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6章 無憂無律(11)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006章 無憂無律(11)(2 / 2)

老李嚇得一哆嗦:“是個老頭,拄著拐杖,左臉有塊疤,說在研究所工作……”

陳景元!他果然還活著!吳憂立刻轉身往研究所跑,那裡是市裡收藏考古資料的地方,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線索。

研究所的鐵門已經關了,傳達室的老張正在打盹。吳憂翻牆進去,直奔古籍部,借著手機手電筒的光在書架上翻找。突然,一本《邙山考古日誌》掉了下來,封麵上有個熟悉的“陳”字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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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裡夾著張地圖,標注著廣陵王墓的詳細結構,比吳憂之前見到的耳室和主墓室多了個地下暗河,河儘頭畫著個骷髏頭,旁邊寫著“養魂池”。最後一頁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在極度恐懼中寫的:“玉衣是鑰匙,巫女是鎖,池裡的東西要出來了……它怕……”後麵的字被血漬糊住了。

窗外突然傳來樹枝搖晃的聲音,吳憂猛地抬頭,看見個黑影正趴在窗台上,臉貼著玻璃,正是那個旗袍女人!純黑的瞳孔在黑暗中格外顯眼,嘴角還掛著血絲。

他抓起日誌就往門外跑,剛衝到走廊,就撞見個拄拐杖的老頭,左臉果然有塊疤,正用渾濁的眼睛盯著他:“你拿到照片了?”

“您是陳先生?”吳憂的心跳得飛快。

老頭沒回答,隻是指了指身後:“她跟來了,我們得趕緊走。”

兩人剛跑出研究所,就聽見身後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女人的尖叫聲刺破夜空。陳景元拉著吳憂鑽進條小巷,拐杖敲在石板路上發出急促的聲響。

“那玉衣到底藏著什麼?”吳憂喘著氣問。

陳景元的腳步頓了頓,從懷裡掏出個青銅小鼎,鼎裡插著三炷香,香灰筆直不落:“是‘血煞’。劉胥當年用巫蠱害死的人,怨氣都聚在玉衣裡,靠巫女的魂魄滋養,一旦出來,會害死全城的人。”

他指著鼎裡的香:“這是‘鎮魂香’,能暫時壓製它。但現在香快燃儘了,我們必須在子時前毀掉玉衣,不然……”

巷子儘頭突然亮起片紅光,女人的身影在紅光中若隱若現,旗袍上的盤扣發出細碎的碰撞聲,像是骨節摩擦。陳景元將青銅鼎塞給吳憂:“拿著它,去養魂池,隻有那裡能徹底毀掉玉衣!”

他突然轉身衝向女人,拐杖狠狠砸在她身上,發出悶響:“快走!彆回頭!”

吳憂看著老頭被女人纏住,拐杖落地的聲音在巷子裡回蕩,最終被一聲淒厲的尖叫取代。他咬緊牙關,抓起青銅鼎往邙山跑,夜風灌滿了他的衣領,帶著種死亡的氣息。

再次鑽進那個土縫時,吳憂的膝蓋在顫抖。主墓室的長明燈已經熄滅,石槨蓋不知何時被打開了,裡麵空蕩蕩的,隻剩下層暗紅色的汙跡。他想起陳景元的話,玉衣被藏在養魂池,趕緊按照地圖往暗河走。

暗河的入口在石槨後麵,被塊鬆動的石板擋住。吳憂移開石板,一股腥甜的氣味撲麵而來,像是無數鮮血混著蜜糖。河麵上漂浮著綠色的泡沫,水下隱約有黑影在遊動,發出“咕嘟”的聲響。

他踩著河岸邊的石階往下走,青銅鼎裡的香隻剩下最後一寸,紅光越來越弱。突然,水麵劇烈翻湧,一個渾身覆蓋玉片的身影從泡沫中升起,玉片縫隙裡滲出黑色的粘液,五官處是兩個黑洞,正對著吳憂——是穿著金縷玉衣的廣陵王!

吳憂舉起青銅鼎砸過去,鼎裡的香灰撒在玉衣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黑色粘液頓時縮回縫隙。玉衣人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朝著他撲過來,玉片摩擦的聲音像無數指甲刮過玻璃。

就在這時,那個旗袍女人突然從暗河深處飄出來,擋在吳憂麵前。她的旗袍已經被水泡得透明,純黑的瞳孔裡第一次有了波動,像是在掙紮。玉衣人揮起帶著玉片的手臂,狠狠砸在她背上,女人的身體瞬間變得透明,卻依舊沒有後退。

“毀掉玉衣的心臟!”陳景元的聲音突然在暗河深處響起,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玉衣胸口那塊最大的玉!”

吳憂這才注意到,玉衣的心臟位置鑲著塊鴿子蛋大的紅玉,正發出妖異的紅光。他掏出工兵鏟,趁著玉衣人被女人纏住,猛地跳起來,鏟頭狠狠砸在紅玉上。

“哢嚓”一聲,紅玉裂開道縫,黑色粘液噴湧而出,玉衣人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身體開始瓦解,玉片紛紛脫落,露出裡麵漆黑的霧氣,像是無數冤魂在尖叫。

女人的身影在霧氣中漸漸消散,最後看了吳憂一眼,純黑的瞳孔裡似乎閃過一絲清明。暗河的水麵開始下降,綠色泡沫漸漸消失,露出河底的白骨,層層疊疊,不知堆積了多少個年頭。

吳憂癱坐在石階上,青銅鼎裡的香徹底燃儘了,最後一點紅光熄滅在黑暗中。暗河深處傳來水流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在歎息。

他想起陳景元,想起老九,想起那個最終消散的女人。這場由兩千年前景王墓引發的風波,似乎終於平息了。但他知道,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個陌生號碼。吳憂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個熟悉的沙啞聲音,像是用指甲刮過玻璃:“你以為毀掉的是血煞?那隻是它的殼……”

電話掛斷了,聽筒裡隻剩下忙音。吳憂握緊了手裡的青銅鼎,鼎身還殘留著鎮魂香的溫度。他抬頭望向暗河深處,那裡漆黑一片,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緩緩蘇醒。

水麵上的霧氣漸漸升起,模糊了河底的白骨,也模糊了來時的路。吳憂知道,自己必須弄清楚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必須弄清楚血煞的本體到底藏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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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地上站起來,工兵鏟在手裡握得更緊,轉身朝著暗河深處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濃重的霧氣裡。隻有青銅鼎偶爾碰撞石壁的輕響,在寂靜的暗河中回蕩,指引著未知的前路。

路還很長,很長……

暗河深處的霧氣帶著刺骨的寒意,鑽進衣領時像無數細小的冰針。吳憂的工兵鏟探在水裡,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靴底碾過河床的碎石,發出細碎的聲響,在這死寂的空間裡格外清晰。青銅鼎被他背在身後,鼎身殘留的餘溫透過粗布衣衫傳來,卻暖不透那股從骨頭縫裡滲出來的冷。

霧氣中突然飄來縷極淡的檀香,與張教授書房裡的味道一模一樣。吳憂猛地停步,狼眼手電的光柱刺破白霧,照在前方一塊突出的岩石上——那裡擺著個小小的香爐,三炷香正燃著,青煙筆直地往上飄,與霧氣糾纏在一起,像是條扭動的白蛇。

香爐旁壓著張黃紙,上麵用朱砂畫著個殘缺的符號,正是之前在耳室石門上見過的鎮煞符,隻是這張符的末尾多了個箭頭,直指右側的溶洞。吳憂走近了看,發現黃紙邊緣有燒焦的痕跡,像是從什麼地方撕下來的。

“陳先生?”他試探著喊了一聲,聲音在暗河裡回蕩,撞在岩壁上又彈回來,變成無數細碎的回音,聽著像有人在暗處竊笑。

溶洞裡傳來滴水的聲音,“嗒、嗒、嗒”,節奏均勻得像是某種計時的裝置。吳憂握緊工兵鏟,側身鑽進溶洞,洞壁上的鐘乳石垂下來,像倒懸的獠牙,手電光掃過之處,能看見石麵上布滿細密的劃痕,像是被指甲摳出來的。

走了約莫百十米,溶洞突然開闊起來,中央的石台上躺著個黑影。吳憂的心跳瞬間提到嗓子眼,光柱直射過去——是陳景元!老頭趴在石台上,拐杖掉在腳邊,左臉的疤痕在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後背插著根斷裂的鐘乳石,石尖上還沾著暗紅的血。

“陳先生!”吳憂衝過去扶起他,手指探到頸動脈時,卻發現皮膚冰冷得像塊石頭,早已沒了搏動。老頭的眼睛圓睜著,瞳孔縮成個小黑點,死死盯著石台中央的東西——那是半塊破碎的紅玉,正是之前被他砸裂的血煞核心。

石台上刻著圈詭異的紋路,像是用鮮血畫的,紅玉的碎片就嵌在紋路中央,碎玉的縫隙裡還在滲出黑色的粘液,緩緩流向紋路的邊緣,像是在填充某個圖案。吳憂突然想起《邙山異聞錄》裡的記載:“血煞破殼,需以血親為引,方能重塑本體。”

難道陳景元是……他的目光落在老頭左臉的疤痕上,突然想起張教授說過,陳景元的祖父曾是廣陵王墓的守陵人後裔。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原來這不是巧合,從一開始,陳景元就在用自己的血完成某種儀式。

溶洞深處傳來“哢噠”一聲輕響,像是齒輪轉動的聲音。吳憂猛地回頭,手電光照向黑暗中,隻見石縫裡緩緩滑出塊石碑,碑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是用隸書體寫的,開頭一行赫然是:“廣陵王劉胥血誓:吾魂不滅,待血煞現世,必屠儘劉氏宗親,複我王國……”

後麵的字跡越來越潦草,像是刻碑人在極度癲狂中寫的,反複出現“血親”、“獻祭”、“重生”這幾個詞。吳憂看到最後時,手指突然頓住——碑尾刻著個名字:“守陵人陳氏,世代供奉,不得有誤。”

原來陳家世代都是守陵人,陳景元的失蹤根本不是被邪祟纏上,而是在完成祖輩傳下來的使命。那個陌生電話,那個引導他來養魂池的提示,全都是老頭設計的,目的就是讓他親手打碎血煞的外殼,好讓本體借陳景元的血重生。

黑色的粘液已經填滿了石台上的紋路,形成一個詭異的人形輪廓,碎玉的碎片在輪廓中央微微發亮,像是顆跳動的心臟。吳憂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惡心,胃裡翻江倒海——這根本不是什麼血煞,是劉胥用自己的魂魄和無數冤魂煉製的邪物,玉衣是容器,守陵人是養料,而他,成了幫凶。

“嘻嘻……”

女人的笑聲突然在溶洞裡響起,比之前在主墓室聽到的更加淒厲,像是有無數個聲音疊加在一起。吳憂的手電光掃過洞壁,隻見那些鐘乳石的陰影裡,浮現出無數張女人的臉,都長著純黑的瞳孔,嘴角淌著血,正是曆代守陵巫女的魂魄。

她們的身影漸漸凝聚,變成那個穿旗袍的女人模樣,隻是這次,她的手裡多了把青銅匕首,匕首上刻著“廣陵”二字,顯然是墓裡的陪葬品。女人一步步走向石台,黑色的長發拖在地上,在粘液裡留下蜿蜒的痕跡。

“該獻祭了……”她的聲音忽男忽女,像是無數個魂魄在同時說話,“還差最後一樣東西……”

吳憂突然意識到她指的是什麼——是他!陳景元的血隻能讓血煞重塑本體,要讓它徹底蘇醒,還需要一個“外來者”的精血,而他,就是那個被選中的外來者。

他猛地抄起工兵鏟,朝著女人砍過去,鏟麵卻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打在石台上,濺起串火星。女人的身影在火星中扭曲、分裂,變成無數個小小的黑影,像蝙蝠似的撲過來,撞在吳憂身上,冰冷的觸感瞬間浸透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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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台上的黑色輪廓突然劇烈起伏,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碎玉的光芒越來越亮,映得整個溶洞都泛著紅光,那些黑影撞在紅光裡,發出淒厲的尖叫,瞬間化為青煙。

吳憂趁機往後退,後背卻撞到了塊冰冷的岩石——是死路!溶洞的出口不知何時被落下的鐘乳石堵死了,隻剩下條狹窄的石縫,僅容一人爬行,縫裡黑漆漆的,不知通向哪裡。

“跑不掉的……”女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黑影重新凝聚成她的模樣,手裡的青銅匕首在紅光中閃著冷光,“你打碎了它的殼,就得負責讓它活……”

她突然撲過來,匕首直指吳憂的胸口。吳憂側身躲閃,匕首擦著胳膊劃過,帶起道血痕,鮮血滴落在地上,瞬間被黑色的粘液吸了進去。石台上的輪廓猛地一顫,紅光驟然變亮,竟在岩壁上投下一個巨大的影子,長著horns角)和尾巴,像是傳說中的惡魔。

“快……快走……”

微弱的聲音突然從腳邊傳來,是陳景元!老頭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指向那條狹窄的石縫,嘴角溢出黑血,“石縫……通……通往後山……”

吳憂這才發現,老頭的手裡攥著塊玉佩,正是之前在耳室找到的血玉玨,隻是這枚玉玨的背麵刻著個“逃”字,顯然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女人的匕首再次刺來,吳憂抓起血玉玨,猛地往石縫裡鑽。石縫狹窄得隻能匍匐前進,岩壁上的尖石劃破了他的後背,火辣辣的疼,身後傳來血煞蘇醒的嘶吼,震得石縫都在搖晃,碎石不斷往下掉,好幾次差點砸中他的頭。

爬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前方突然出現微光,還傳來隱約的蟲鳴。吳憂拚儘全力往前挪,終於從石縫裡鑽了出來,摔在片柔軟的草叢裡——是邙山的後山!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遠處傳來狼嚎,帶著山林特有的野性。

他回頭望去,石縫裡透出陣陣紅光,還夾雜著女人的尖叫和血煞的嘶吼,像是整個山體都在咆哮。吳憂知道,血煞已經徹底蘇醒了,它被困在溶洞裡,暫時還出不來,但這隻是暫時的,一旦它衝破溶洞的束縛,後果不堪設想。

後背的傷口疼得越來越厲害,血已經浸透了衣衫。吳憂撕下衣角,胡亂地纏在傷口上,剛想站起來,卻發現手裡的血玉玨變得滾燙,像是在燃燒。他攤開手心,隻見玉玨的表麵浮現出細密的紋路,與石台上的血紋一模一樣,隻是這些紋路正在緩緩移動,像是在繪製某種地圖。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起來,又是那個陌生號碼。吳憂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電流聲,接著是個蒼老的聲音,像是陳景元,又不太像:“玉玨會指引你……找到最後的封印……”

電話掛斷了,聽筒裡隻剩下忙音。吳憂握緊發燙的血玉玨,抬頭望向邙山深處,那裡的夜空被紅光染成了詭異的紫色,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逃走。血煞是因他而徹底蘇醒的,他必須找到所謂的“最後封印”,阻止它危害人間。那個聲音說得對,玉玨上的紋路肯定是某種地圖,指向那個能封印血煞的地方。

吳憂從地上站起來,儘管後背的傷口疼得鑽心,眼神卻異常堅定。他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紅光最淡的東北方走去,那裡的山林更加茂密,月光都難以穿透,像是個巨大的謎團在等著他。

腳下的落葉很厚,踩上去悄無聲息,隻有血玉玨偶爾傳來的滾燙觸感,提醒著他身上的使命。吳憂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麼,是真正的封印,還是另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但他沒有選擇,隻能一步步走下去。

夜風吹過山林,帶著血煞嘶吼的餘音,遠處的紅光忽明忽暗,像是在呼吸。吳憂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茂密的樹林裡,隻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通向那片未知的黑暗。

路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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