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0章 有我無敵(185)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980章 有我無敵(185)(1 / 2)

暴雨拍在帳篷上的聲響像有人在扯麻線,我數到第三十七道閃電時,王奎掀開帳簾鑽進來,雨衣上的水珠子甩了滿地,混著泥點子在帆布上洇出深色的花。

“探明白了。”他往嘴裡灌了半瓶燒酒,喉結滾動的弧度在閃電光裡像塊滑動的石頭,“那山坳裡的封土堆是‘甲’字形,神道上的石人缺了頭,脖頸斷麵有火燒的黑痕,像是被雷劈過。”

我扒開地圖上被雨水泡軟的褶皺,指尖劃過標注“龍王溝”的位置。三天前在鎮上收來的那隻青銅爵,爵底的銘文刻著“壬午年,王賜子明貝”,古玩行的老馬頭說這是西周的東西,出土地就在龍王溝深處,隻是那地方三十年沒人敢進——據說進去的獵戶都沒出來過,山霧裡總飄著銅鈴聲。

“石人是文官還是武將?”我摸出羅盤,指針在磁石片上打了個旋,穩穩指向西北方。

“沒看清臉,但手裡攥著圭板。”王奎往火堆裡添了根鬆柴,火星子濺在他磨破的褲腳上,“而且那封土堆不對勁,封土上長的不是當地的荊條,全是沒見過的白草,根須在土裡盤得像網。”

我想起老馬頭說的話。他說龍王溝以前不叫這名,早年間叫“子明溝”,民國時出了夥盜墓賊,炸開山壁後沒找到寶貝,反倒放出股黑風,吹得半個村子的人都生了怪病,後來請了道士來看,才在溝口立了塊“龍王在此”的石碑鎮著。

後半夜雨勢小了些,我和王奎借著月色往山坳走。濕滑的坡路上能看見零星的陶片,胎質粗糙,表麵印著繩紋,一腳踩上去能碾出青灰色的粉末。快到封土堆時,王奎突然拽住我的胳膊,手電光顫巍巍地照向左側的岩壁——那裡鑿著個半人高的洞口,洞口的藤蔓上掛著幾縷腐爛的紅布,像是什麼人獻祭留下的。

“這是……盜洞?”王奎的聲音發緊。洞口邊緣的土是新翻的,還帶著潮濕的腥氣,不像陳年舊跡。

我摸出工兵鏟往土裡插了插,鏟頭碰到塊堅硬的東西,發出“當”的脆響。扒開浮土一看,是塊斷裂的青銅鈴,鈴舌早就沒了,內壁刻著細密的雲雷紋,和那隻西周爵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不是盜墓賊挖的。”我把斷鈴揣進帆布包,“這洞口是‘順山龍’的走法,貼著岩層肌理掏的,挖洞的人懂風水,知道哪裡的石頭最鬆。”

鑽進洞口時,一股混雜著黴味和銅鏽的氣息撲麵而來。甬道狹窄,隻能容一人側身通過,洞壁上的鑿痕很新,偶爾能看到嵌在土裡的指甲蓋大小的玉片,在手電光下泛著冷白的光。走了約莫三十步,前方突然開闊起來,竟是座人工鑿出的耳室。

耳室的積灰裡印著雜亂的腳印,不止一雙。靠牆的位置堆著些破碎的陶器,看器型像是鼎的殘片,其中一塊陶片上沾著暗紅色的痕跡,湊近了聞能嗅到淡淡的血腥氣。王奎突然“咦”了一聲,手電光掃過地麵——那裡散落著幾枚生鏽的彈殼,看樣式是五六式步槍的。

“有人比咱們先到。”他撿起一枚彈殼,邊緣的鏽跡裡還嵌著點皮肉,“而且動過槍。”

耳室儘頭的石壁有撬動的痕跡,露出後麵的通道。我摸出洛陽鏟往石壁裡探,鏟頭帶出來的土混著灰白色的粉末,湊近了看竟是骨灰。這時候,通道深處傳來隱約的滴水聲,夾雜著極輕微的……銅鈴聲?

“走。”我拽住王奎的胳膊,羅盤的指針開始瘋狂打轉,銅盤麵反射的光在晃動中像隻眨眼的鬼。

通道比耳室更矮,得彎腰才能通過。越往裡走,銅鈴聲越清晰,叮叮當當的,像是懸在半空的風鈴被風推著撞。突然,王奎腳下一滑,手電光脫手滾出去,在前方幾米處照亮了個東西——是具屍體,穿著迷彩服,背上中了一箭,箭杆是黑檀木的,尾羽早就爛沒了,箭頭卻閃著幽藍的光,像是淬了毒。

“是鎮上的護林員。”王奎認出了屍體胸前的徽章,“上周就說進山找迷路的驢友,沒回去。”

我蹲下身翻看屍體的口袋,摸到個塑料皮的本子,紙頁被潮氣泡得發漲,上麵用圓珠筆寫著幾行字:“白草會動……霧裡有影子……彆碰青銅……”最後幾個字被血糊住了,隻能看清個“鈴”字。

手電光突然照到屍體的手腕,那裡纏著根紅繩,拴著塊玉佩,玉質粗糙,雕的是個歪歪扭扭的龍形,龍嘴裡銜著個小鈴鐺,正是這鈴鐺在輕輕作響。王奎伸手想去摘,我突然按住他的手背——玉佩的裂縫裡滲著黑血,像墨汁在清水裡暈開。

“彆動。”我抽出匕首劃開屍體的褲腿,小腿上的皮膚布滿了細密的紅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的爪子撓過,“這不是護林員該來的地方,他身上的箭是古代的,你看箭頭的樣式,是西周的‘三棱鏃’。”

通道深處的銅鈴聲突然變了調,不再是零散的叮當聲,而是成串的、急促的脆響,像是有人在裡麵跑動,帶著鈴鐺一起撞。我和王奎對視一眼,握緊手裡的家夥,借著手機屏幕的光往前挪——這時候才發現,通道兩側的岩壁上刻滿了壁畫,畫的都是人牽著牛羊往山洞裡走,山洞深處坐著個戴王冠的人,手裡舉著隻青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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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祭祀。”王奎的聲音壓得極低,“這些人是祭品?”

壁畫的最後一幅突然變了畫風。刻痕又深又亂,像是刻工慌了神,畫中戴王冠的人倒在地上,胸口插著柄劍,周圍的白草纏上了他的身體,草葉間露出無數隻手,像是在把他往土裡拽。

銅鈴聲就在這時候停了。

死寂中,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撞在岩壁上,又彈回來鑽進耳朵。王奎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手電光抖得像風中的燭火——通道儘頭的地上,鋪著層厚厚的白草,草葉間散落著十幾隻青銅鈴,大小不一,都在微微顫動,像是剛被人碰過。

“有人。”我按住腰間的工兵鏟,草葉縫隙裡能看見雙鞋,是解放牌膠鞋,鞋底沾著新鮮的泥。

白草突然動了,不是被風吹的,而是從根部開始往兩邊分開,露出個穿藍布衫的老頭,手裡拄著根棗木拐杖,拐杖頭雕成龍頭的樣子,正死死地盯著我們。他的眼睛渾濁得像蒙了層白翳,卻在看到我帆布包露出的斷鈴時,突然直了直腰。

“你們不該來。”老頭的聲音像是被水泡過的木頭,“這地方是‘養鈴’的,碰了鈴鐺的人,走不出龍王溝。”

王奎剛想說話,老頭突然舉起拐杖指向我們身後。我猛地回頭,手電光掃過通道入口,那裡不知何時飄起了白霧,霧裡隱約有個黑影在晃動,手裡似乎還提著什麼東西,叮咚作響。

“是‘鈴屍’。”老頭的拐杖在地上頓了頓,白草突然像活了一樣往回收縮,露出地麵上刻著的溝槽,裡麵積著暗紅色的液體,“當年子明侯把自己的陪葬坑改成了養鈴陣,用活人血喂鈴鐺,誰要是驚動了它們,就會被鈴屍纏上。”

白霧裡的黑影越來越近,能看清是具穿著古代鎧甲的屍體,甲片上的銅綠裡嵌著白草,脖子上掛著串青銅鈴,每走一步就響一聲。它的手裡拖著個東西,是之前失蹤的驢友,雙腿已經沒了,傷口處的血混著泥,在地上拖出條深色的痕跡。

“跑!”我拽著王奎往耳室退,老頭卻突然把拐杖橫在我們麵前,拐杖頭的龍嘴裡吐出個小鈴鐺,正好落在我手裡——鈴鐺是完整的,鈴舌上刻著個“明”字。

“拿著它。”老頭的白翳眼睛裡突然閃過絲光亮,“子明侯的墓不在封土堆下,在鈴鐺指引的地方。找到‘鎮鈴棺’,才能讓這些東西安息。”

鈴屍已經走出白霧,鎧甲下的皮肉早就爛沒了,露出的骨頭上纏著白草,草葉上的尖刺閃著寒光。它舉起手裡的青銅劍,劍刃上還掛著碎肉,朝著我們揮過來。王奎舉起工兵鏟去擋,“當”的一聲,鏟頭被震得脫手飛出去,撞在岩壁上彈回來,正好砸在散落的青銅鈴上。

滿室的鈴鐺突然同時響起,聲音尖銳得像要刺破耳膜。鈴屍的動作頓了頓,骨頭上的白草開始冒煙,像是被鈴聲灼到。老頭趁機拽著我們鑽進耳室另一側的暗門,門後的石階陡得像垂直的,往下走了約莫百十來級,腳下突然踩到塊平整的石板。

“到了。”老頭喘著氣,拐杖往地上一頓,石板緩緩移開,露出下麵的墓室,“這才是子明侯的主墓室。”

手電光掃過墓室的瞬間,我倒吸了口涼氣。墓室中央的石台上放著具巨大的銅棺,棺身刻滿了鈴鐺紋樣,每個鈴鐺裡都嵌著塊綠色的玉,在光線下泛著幽幽的光。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十幾個木架,每個架子上都擺著隻青銅鈴,大小和之前見到的一模一樣,隻是鈴口都朝著銅棺,像是在朝拜。

“鎮鈴棺……”王奎的聲音發顫,“老馬頭說的是真的,這裡真有寶貝。”

老頭突然咳嗽起來,咳得像隻破風箱,袖口捂嘴的地方滲出血來。他抬起頭,白翳眼睛裡的光越來越亮:“彆碰那些鈴鐺,裡麵養著‘鈴靈’,是子明侯用活人魂魄煉的。”

話音未落,銅棺突然發出“哢”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動了。緊接著,所有的青銅鈴都開始晃動,鈴口對準了我們,發出低沉的嗡鳴,像是在蓄力。我手裡的完整鈴鐺突然發燙,鈴舌上的“明”字亮起紅光,與銅棺上的玉飾產生了共鳴。

“它醒了。”老頭癱坐在地上,指著銅棺的方向,“子明侯當年沒死透,是被活埋的,他把自己煉成了‘鈴王’,靠鈴靈維持著一口氣……”

銅棺的蓋子開始往上抬,縫隙裡透出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有無數隻手在抓撓,伴隨著淒厲的哭嚎,和鈴鐺聲混在一起,聽得人頭皮發麻。王奎想往暗門退,卻發現石板不知何時已經合上了,門把手上纏著白草,草葉正在快速生長,轉眼間就把整個門板纏成了綠色的網。

我握緊手裡的青銅鈴,鈴舌的紅光越來越亮,竟在身前形成了道無形的屏障。黑霧撞在屏障上,發出滋滋的響聲,像是被灼燒。銅棺裡的東西顯然被激怒了,發出一聲震耳的咆哮,整個墓室開始晃動,牆壁上的木架紛紛倒塌,青銅鈴掉在地上,滾得滿地都是,鈴聲響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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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突然從懷裡掏出個布包,打開來是半塊龜甲,裂紋縱橫交錯,像是被人故意砸過。“把鈴鐺放在龜甲上。”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這是開啟‘解鈴陣’的鑰匙,隻有完整的子明鈴能鎮住鈴王……”

他的話沒說完,突然捂住胸口倒下去,嘴角湧出黑血,眼睛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銅棺的方向。我這才發現,他的後心插著根黑檀木箭,和護林員身上的一模一樣,箭尾的羽毛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白色的草葉。

銅棺的蓋子徹底打開了,裡麵坐著個穿著王侯服飾的乾屍,皮膚像乾枯的皮革,緊緊貼在骨頭上,眼睛的位置是空的,黑洞裡跳動著兩點綠光。它的手裡舉著隻巨大的青銅鈴,鈴身布滿了細密的孔洞,裡麵塞著些灰白色的東西,像是人的指骨。

“吼——”鈴王突然站了起來,身上的絲綢衣服瞬間化為飛灰,露出的骨頭上爬滿了白草,草葉間的鈴鐺隨著它的動作不斷作響,每響一聲,地上的青銅鈴就跟著跳一下,像是被無形的線牽著。

我趕緊將手裡的青銅鈴放在龜甲上,紅光大盛,在地上形成一個圓形的印記,正好將所有散落的青銅鈴圈在裡麵。那些鈴鐺突然停止跳動,鈴口轉向銅棺,發出整齊劃一的鳴響,像是在反抗鈴王的控製。

鈴王顯然沒想到會這樣,綠光閃爍的眼眶轉向我,舉起巨大的青銅鈴朝著我的方向搖過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鈴口傳來,像是要把我的魂魄都吸進去,耳邊充滿了無數人的尖叫,有老頭的,有護林員的,還有那個驢友的,他們的聲音混在一起,刺得耳膜生疼。

王奎突然撿起地上的工兵鏟,朝著鈴王的腿骨砸過去。“當”的一聲脆響,鏟頭斷成了兩截,鈴王卻毫發無損,草葉纏繞的手臂突然伸長,一巴掌拍在王奎胸口,他像個破布娃娃一樣飛出去,撞在石壁上滑下來,嘴裡湧出的血濺在青銅鈴上,那些鈴鐺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

我能感覺到龜甲上的紅光在減弱,鈴王的力量顯然超出了我的預料。這時候,我注意到鈴王腳下的石板刻著和耳室一樣的溝槽,隻是裡麵的液體更紅,像是剛流出來的血。而溝槽的走向,正好組成了一個鈴鐺的形狀,將銅棺圍在中間。

“原來如此……”我突然明白過來,老頭說的解鈴陣不是靠青銅鈴,而是靠血。子明侯用活人血養鈴,現在也需要血才能破陣。

我拔出匕首劃開手掌,鮮血滴在龜甲上,紅光瞬間暴漲,地上的青銅鈴全部立了起來,鈴口噴出細小的火苗,朝著鈴王飛去。那些火苗落在白草上,瞬間燃起綠色的火焰,鈴王發出痛苦的咆哮,草葉開始卷曲、燃燒,露出裡麵焦黑的骨頭。

銅棺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棺底裂開一道縫隙,裡麵湧出更多的黑霧,這次的霧氣裡夾雜著金色的光點,像是被吞噬的魂魄在反抗。鈴王的身體在火焰中逐漸崩潰,手裡的巨大青銅鈴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露出裡麵塞著的指骨——每根指骨上都刻著個“明”字。

墓室的晃動越來越劇烈,頭頂開始往下掉碎石。我衝到王奎身邊,他還有氣,隻是昏迷了過去。我背起他往暗門跑,身後的青銅鈴還在鳴響,紅光將整個墓室照得如同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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