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6章 無憂無律(1)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996章 無憂無律(1)(2 / 2)

又走了一會兒,前麵的甬道突然變得開闊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石室。石室的中央,停放著一具巨大的石棺,石棺的四周,散落著一些鏽跡斑斑的兵器和盔甲,看起來像是當年士兵們留下的。

阿七走到石棺前,仔細打量著。石棺的棺蓋緊閉,上麵刻著一些複雜的花紋,像是某種圖騰。

“這就是……藏兵洞的中心?”吳憂問道,他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麼金銀珠寶,心裡有些失望。

“不一定。”阿七說道,“石棺裡可能藏著什麼秘密,但這石室看起來不像是藏寶藏的地方。你看那些兵器盔甲,雖然不少,但遠遠算不上‘寶藏’。”

吳憂點了點頭,他也覺得不對勁。闖王的寶藏,怎麼可能就這麼點東西?

就在這時,石室的角落裡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磨牙。

吳憂嚇了一跳,握緊了手裡的火折子,“誰?誰在那裡?”

阿七也警惕起來,拔出腰間的彎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隻見角落裡的陰影裡,蜷縮著一個黑影,正背對著他們,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阿七舉起火把照過去,看清了那個黑影的樣子,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一個人,或者說,曾經是一個人。他的身體已經乾癟得像一具木乃伊,皮膚呈暗褐色,緊緊地貼在骨頭上,頭發和胡須糾結成一團,沾滿了灰黑色的汙垢。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具乾屍正佝僂著身子,雙手捧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甲,用僅剩下半邊的牙齒瘋狂啃噬著,鐵甲上的鐵鏽混著碎裂的骨頭渣子簌簌往下掉,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吳憂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捂住嘴後退了兩步,差點撞翻身後的一堆長矛。火折子的光在他顫抖的手裡晃得厲害,將乾屍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像個張牙舞爪的惡鬼。

“彆動。”阿七低聲喝止,握緊彎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緩緩繞到乾屍正麵,火把的光芒照亮了那張扭曲的臉——兩個黑洞洞的眼窩對著石室穹頂,嘴唇早已腐爛殆儘,露出兩排焦黃的牙齒,下頜還在機械地上下開合,仿佛在進行一場持續了十幾年的饕餮盛宴。

“是殉葬的士兵。”阿七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看衣著是大順軍的號服,應該是守洞的衛兵。”他用刀鞘輕輕撥了撥乾屍腳邊的碎石,幾塊灰白色的骨頭從碎石堆裡滾出來,其中一塊脛骨上還留著清晰的牙印。

吳憂胃裡的酸水差點湧出來,他彆過頭不敢再看:“他……他怎麼會這樣?”

“餓瘋了。”阿七蹲下身仔細查看,乾屍周圍散落著十幾個空陶罐,罐底還殘留著些許乾涸的褐色粉末,“藏兵洞封閉得太死,裡麵的人要麼死於機關,要麼就是被困在這裡活活餓死。這人大概是餓到極致,連同伴的屍骨都……”

話音未落,乾屍突然停止了啃噬,黑洞洞的眼窩轉向兩人的方向,下頜猛地一頓。吳憂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攥著火折子的手心全是冷汗。阿七也瞬間繃緊了身體,彎刀橫在胸前。

死寂持續了約莫兩息,乾屍的脖頸突然以一個違背常理的角度向後彎折,“哢吧”一聲脆響,整個軀乾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下去,化作一堆黑褐色的腐土,隻有那隻捧著鐵甲的手還保持著彎曲的姿勢,指骨深深嵌進鏽蝕的甲片裡。

吳憂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腿肚子都在打顫:“這……這就散了?”

“是屍變的一種。”阿七收起彎刀,用腳尖踢了踢那堆腐土,“常年不見天日,又被怨氣浸染,屍體容易起‘陰僵’。不過這種沒了生氣的東西,見了活人的陽氣就會潰散,倒是不足為懼。”他轉頭看向吳憂,眼神裡多了幾分審視,“怕了?”

吳憂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疼痛讓他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他想起父親倒在血泊裡的樣子,想起清兵燒殺搶掠時的獰笑,再看看眼前這具為大順軍守到最後一刻的乾屍,突然覺得這藏兵洞裡的陰邪,似乎比外麵那些披甲的韃子要乾淨得多。

“不怕。”他抬起頭,火折子的光映著他眼裡的紅血絲,“比起韃子的刀,這些東西算什麼?”

阿七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向石室儘頭。那裡有一道月牙形的拱門,門框上雕刻著繁複的雲紋,中央嵌著一塊暗紫色的玉石,玉石上刻著個“闖”字,邊緣還殘留著乾涸的暗紅色,像是凝固的血。

“這門後麵應該就是藏寶庫了。”阿七用手摸了摸那塊玉石,觸手冰涼,“但這門是鎖死的,而且……”他突然停住話頭,用彎刀輕輕敲了敲門框左側的石壁。

“咚、咚”兩聲悶響,聽起來像是空心的。

吳憂湊近一看,隻見石壁上有一塊磚的顏色比周圍略深,邊緣還有細微的縫隙。他剛想伸手去推,就被阿七一把拉住。

“彆動!”阿七的聲音壓得極低,他從懷裡掏出一根細長的銅針,小心翼翼地插進磚縫裡,輕輕一挑。那塊磚“啪嗒”一聲彈了出來,露出後麵一個黑漆漆的孔洞,孔洞裡隱約能看到幾根鏽跡斑斑的細鋼絲,“是‘懸魂索’,這磚一旦被移動,鋼絲就會拉動機關,上麵的石磚會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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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彎刀斬斷鋼絲,又在孔洞裡摸索了片刻,突然低喝一聲:“找到了!”隻聽“哢嚓”一聲,月牙門發出一陣沉重的摩擦聲,緩緩向內打開。

門後的景象讓兩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間比外麵石室小一半的密室,四壁都鑲嵌著銅鏡,火把的光照射進去,反射出無數搖曳的光斑,晃得人睜不開眼。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幾個黑檀木箱子,箱子上的銅鎖已經鏽蝕不堪,旁邊還堆著十幾個陶罐,看起來和外麵乾屍旁的那些一模一樣。

“這就是……寶藏?”吳憂有些失望,他想象中的金山銀山根本沒出現,隻有這幾個不起眼的箱子和陶罐。

阿七卻皺起了眉頭,他走到石台前,用手指蘸了點箱子上的灰塵,放在鼻尖聞了聞:“不對,這裡有人來過。”

“什麼?”吳憂吃了一驚,“難道寶藏已經被人拿走了?”

“不一定。”阿七打開一個陶罐,裡麵裝的全是小米,隻是已經受潮發黴,散發出一股刺鼻的黴味,“但這些東西明顯被動過。你看這陶罐擺放的位置,亂七八糟的,不像是大順軍的作風。”他又走到銅鏡前,用袖子擦了擦鏡麵,鏡麵上除了灰塵,還有幾個模糊的手印,“而且這手印很新,最多不超過一個月。”

吳憂的心沉了下去:“是黑風寨的人?還是那個參將?”

“都有可能,甚至……”阿七話沒說完,突然轉身看向門口,“有人來了!”

吳憂也聽到了,外麵石室裡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其中一個粗啞的嗓門特彆耳熟——正是剛才被一箭射穿脖子的光頭大漢!

“不可能!”吳憂失聲叫道,“他不是死了嗎?”

“是‘陰兵借道’!”阿七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迅速吹滅火把,拉著吳憂躲到石台下,“是守洞的陰兵被驚動了,他們會循著活人的氣息追過來!”

兩人剛躲好,就見十幾個黑影從月牙門湧了進來。這些黑影穿著破爛的大順軍號服,身形和剛才的乾屍一模一樣,隻是個個麵目模糊,手裡還握著生鏽的長矛,走路時腳不沾地,像一陣風似的飄在半空。

為首的正是那個光頭大漢,隻是此刻他的脖子上多了個碗大的血洞,黑洞洞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手裡的砍刀還在滴著黑血。

“搜!仔細搜!”光頭大漢的聲音像是從生鏽的風箱裡擠出來的,“張頭領說了,找到寶藏,每人賞……賞……”他似乎忘了後麵的話,隻是機械地揮舞著砍刀,“找不到就把這洞燒了!”

那些黑影四散開來,翻箱倒櫃地搜尋著,銅鏡反射著他們扭曲的影子,整個密室裡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寒意。一個黑影飄到石台前,手裡的長矛差點戳到吳憂的臉,他嚇得屏住呼吸,連心跳都忘了。

阿七緊緊握著彎刀,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知道,這些陰兵雖然厲害,但也有弱點——他們怕陽氣和活人的精血。可現在兩人被困在這裡,一旦動手,隻會引來更多陰兵。

就在這時,那個光頭大漢突然停在石台前,鼻子用力嗅了嗅,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有……有活人的味……”

他猛地低下頭,黑洞洞的眼窩正好對上石台下的吳憂。

吳憂隻覺得一股寒氣從頭頂澆下來,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凍住了。他下意識地舉起火折子,想要點燃,卻被阿七死死按住。

“彆點火!”阿七的聲音壓得像蚊子哼,“火折子的陽氣太弱,隻會激怒他們!”

光頭大漢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舉起砍刀就朝石台下劈來。

千鈞一發之際,阿七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油布包,猛地撒向光頭大漢。油布包裡裝的是一些黃色的粉末,遇到空氣瞬間燃起幽藍色的火焰,燒得光頭大漢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上的黑影像被點燃的紙一樣迅速萎縮。

“是‘陽燧粉’!”阿七拉著吳憂從石台下滾出來,“快跟我走!”

幽藍色的火焰似乎驚動了其他陰兵,他們紛紛朝兩人圍過來,長矛和砍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阿七揮舞著彎刀,劈斷迎麵刺來的長矛,拉著吳憂衝向密室另一側的一道暗門——那是他剛才躲在石台下時發現的。

暗門後麵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僅容一人通過。兩人剛鑽進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巨響,似乎是陰兵們在破壞密室裡的東西。

通道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阿七從懷裡掏出火折子點燃,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通道兩旁的石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詛咒,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些陰兵為什麼會聽黑風寨的命令?”吳憂一邊跑一邊問,他的腳踝又開始疼了,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不是聽命令,是被怨氣吸引。”阿七喘著氣說道,“黑風寨的人手上沾了太多血腥,怨氣重,正好能引動這些陰兵。那個張頭領肯定懂些邪術,才能驅使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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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跑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通道突然變得開闊起來,前麵出現了一個岔路口,左邊的路口飄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右邊的路口則傳來潺潺的水聲。

“走右邊!”阿七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右邊,“血腥味重的地方肯定有機關,水聲說明有出口。”

右邊的通道比剛才的更窄,而且地麵濕滑,長滿了青苔。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越往裡走,水聲就越清晰,空氣中也多了一股潮濕的泥土味。

突然,吳憂腳下一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眼看就要撞上前麵的石壁。阿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可自己卻沒站穩,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火折子掉在地上,滾到了前麵不遠處,正好照亮了前方的景象——那是一道懸崖,下麵是漆黑的深淵,隻有一條窄窄的鐵鏈橋橫跨在深淵之上,鐵鏈上的木板已經腐朽不堪,隻剩下幾根孤零零的鐵鏈在風中搖晃。

“這……這怎麼過?”吳憂看著深不見底的深淵,隻覺得頭暈目眩。

阿七撿起火折子,照了照鐵鏈橋:“隻能從這裡過。你看對麵,有光,說明那邊有出口。”

吳憂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橋對麵的洞口果然有微弱的光線透進來,像是天光。可再看看腳下的鐵鏈橋,他實在沒勇氣踏上去。

“咚、咚、咚”,身後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陰兵們追來了。

“沒時間猶豫了!”阿七把火折子塞給吳憂,“你先過,我斷後!”

“不行!”吳憂急忙說道,“你的傷……”他這才注意到,阿七的左臂不知什麼時候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正順著手臂往下流。

“少廢話!”阿七厲聲喝道,“你帶著地圖,必須活下去!找到寶藏,聯絡遺民,彆忘了你爹的仇!”他推了吳憂一把,“快走!”

吳憂看著阿七堅定的眼神,又回頭看了看越來越近的黑影,咬了咬牙,轉身踏上了鐵鏈橋。

鐵鏈劇烈地搖晃起來,腐朽的木板在腳下發出“嘎吱”的呻吟,仿佛隨時都會斷裂。吳憂緊緊抓著鐵鏈,一步一步地往前挪,深淵下麵傳來呼嘯的風聲,像是無數冤魂在哭泣。

他不敢回頭,隻能死死盯著對麵的洞口。就在他快要到達對岸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是阿七的聲音!

吳憂猛地回頭,隻見阿七被幾個陰兵圍在橋邊,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黑衣。那個光頭大漢正舉著砍刀,朝他的頭頂劈去!

“阿七!”吳憂目眥欲裂,想要衝回去救他,卻被鐵鏈的搖晃絆得差點掉下去。

阿七看到他回頭,突然露出一絲笑容,他用儘最後的力氣,將手裡的彎刀朝吳憂扔過來:“拿著!這是‘開山符’,能破機關!記住,寶藏不在藏兵洞,在……”

他的話沒能說完,光頭大漢的砍刀已經劈中了他的肩膀。阿七的身體晃了晃,從橋邊掉了下去,消失在漆黑的深淵裡。

“不——!”吳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

就在這時,那些陰兵突然像失去了力氣一樣,紛紛化作黑煙消散了。光頭大漢也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身體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在空氣中。

鐵鏈橋停止了搖晃,周圍陷入一片死寂,隻剩下深淵下麵傳來的風聲。

吳憂癱坐在對岸的洞口邊,手裡緊緊攥著阿七扔過來的彎刀。刀鞘上刻著一個小小的“明”字,刀柄裡果然藏著一張泛黃的符紙,上麵用朱砂畫著複雜的紋路。

他抬起頭,看著洞口透進來的天光,淚水混合著雨水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雨了)從臉上滑落。他知道,阿七用自己的命換了他的命,也換了繼續尋找寶藏的希望。

“阿七,你放心。”吳憂擦乾眼淚,眼神變得無比堅定,“我一定會找到寶藏,聯絡遺民,把韃子趕出中原!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他站起身,握緊彎刀,朝著洞口外走去。洞外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雨後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吳憂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森林深處走去。他不知道前麵會遇到什麼,也不知道寶藏到底藏在哪裡,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走下去。

父親的仇,阿七的死,還有千千萬萬漢人的苦難,都壓在他的肩上。這條路注定充滿荊棘和危險,有機關陷阱,有陰邪鬼魅,還有那些如狼似虎的清兵和匪寇。

但他不會害怕,也不會退縮。

因為他的名字叫吳憂,可這亂世之中,哪裡有真正的無憂?他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雙手,為這片飽經滄桑的土地,劈開一條通往光明的路。

森林深處,傳來了幾聲清脆的鳥鳴,像是在為他送行。吳憂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密林之中,隻有那把染血的彎刀,在陽光下閃著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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