲,纏住官服屍體的脖子,將他往水裡拖去,骨頭摩擦的聲音刺耳至極。

“不——!”屍體在水裡掙紮,手裡的骨片飛出來,與吳畏額頭的骨片、張九陵胸口的魚紋胎記產生共鳴,在半空組成一個完整的圖騰——魚蛇相纏,中間嵌著三星堆的太陽輪。地下河的水突然變得滾燙,蒸汽裡浮現出無數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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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人將綠玉嵌進女人眉心,送她入河鎮壓煞氣;西夏人盜走祭祀品,將她的身體改造成守墓容器;吳畏的先祖舉著青銅筒站在河邊,與她立下契約;張九陵的爺爺在水庫工地上挖到青銅環,被煞氣附身……這些畫麵像電影般閃過,最後定格在一張青銅麵具上,麵具的眼睛裡,映著吳畏此刻的臉。

土狗突然對著水麵狂吠,吳畏低頭一看,張九陵的屍體正在變化,胸口的魚紋胎記脫落,化作一條小魚,順著水流遊向石門。女人的長發輕輕卷起小魚,送進自己眉心的綠玉裡,綠玉突然亮起,將整個地下河照得如同白晝。

官服屍體的慘叫戛然而止,在水裡化作一灘黑水,隻留下那枚玉印浮在水麵。吳畏伸手去撈,卻被一股力量拽進水裡,綠玉的光芒刺得他睜不開眼,隻能感覺到無數信息湧入腦海——

女人叫“玄魚”,是古蜀人用玉石和煞氣煉化的守護神,負責鎮壓黑水河底的“混沌之氣”。西夏人想借混沌之氣稱霸,被玄魚拖進河底同歸於儘。吳家和張家的先祖都是看守玄魚的侍衛,血脈裡的印記是用來在她煞氣失控時安撫她的。所謂的“老祖宗”,不過是玄魚被煞氣汙染的部分意識。

“混沌之氣快溢出來了。”玄魚的聲音直接在腦海裡響起,帶著玉石的冰涼,“青銅筒是用來收集煞氣的容器,定河珠是閥門,現在兩樣都不在原位,再等三個時辰,整個川西都會變成沼澤。”

吳畏在水裡睜開眼,看見石門後的岩壁上有個凹槽,形狀與定河珠完全吻合。土狗不知何時遊到他身邊,嘴裡還叼著那枚珠子,尾巴用力拍打水麵,像是在催促。他剛想遊過去,就見河底突然裂開,露出底下的岩漿,暗紅色的混沌之氣正從裂縫裡往上冒,所過之處,青銅環和鎖鏈都在融化。

“西夏人當年炸過這裡。”玄魚的聲音帶著痛苦,“他們想強行引出混沌之氣,結果弄巧成拙,現在裂縫越來越大,隻有用定河珠和玉印合力才能補上。”她的長發突然纏住吳畏的腰,將他往裂縫拖去,“但玉印需要你的血才能激活,定河珠要嵌進凹槽,你必須同時做到。”

吳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需要一隻手舉著滴血的玉印堵住裂縫,另一隻手將定河珠嵌進石門的凹槽,這意味著他要同時承受混沌之氣的灼燒和煞氣的侵蝕。他看了一眼土狗,這小家夥不知何時又變回了狗形,正用頭頂著他的胳膊,像是在給他鼓勁。

“沒時間了。”玄魚的長發開始變得透明,顯然維持形態耗費了太多力量,“裂縫每擴大一寸,沼澤就會多蔓延十裡。”

吳畏咬咬牙,摸出匕首劃破掌心,鮮血滴在玉印上,印上的“受命於天”突然亮起金光,與玄魚眉心的綠玉遙相呼應。他讓土狗叼著定河珠遊向石門凹槽,自己則舉著玉印衝向裂縫。混沌之氣接觸到玉印金光的瞬間,發出刺耳的嘶鳴,像熱油遇到了冷水,冒出滾滾黑煙。

灼燒感從手掌傳來,像是有無數根燒紅的針往骨頭裡紮。吳畏死死咬著牙,看著土狗跳上石門,用爪子將定河珠推進凹槽。珠子嵌進去的瞬間,整個地下河的震動突然停止,岩漿不再往上冒,混沌之氣的嘶鳴也弱了下去。

就在他以為萬事大吉時,玉印突然劇烈震動,印底的金光開始變淡。吳畏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掌正在變成青黑色,煞氣順著血管往上爬,已經蔓延到小臂。玄魚的長發緊緊裹住他的胳膊,試圖壓製煞氣,卻被腐蝕得滋滋作響。

“煞氣在反噬!”玄魚的聲音帶著焦急,“你的骨片快撐不住了,必須立刻離開這裡!”

吳畏想抽手,卻發現玉印像長在了手上一樣,怎麼也甩不掉。裂縫裡的混沌之氣突然暴漲,金光被撕開一道口子,滾燙的氣浪瞬間燎掉他半邊眉毛。土狗從石門上跳下來,對著裂縫狂吠,卻被氣浪掀飛,撞在石俑上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張九陵胸口化作的那條小魚突然從玄魚眉心遊出來,順著吳畏的胳膊鑽進他的手掌。青黑色的煞氣突然退去,玉印的金光重新暴漲,將裂縫完全堵住。吳畏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體內流動,那是張九陵的魚紋胎記裡蘊含的“渡水之力”,竟能與他的骨片產生共鳴。

“他用最後的魂火淨化了煞氣。”玄魚的聲音帶著歎息,“現在你同時有了吳張兩家的血脈,能暫時壓製混沌之氣。但這不是長久之計,玉印最多撐三天,三天後必須找到新的定河珠和青銅筒。”

吳畏終於能鬆開手,玉印穩穩地嵌在裂縫上,金光像層薄膜,將混沌之氣牢牢鎖在底下。他爬上岸時,發現土狗已經醒了,正叼著他的匕首跑過來,匕首上還沾著些暗紅色的粉末,聞著有股熟悉的檀香——是破廟裡泥塑手裡那半塊老玉的味道。

“這狗不簡單。”玄魚的身影在水麵上逐漸變得透明,“它能在煞氣裡自由行走,身上還有古蜀玉佩的氣息,或許是當年守墓人的靈獸後代。”她的眉心綠玉突然飛出一道光,落在土狗額頭,化作個小小的太陽紋,“我給它加了層護罩,能暫時擋住煞氣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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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河的水開始退去,露出乾涸的河床,石俑們手裡的長矛紛紛折斷,化作粉末融入泥土。石門緩緩關閉,隻留下一道縫隙,剛好能看見裡麵的定河珠在發光。吳畏知道,這不是結束,三天後他必須回來,要麼找到新的青銅筒和定河珠,要麼就陪著這黑水河一起埋葬。

土狗突然對著通道的方向叫起來,吳畏回頭一看,石階上出現了幾個穿著衝鋒衣的人影,手裡拿著洛陽鏟和探測儀,為首的人舉著礦燈照過來,燈光落在吳畏沾滿泥漿的臉上。

“這裡真有地下河!”一個年輕的聲音興奮地喊道,“張教授果然沒說錯,黑水河底下藏著大秘密!”

吳畏的心猛地一沉,張教授?難道是張九陵的爺爺?那個瘋了的考古學家?他剛想躲起來,就見為首的人摘下帽子,露出滿頭白發,後頸上赫然有個淡淡的蛇頭印記,隻是形狀比吳畏的更古老,邊緣還帶著青銅鏽色。

“吳家人?”白發老人的眼睛亮起來,手裡的探測儀突然發出急促的蜂鳴,“骨片的氣息……你果然把它激活了。”他一步步走下石階,礦燈的光掃過張九陵的屍體,卻沒有絲毫驚訝,“九陵還是沒撐住,跟他爹一樣,過不了這關。”

吳畏握緊匕首,土狗擋在他身前,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吼。老人突然笑了,從背包裡掏出個東西——是半塊青銅筒,上麵的魚蛇紋與吳畏炸開的那半完全吻合。“我知道你在找什麼,跟我來,我帶你去見真正的青銅筒。”

地下河的水汽順著通道往上湧,帶著混沌之氣的餘溫和玄魚的玉石清香。吳畏看著老人手裡的半塊青銅筒,又看了看三天後即將崩潰的裂縫,突然明白,這黑水河的局,遠比他想象的更深。那些三星堆的符號,玄魚的來曆,張九陵爺爺的瘋癲,甚至這隻神秘的土狗,都像散落的珠子,等著被一根線串起來。

而那根線,或許就藏在老人說的“真正的青銅筒”裡。

土狗突然往前跑了兩步,對著老人搖了搖尾巴,像是認識他。吳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上了,匕首依然藏在袖中。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是解開詛咒的希望,還是另一個更深的陷阱,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走下去。

石階上的人影越來越近,他們的探測儀在黑暗中閃爍著紅光,照亮了通道壁上那些新浮現的符號——不再是西夏文,也不是三星堆的太陽紋,而是些扭曲的線條,像無數隻眼睛,正幽幽地盯著每個走進來的人。

吳畏的手按在腰間的玉印上,冰涼的觸感讓他保持清醒。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去揭開這些謎團了。至於三天後會發生什麼,或許連玄魚都不知道,畢竟混沌之氣的力量,早已超出了古蜀人的掌控。

他跟著老人往通道外走,土狗跑在最前麵,尾巴高高翹起,仿佛對即將到來的一切充滿了期待。地下河的水聲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樹林裡的風聲和遠處黑水河的嗚咽,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哀悼。而那扇關閉的石門後,定河珠的光芒依然在靜靜閃爍,倒計時,已經開始了。

跟著白發老人鑽出通道時,吳畏才發現外麵已是深夜。水庫大壩的陰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像條蟄伏的巨蟒,壩頂的探照燈不知何時亮了,光柱掃過樹林,在枝葉間投下斑駁的光影。老人身後的幾個年輕人正忙著架設儀器,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姑娘舉著地質錘敲了敲岩壁,碎屑落在她的衝鋒衣上,沾著幾點暗紅色的粉末——和吳畏匕首上的檀香粉末一模一樣。

“這是我孫女,張思甜,學地質的。”老人拍了拍姑娘的肩膀,又指了指其他人,“都是考古隊的,彆看年輕,挖過三星堆的祭祀坑。”他突然湊近吳畏,壓低聲音,“你額頭的骨片在發燙吧?那是離青銅筒近了,它在認主。”

吳畏摸向額頭,骨片果然像塊烙鐵,與老人手裡的半塊青銅筒產生共鳴,筒身上的魚紋正順著紋路遊動,逐漸與他記憶中完整的青銅筒重合。張思甜突然驚呼一聲,手裡的探測儀屏幕上跳出一串波形,峰值直指老人的背包:“爺爺,這波形和三星堆出土的青銅神樹完全吻合!”

“因為它本來就是一套的。”老人拉開背包拉鏈,裡麵除了半塊青銅筒,還有個巴掌大的青銅鳥,鳥喙處嵌著顆綠色的玉石,與玄魚眉心的綠玉質地相同。“當年古蜀人把祭祀器拆成三部分,神樹鎮在三星堆,青銅筒和鳥形器藏在黑水河,互為犄角,才能鎖住混沌之氣。”

土狗突然對著大壩頂端狂吠,吳畏抬頭看見探照燈的光柱裡,有個黑影正順著壩體往下爬,動作像壁虎一樣敏捷,背上背著個長條狀的東西,用黑布裹著,輪廓像是把步槍。張思甜立刻舉起對講機:“安保組!壩頂有闖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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