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阻止她!”清虛道長喊道,用儘全身力氣推開身邊的活屍,朝女人撲過去,卻被她躲開,匕首反而刺進了他的胸口。
“師父!”我大喊一聲,怒火中燒,聽骨和權杖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擊中青銅盒子,盒子瞬間裂開,鎮煞石掉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裂開無數縫隙,裡麵的人影爭先恐後地往外湧,發出刺耳的尖叫。
女人被光柱擊中,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像是要被吞噬:“不!我的長生不老!”
她的慘叫聲很快消失在尖叫中,被湧出的人影淹沒。活屍們也停止了攻擊,紛紛倒地,化作一灘灘黑水。地宮開始劇烈震動,牆壁上的石頭不斷掉落,像是要塌了。
清虛道長靠在石壁上,胸口的鮮血染紅了道袍,他指著裂開的鎮煞石:“快……用聽骨和權杖……重新封印……”
我撿起聽骨和權杖,想按照他說的做,卻發現鎮煞石已經徹底裂開,裡麵的邪祟露出了真麵目——那是一團黑色的霧氣,沒有固定的形狀,卻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所過之處,石頭都開始融化。
“來不及了……”清虛道長歎了口氣,從懷裡掏出玉佩,塞到我手裡,“這玉佩能……保護你……快走吧……”
他突然站起來,朝著黑霧撲過去,嘴裡念誦著咒語,身上的雲雷紋發出金光,與黑霧同歸於儘,地宮的震動暫時停止了,黑霧也退縮了些,像是被震懾住了。
“清虛道長!”我眼眶一熱,握緊玉佩,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聽骨和權杖自動飛到我麵前,形成一道屏障,護住我往石階方向跑。黑霧在身後咆哮,卻被屏障擋住,暫時無法靠近。跑出地宮時,整個道觀都在震動,主殿已經開始坍塌,我趕緊從後山的山洞逃出去,順著河流往竹林方向跑。
跑到懸崖邊,回頭望去,清風觀已經被黑霧籠罩,隱約能看到裡麵閃爍的綠光,還有無數人影在掙紮,像是整個道觀都被拖入了地獄。手腕上的雲雷紋發燙,玉佩也發出微光,形成一道屏障,護住我不被黑霧侵蝕。
我知道,這還沒完。鎮煞石雖然裂開了,但邪祟並沒有完全出來,隻是被清虛道長的犧牲暫時困住了。鈴眼組織還有殘餘勢力,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聽骨和權杖在我手裡輕輕震動,像是在提醒我,還有更重要的使命等著完成。
遠處的天空開始變得陰沉,烏雲密布,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我握緊玉佩,聽骨和權杖的光芒在烏雲下顯得格外明亮,指引著下一個方向——秦嶺深處的一座古寺,那裡或許藏著徹底封印邪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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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河流湍急,像是在催促我快點出發。這場與邪祟和鈴眼組織的戰鬥,才剛剛開始,而我,已經沒有退路。
順著河流往秦嶺深處走,玉佩始終散發著微弱的暖意,像塊貼身的烙鐵。聽骨與權杖在背包裡輕輕共鳴,每靠近古寺一步,共鳴聲就清晰一分。第三天傍晚,我在一片密林中看到了寺廟的輪廓——那是座依山而建的古寺,紅牆斑駁,飛簷上的銅鈴在風中輕響,卻透著股說不出的死寂,不像有人煙的樣子。
山門下的石獅子缺了隻耳朵,底座上刻著“開元年間建”,字跡被風雨侵蝕得模糊。推開虛掩的山門,院內雜草叢生,香爐裡積滿了落葉,隻有正殿的大門緊閉著,門縫裡透出微弱的光,像是有人在裡麵。
“有人嗎?”我喊了一聲,聲音在空蕩的院子裡回蕩,沒人回應。走到正殿門口,能聞到裡麵飄出的檀香,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心裡頓時一緊,握緊了權杖。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陰風撲麵而來,燭火劇烈搖晃,照亮了滿牆的壁畫——畫的不是佛經故事,而是無數人影在黑霧中掙紮,與鎮煞石裡的景象如出一轍。供桌上沒有佛像,隻有個青銅鼎,鼎裡插著三炷香,香灰積了厚厚一層,旁邊躺著個和尚,穿著破舊的僧袍,胸口插著把匕首,已經沒了氣息,手裡卻緊緊攥著半張黃紙,上麵畫著個奇怪的符號,和清虛道長的玉佩紋路有些相似。
“是被鈴眼的人殺的。”我撿起黃紙,上麵除了符號,還有幾個潦草的字:“血經鎮邪,藏於地宮。”
剛想仔細看,背包裡的聽骨突然劇烈震動,正殿的地磚開始鬆動,從縫隙裡冒出黑煙,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我趕緊後退,隻見地磚被頂開,一隻青灰色的手伸了出來,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十幾個穿著僧袍的人影從地下爬出來,動作僵硬,眼睛是兩個黑洞,正是鈴眼的活屍,隻是身上多了些經文紋身,看起來更詭異。
“看來他們早有準備。”我舉起權杖,杖頭的鈴鐺發出金光,活屍們被金光照射,動作明顯遲緩,身上的經文開始冒煙,像是被灼燒。但它們數量太多,很快就圍了上來,腐爛的手掌抓向我的咽喉。
我側身躲開,權杖橫掃,砸在最前麵的活屍頭上,它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裂開,流出黑色的液體。聽骨趁機飛到我麵前,旋轉著射出紅光,擊中另一隻活屍的胸口,那裡的經文瞬間燃燒起來,整具屍體都被火焰吞噬,發出刺鼻的焦臭味。
混戰中,我退到供桌旁,不小心碰倒了青銅鼎,鼎裡的香灰撒了一地,露出下麵的石板,上麵刻著和黃紙上一樣的符號。活屍們看到符號,突然停住不動,像是被定住了,黑洞般的眼睛死死盯著石板,流露出恐懼。
“這符號能克製它們。”我心裡一動,從背包裡掏出匕首,順著符號的紋路在石板上劃動,石板突然向下陷,露出個通往地宮的入口,裡麵黑漆漆的,傳來誦經聲,像是有人在下麵念經。
活屍們像是被入口的吸力影響,紛紛朝著洞口走去,一個接一個地掉下去,發出沉悶的響聲。我探頭往洞裡看,下麵是陡峭的石階,誦經聲越來越清晰,卻不像是人聲,更像是某種機械的重複,透著股詭異。
“血經應該就在下麵。”我握緊權杖,順著石階往下走,聽骨在前麵照明,光芒所及之處,能看到牆壁上刻滿了經文,和活屍身上的紋身一模一樣,隻是更完整,像是某種封印。
走到底部,是間圓形的地宮,正中央放著個石函,誦經聲就是從石函裡傳出來的。石函周圍站著四個穿著袈裟的活屍,手裡拿著禪杖,像是在守護石函,它們的眼睛裡沒有黑洞,反而閃爍著紅光,比上麵的活屍更難對付。
我剛想靠近,那四個活屍突然轉動,禪杖交叉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去路。石函裡的誦經聲變得急促,牆壁上的經文開始發光,像是要活過來。聽骨突然發出一陣尖銳的嗡鳴,與誦經聲產生對抗,整個地宮都在震動,碎石從頭頂掉落。
“必須拿到血經。”我咬咬牙,權杖直指石函,發出一道金光,撞在禪杖屏障上,發出刺耳的響聲,屏障出現了一絲裂縫。四個活屍同時怒吼,禪杖上冒出黑氣,裂縫瞬間愈合。
這時候,我注意到石函上刻著個凹槽,形狀和清虛道長的玉佩一模一樣。心裡一動,掏出玉佩嵌進凹槽,嚴絲合縫。誦經聲突然停止,牆壁上的經文光芒大盛,四個活屍像是被強光刺激,動作變得遲緩,禪杖屏障也隨之消失。
“就是現在!”我衝過去打開石函,裡麵果然放著一本經書,書頁是暗紅色的,像是用血染成的,封麵上寫著“血神經”三個金字,散發著微弱的金光,正是黃紙上提到的血經。
剛拿起血經,地宮裡突然傳來一陣咆哮,比鎮墓王的嘶吼更嚇人,石壁上的經文開始剝落,露出後麵的黑色霧氣,和鎮煞石裡的邪祟一模一樣,看來這裡的封印也被破壞了。四個活屍被黑霧吞噬,瞬間化作膿水,地宮的地麵開始塌陷,像是要整個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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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往石階跑,血經在手裡發燙,自動翻開,書頁上的血字開始發光,形成一道屏障,護住我不被黑霧侵蝕。跑出地宮時,正殿已經塌了一半,活屍們都被埋在碎石下,隻有那具和尚的屍體還躺在原地,手裡的黃紙另一半突然飄了起來,落在我手裡,正好和之前的半張拚合,上麵完整的符號發出金光,與血經產生共鳴。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這符號是開啟血經的鑰匙,和尚是為了保護血經才被殺害的。背包裡的聽骨和權杖也飛到血經旁,三者形成一個三角,發出耀眼的光芒,黑霧被光芒逼退,暫時不敢靠近。
就在這時,寺廟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不止一輛,像是鈴眼的大部隊來了。我趕緊從後山的小路逃跑,血經、聽骨和權杖的光芒在身後形成一道光帶,黑霧被遠遠甩在後麵。跑了約莫一個時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月光透過樹林灑在地上,隱約能看到前麵有個小村莊,燈火通明,像是有人居住。
走進村子,發現這裡很奇怪——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掛著鈴鐺,和聽骨的樣式很像,村民們穿著古代的服飾,臉上沒有表情,動作僵硬,像是提線木偶。他們看到我,既不驚訝也不詢問,隻是默默地看著,眼睛裡沒有神采。
“有人嗎?”我喊了一聲,沒人回應。走到村頭的老槐樹下,發現樹乾上綁著個年輕人,穿著現代的衣服,嘴裡塞著布,看到我拚命掙紮,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我解開他嘴裡的布,他立刻大喊:“快跑!這個村子是假的!他們都是活屍!”
話音剛落,周圍的村民突然動了,紛紛朝我們圍過來,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紅光,和鈴眼的活屍一模一樣。那個年輕人嚇得癱在地上,我趕緊拉起他往村外跑,血經發出金光,村民們不敢靠近,隻是在後麵慢慢追趕,鈴鐺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跑出村子,年輕人這才喘著氣說:“我是個驢友,迷路到這裡,被他們抓住了,他們每天都要往我身上潑黑狗血,說什麼要養‘祭品’,準備獻給山裡的‘大人’。”
“山裡的大人?”我心裡一動,“是不是一團黑色的霧氣?”
年輕人點點頭:“對!我見過一次,在村子後麵的山洞裡,那東西能控製這些村民,還能讓死人活過來!”
看來黑霧已經蔓延到這裡了,這個村子就是鈴眼的另一個據點,用來培養活屍和祭品。血經在手裡發燙,像是在提醒我有危險。年輕人突然指著我的身後:“小心!”
我回頭一看,那個疤痕女人不知何時追了上來,手裡拿著個黑色的瓶子,正是裝屍蠱的那個,她身後跟著十幾個製服人員,手裡拿著武器,對準了我們。
“把血經交出來。”女人的聲音冰冷,“這東西不是你能駕馭的。”
“你休想。”我舉起血經,金光四射,製服人員們紛紛後退,臉上露出恐懼。女人卻不為所動,打開瓶子,放出屍蠱,這次的屍蠱比之前的更大,身上還纏著經文,顯然是被特殊培養過的,不怕金光。
“血經也克製不了我的蝕骨蠱。”女人冷笑,“乖乖交出血經,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我把年輕人往身後推了推,握緊權杖與聽骨,血經自動飛到我麵前,書頁翻開,血字組成一道屏障,屍蠱撞在屏障上,發出滋滋的響聲,卻沒被擋住,反而在慢慢侵蝕屏障,看來這些屍蠱確實不怕血經。
“快走!彆管我!”我對年輕人喊,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咬牙,朝著密林深處跑去。女人想派人去追,卻被我用權杖攔住,隻能暫時放棄。
屍蠱的侵蝕越來越快,屏障上出現了裂縫,我能感覺到血經的能量在快速消耗。聽骨和權杖突然飛到裂縫處,發出紅光與金光,暫時堵住了裂縫,卻撐不了多久。女人看出了我的窘境,一步步逼近:“你的血經快撐不住了,識相的就乖乖投降。”
就在這時,村子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鈴鐺聲變得急促而混亂,像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女人臉色一變,回頭望去,隻見村子裡燃起了大火,黑霧從村子裡冒出來,朝著我們這邊蔓延,速度極快,所過之處,樹木都枯萎了。
“是黑霧失控了!”女人的聲音裡第一次露出恐懼,“它竟然吞噬了村子裡的活屍!”
黑霧很快就到了麵前,女人和她的手下們被黑霧籠罩,發出淒厲的慘叫,屍蠱也被黑霧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趕緊用血經護住自己,黑霧在金光外徘徊,像是在忌憚血經,卻沒有退去,反而越聚越多,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我包圍在中間。
血經的光芒越來越弱,我能感覺到黑霧裡的邪祟在盯著我,那是一種冰冷的、充滿惡意的注視,像是在評估獵物。手腕上的雲雷紋突然劇痛,與血經產生強烈共鳴,聽骨和權杖也飛到我身邊,三者合為一體,發出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黑霧被光柱擊中,發出一陣刺耳的嘶鳴,漩渦開始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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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邪祟顯然沒有退縮,潰散的黑霧很快又重新凝聚,比之前更濃、更黑,像是要和我同歸於儘。光柱與黑霧的碰撞產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周圍的樹木被連根拔起,地麵塌陷出巨大的坑洞。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快速流失,意識也開始模糊,像是要被吸進黑霧裡。
就在這時,血經突然自動翻到最後一頁,上麵沒有血字,隻有一個空白的頁麵,我的血順著手指流到頁麵上,瞬間形成一個完整的雲雷紋,與手腕上的印記一模一樣。聽骨和權杖也融入血經,三者化作一道流光,鑽進我的身體裡,手腕上的雲雷紋發出耀眼的光芒,與黑霧產生了激烈的對抗。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充滿了力量,能清晰地看到黑霧裡的邪祟——那不是一團簡單的霧氣,而是無數冤魂的集合體,核心處有個黑色的珠子,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惡意,正是鎮煞石的核心。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封印。”我恍然大悟,庚辰年生人的血不是用來釋放邪祟的,而是用來封印它的,血經、聽骨和權杖隻是鑰匙,我才是最後的容器。
邪祟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發出憤怒的咆哮,黑霧瘋狂地衝擊著我的意識,想占據我的身體。我咬緊牙關,用意誌抵抗著,手腕上的雲雷紋越來越亮,將黑霧一點點逼退、吸收。這個過程痛苦而漫長,像是有無數把刀在體內攪動,但我知道,不能放棄,一旦被邪祟占據,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過了多久,黑霧終於被吸收了大半,隻剩下核心的黑珠還在抵抗。我能感覺到它的恐懼,它在害怕被徹底封印。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雞鳴聲,天快亮了,黑珠的光芒突然減弱,像是害怕陽光。
“就是現在!”我集中所有的力量,雲雷紋發出最後的光芒,將黑珠徹底包裹、吸收。黑霧消失了,周圍恢複了平靜,隻有滿地的狼藉證明這裡發生過的一切。
我癱坐在地上,渾身是汗,手腕上的雲雷紋恢複了平靜,血經、聽骨和權杖已經融入我的身體,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卻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流淌的力量,還有那股被封印的邪祟氣息,像頭沉睡的野獸,隨時可能醒來。
遠處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陽光透過樹林灑在地上,溫暖而明亮。我知道,暫時安全了,但邪祟並沒有被徹底消滅,隻是被封印在我的體內,鈴眼組織也還有殘餘勢力,這場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
站起身,朝著密林深處走去,那裡或許有解除封印的方法,或許有鈴眼組織的老巢,或許……還有更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在等待著我。手腕上的雲雷紋輕輕發燙,像是在指引方向,也像是在提醒我,前路依舊充滿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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