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艇的引擎突然啟動,吳悠迅速鑽進底部的維修艙,裡麵的工具箱裡竟躺著半張地圖,上麵用紅筆圈著撫仙湖的幾個島嶼,其中孤山島的位置畫著個與獻王墓相同的蛇形陣圖,旁邊標注著“青銅棺”三字。
維修艙的通風管傳來對話聲,是麵具男和副手在交談。
“那小子會不會已經死在密道裡了?”
“死了才好。陳家的人盯著這處墓太久,當年若不是吳老頭壞了好事,‘蛇母轉生’計劃十年前就能完成。”
吳悠的手指猛地攥緊——他們認識爺爺!1987年爺爺在哀牢山失蹤,對外宣稱是考察時失足墜崖,看來另有隱情。維修艙的金屬壁突然震動,潛艇開始下沉,顯然是要從地下暗河駛入撫仙湖。
他撬開通風管的格柵,爬進駕駛艙上方的夾層。透過縫隙能看見屏幕上的航線圖,暗河在撫仙湖底的出口位於三百米深的斷層處,那裡標注著個紅色三角形,旁邊寫著“沉船”。
“老板的打撈隊已經找到‘澄江號’了。”副手調出一張沉船照片,木質船身纏著大量銅鏈,甲板上散落的青銅器與獻王墓的蛇紋風格一致,“據說這船是民國時期軍閥用來運青銅棺的,沒想到沉在了斷層裡。”
吳悠的礦燈掃過照片角落,發現銅鏈上掛著個眼熟的東西——是爺爺的懷表,表殼上刻著的“吳”字在淤泥裡依然清晰。他突然想起奶奶說過,爺爺失蹤時就帶著這塊懷表,看來當年爺爺並非獨自前來,而是與這夥人發生過衝突。
潛艇鑽出暗河出口時,駕駛艙裡響起驚呼。屏幕上的聲呐圖顯示,沉船周圍的水域裡漂浮著無數巨大的陰影,形狀像蛇,體長都在十米以上,正圍繞著“澄江號”緩慢遊動。
“是‘湖鱗蛇’,比墨鱗蛇大十倍。”麵具男的聲音帶著興奮,“聲波發生器果然有效,它們已經被喚醒了。”他按下紅色按鈕,潛艇前端突然伸出個金屬探頭,開始向水中釋放綠色液體。
吳悠感到夾層在劇烈震動,湖鱗蛇撞擊潛艇外殼的力道讓鋼板發出呻吟。他突然想起蛇母殿裡的九頭蛇本體,這些湖鱗蛇很可能是它的同類,被蛇母的氣息吸引到撫仙湖,如今又被聲波和毒液刺激得狂暴。
“準備打撈青銅棺。”麵具男下令道。潛艇的機械臂緩緩伸向沉船甲板,那裡的艙蓋已經被湖鱗蛇撞開,露出裡麵的黑色棺體,棺身雕刻的蛇紋與獻王屍身的玉戒完全相同,隻是在棺蓋中央多了個凹槽,形狀與吳悠手裡的權杖嚴絲合縫。
就在機械臂即將抓住青銅棺時,最大的那條湖鱗蛇突然撞向沉船,棺體從甲板滑落,墜向更深的海溝。聲呐圖顯示海溝底部有個巨大的圓形物體,直徑超過百米,像是人工建造的平台,平台中央的光柱正向上延伸,與夜空中的雙星連成一線。
“是水眼祭壇!”副手的聲音帶著顫抖,“青銅棺要掉進祭壇了!”
麵具男突然轉向駕駛艙夾層,槍口精準地對準吳悠藏身的位置:“出來吧,陳家的小子。你以為躲得過蛇徽會的熱成像儀?”
吳悠知道藏不住了,猛地踹開夾層蓋板,權杖的紅光掃向控製台。屏幕瞬間黑屏,機械臂失去控製,重重砸在潛艇外殼上。他趁麵具男換彈匣的間隙撲過去,兩人在狹窄的駕駛艙裡扭打起來,吳悠的額頭撞在羅盤上,鮮血滴落在表盤,指針突然瘋狂轉動,最終指向海溝深處的祭壇。
混亂中,潛艇的艙門被撞開,冰冷的湖水湧了進來。吳悠抓住漂浮的玉印,看見青銅棺正在祭壇的光柱中緩緩打開,棺裡沒有屍體,隻有一層厚厚的白色粉末,粉末中嵌著塊黑色的石頭——與蛇母血池底的鎮石材質相同,隻是上麵刻著的不是“鎮”字,而是個從未見過的螺旋符號。
湖鱗蛇突然停止攻擊,紛紛沉入水底,圍繞著祭壇形成圈。麵具男趁機將槍口抵住吳悠的太陽穴:“這石頭是蛇母的卵核,隻要用你的血激活,就能孵化出新的蛇母。你爺爺當年就是不肯合作,才落得喂蛇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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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悠的血順著額頭流進眼睛,視線裡的祭壇光柱突然變成血色,青銅棺裡的白色粉末開始蠕動,化作無數細小的蛇形,朝著螺旋符號彙聚。他想起爺爺筆記最後一頁的話:“蛇母非卵生,乃天外寄生物,螺旋紋為其基因鏈,遇活血則醒。”
原來所謂的蛇母不是地球生物,而是外星寄生體。古滇國的蛇形圖騰、獻王的轉生儀式、蛇徽會的喚蛇計劃,全都是為了喚醒這個東西。爺爺的懷表在沉船殘骸裡發出微光,表蓋內側刻著的星圖突然與祭壇光柱重疊,形成個巨大的防護罩,將吳悠和麵具男罩在裡麵。
“這是……守蛇人的星陣!”麵具男的聲音帶著驚恐,“你爺爺竟然是守蛇人後裔!”
防護罩外,湖鱗蛇開始撞擊光壁,白色粉末組成的小蛇已經彙聚成巨蛇形狀,正試圖衝破青銅棺。吳悠的鮮血滴在玉印上,印麵突然浮現出與懷表相同的星圖,與祭壇光柱產生共鳴,螺旋符號周圍的海水開始旋轉,形成個巨大的漩渦。
潛艇在漩渦中解體,吳悠抱著玉印和權杖被卷入其中。墜落的瞬間,他看見青銅棺裡的卵核裂開,裡麵伸出無數透明的觸須,觸須頂端的吸盤裡,映出了遙遠星係的影子——那是蛇母真正的故鄉。
漩渦底部的祭壇平台上,刻著守蛇人的誓言,吳悠的指甲在石麵上摳出第四道血痕時,終於摸到了塊鬆動的石板,石板下的暗格裡,放著爺爺的日記最後幾頁,上麵畫著個與卵核相同的螺旋符號,旁邊寫著:“撫仙湖底有十二座祭壇,此為第一座……”
湖水湧入暗格的聲音越來越近,吳悠握緊日記,看著觸須從漩渦中垂下,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其他十一座祭壇。懷表的指針在星陣光芒中定格在子時,雙星交彙的光芒穿透漩渦,照亮了遠處海溝的陰影——那裡隱約可見第二座祭壇的輪廓,平台上的青銅棺正在發出幽藍的光。
他咬開礦燈的最後一節電池,光柱刺破黑暗,在觸須的縫隙中劃出通路。權杖的紅光與玉印的金光交織,在漩渦中形成道短暫的階梯,通向未知的深處。吳悠知道,這隻是開始,十二座祭壇背後,藏著的可能是整個地球的命運。
湖鱗蛇的嘶吼在身後響起,螺旋符號的旋轉越來越快,懷表的滴答聲與他的心跳逐漸同步。他邁出第一步,腳下的海水突然變得溫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地心深處蘇醒。
吳悠踩著光柱凝成的階梯往下走時,懷表的滴答聲突然變得異常清晰,每一聲都與腳下海水的脈動完全同步。礦燈光束掃過第二座祭壇的輪廓,發現這座平台是用黑色玄武岩砌成的,與第一座的金磚截然不同,岩壁上的蛇紋是倒轉的,像是在對抗某種力量。
“倒轉蛇紋陣。”他摸著岩壁上的紋路,突然想起爺爺日記裡的批注:“正蛇引魂,倒蛇鎮魂”。這座祭壇的作用不是喚醒蛇母,而是鎮壓。青銅棺的位置嵌在平台中央的凹槽裡,棺身覆蓋著層厚厚的灰白色物質,用權杖刮下來一看,是乾涸的蠟油,裡麵混著細小的骨渣——與獻王墓裡殉葬童男童女的骨頭質地相同。
懷表突然停止走動,指針指向十二點的位置,表蓋內側的星圖與祭壇上空的雙星形成三角。吳悠抬頭看見,木星與天狼星之間的黑暗裡,隱約有顆暗星在閃爍,位置恰好對應著青銅棺的坐標。爺爺的日記裡畫過這顆星,標注為“蛇母星”,說它每六十年會與雙星連成直線,釋放的射線能加速寄生物孵化。
青銅棺的棺蓋突然發出“哢噠”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抓撓。吳悠舉起權杖,紅光掃過棺身,發現蠟油下的蛇紋正在緩緩蠕動,組成與卵核相同的螺旋符號。他用礦燈照向棺底的縫隙,看見裡麵滲出淡藍色的液體,滴在玄武岩上,立刻腐蝕出細密的小孔——是比蛇翼蟲毒液更烈的強酸,顯然棺裡的東西已經開始蘇醒。
“守蛇人的封印快失效了。”吳悠想起日記裡的插圖:一群穿獸皮的人圍著青銅棺跳舞,手裡拿著纏滿紅繩的青銅刀,刀身上的符文與權杖杖頭的符號完全一致。插圖下方寫著:“以血飼刀,以魂縛蛇”。他突然明白,守蛇人是用自己的血脈和靈魂來加固封印的。
平台邊緣的海水開始冒泡,湖鱗蛇的屍體浮出水麵,蛇腹都被剖開了,裡麵的內臟不翼而飛,隻剩下空洞的腹腔。吳悠的礦燈掃向海溝深處,看見無數條半透明的觸手正在遊動,觸須頂端的吸盤裡嵌著蛇眼大小的珠子,在黑暗中閃著幽藍的光——是從卵核裡鑽出來的幼體,已經開始捕食湖鱗蛇壯大自身。
青銅棺的抓撓聲越來越響,棺蓋縫隙裡的藍液滲出得更快了。吳悠突然想起潛艇儲物箱裡的聲波發生器,也許可以用相同頻率的聲波暫時壓製幼體。他轉身往暗河入口跑,剛跑出沒幾步,腳下的玄武岩突然裂開,露出底下的空洞,洞裡堆滿了白骨,每具骸骨的胸腔都插著青銅刀,刀柄上的紅繩已經變成了深褐色,顯然是守蛇人的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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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自願獻祭的。”吳悠拔出其中一把青銅刀,刀刃上的血跡已經結晶,與刀柄的紅繩融為一體。刀身的符文在紅光中亮起,與權杖產生共鳴,平台上的倒轉蛇紋突然發出金光,暫時逼退了靠近的觸手幼體。
他握著青銅刀回到青銅棺旁,按照插圖裡的姿勢將刀插入棺蓋縫隙。符文與蛇紋碰撞的瞬間,棺裡傳來一聲尖嘯,藍液突然停止滲出,反而開始往回倒流。吳悠趁機用權杖撬開棺蓋,裡麵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棺裡沒有屍體,隻有團巨大的神經束,像泡在福爾馬林裡的人腦,表麵布滿了血管狀的觸須,每個觸須末梢都連接著顆透明的卵,卵裡蜷縮著微型的九頭蛇。神經束中央嵌著塊黑色的石頭,螺旋符號比第一座祭壇的更大,石頭上刻著行守蛇人文:“此為‘腦核’,斷之則幼體失智”。
“原來蛇母是群體意識。”吳悠終於明白,卵核孵化出的不是單一生物,而是由腦核控製的無數個體,就像蜂群裡的蜂後與工蜂。他舉起青銅刀,正準備刺向腦核,突然發現石頭背麵刻著爺爺的名字——是用指甲刻上去的,筆畫很深,顯然刻字時非常用力。
“爺爺來過這裡。”吳悠的手指撫過刻痕,石頭的溫度突然升高,像是在回應他的觸碰。腦核的觸須開始劇烈抖動,透明卵裡的九頭蛇紛紛撞向卵殼,發出細微的碎裂聲。平台邊緣的金光漸漸黯淡,更多的觸手幼體突破了倒轉蛇紋的封鎖,朝著青銅棺爬來。
他突然想起潛艇裡的金屬罐,那些纏滿銅絲的罐子很可能是電磁屏蔽裝置。吳悠轉身往暗河入口跑,沿途的守蛇人骸骨突然發出微光,骨骼的排列形成條通往暗河的路徑,與爺爺日記裡畫的逃生路線完全吻合。
暗河與撫仙湖連接處的閘門上,果然掛著個蛇徽會的金屬罐,罐身上的儀表顯示電量還剩三分之一。吳悠解開銅絲,將罐口對準追來的觸手幼體,按下啟動按鈕——罐身突然釋放出強烈的電磁脈衝,幼體的觸須瞬間僵直,像被凍住的麵條,吸盤裡的幽藍珠子紛紛碎裂。
“果然有用。”他鬆了口氣,電磁脈衝能乾擾神經信號,對這種依靠腦核控製的生物效果顯著。但青銅棺方向突然傳來更刺耳的尖嘯,吳悠回頭看見,腦核的神經束正在膨脹,表麵的血管狀觸須紛紛斷裂,掉在地上化作獨立的小蛇,不再受腦核控製。
“它在自我分裂!”吳悠意識到不對勁,守蛇人的封印不僅沒能困住它,反而刺激它進化出了獨立生存的能力。他撿起地上的聲波發生器,調到與倒轉蛇紋相同的頻率,發生器發出的低頻聲波與平台的蛇紋產生共振,形成道無形的屏障,暫時擋住了分裂的小蛇。
腦核中央的黑色石頭突然裂開,裡麵流出金色的液體,液體在棺底組成第三座祭壇的地圖,位置在撫仙湖東岸的梁王山溶洞。吳悠用相機拍下地圖時,發現石頭裂開的截麵呈現出金屬光澤,根本不是天然礦石,而是某種人工合成的合金。
“蛇母的腦核是人造的。”這個念頭讓他脊背發涼。如果蛇母是外星寄生物,那製造腦核的又是誰?守蛇人?還是更早的文明?爺爺的名字刻在石頭上,顯然他也發現了這個秘密。
分裂的小蛇開始撞擊聲波屏障,屏障的光芒越來越暗。吳悠知道不能久留,他將青銅刀插回守蛇人骸骨的胸腔,刀身的符文與骸骨產生共鳴,平台的倒轉蛇紋重新亮起金光,形成道更堅固的屏障。這是守蛇人的最後防線,雖然撐不了太久,但至少能為他爭取時間。
暗河的水流突然變得湍急,吳悠被一股力量推著往上遊走,礦燈掃過水麵,發現是無數條湖鱗蛇的幼蛇在遊動,它們的眼睛是金色的,正瘋狂地撕咬觸手幼體——顯然湖鱗蛇與蛇母是天敵,這也是守蛇人選擇在這裡建祭壇的原因。
“借你們的力。”吳悠抓住一條最大的金眼幼蛇,它的鱗片在手中微微發燙,像是有電流通過。幼蛇沒有攻擊他,反而帶著他往暗河上遊遊去,沿途的觸手幼體被幼蛇群撕成碎片,金色的蛇血在水中擴散,形成道天然的保護屏障。
暗河出口位於梁王山的一處瀑布後麵,吳悠鑽出水麵時,發現洞口被偽裝成了觀景台的一部分,欄杆上的蛇徽會成員正在調試設備,他們的聲波發生器頻率與吳悠手裡的完全相反,顯然是在吸引蛇母幼體。
“三號區域出現異常聲波。”一個成員的對講機裡傳來聲音,“疑是守蛇人後裔在乾擾,立刻排查。”
吳悠迅速躲進瀑布後的石縫,礦燈照向山壁,發現上麵刻著守蛇人的壁畫:一群人將腦核碎片扔進不同的溶洞,然後用青銅棺封印,最後畫著顆巨大的星球撞上地球——與蛇母星的位置相同。壁畫的最後,守蛇人領袖舉起權杖,杖頭的紅光與星球碰撞產生的光芒融為一體。
“他們是在分散蛇母的意識。”吳悠突然明白,十二座祭壇不是為了喚醒或鎮壓,而是為了將蛇母的腦核分成十二份,防止它完整孵化。爺爺的名字刻在第二座祭壇的腦核上,說明他參與了這個計劃,而蛇徽會的目的,就是要將十二塊腦核碎片重新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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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縫外傳來腳步聲,吳悠屏住呼吸,看見麵具男帶著兩個人走進觀景台,手裡拿著塊與第二座祭壇相同的黑色石頭,正在用儀器掃描。屏幕上顯示的三維圖裡,十二塊腦核碎片的位置已經標出了七處,其中第三座祭壇就在梁王山溶洞深處。
“隻要找到剩下的五塊,就能在明年的蛇醒日完成拚合。”麵具男的聲音帶著得意,“到時候,蛇母大人就能帶領我們進入星際時代。”他將掃描好的石頭放進一個特製的容器,容器裡的綠色液體開始冒泡,石頭表麵的螺旋符號變得越來越清晰。
吳悠悄悄離開石縫,順著山壁往溶洞深處走。沿途的岩壁上,守蛇人的骸骨越來越多,他們的姿勢都是麵向溶洞深處,像是在守護什麼。在一個拐角處,他發現了具新鮮的屍體,穿著與守蛇人壁畫相同的獸皮,胸口插著支裝有綠色液體的注射器——是蛇徽會的人乾的。
屍體旁邊的石壁上,刻著最新的守蛇人文:“第七塊腦核已轉移,藏於‘魚腸’”。吳悠想起撫仙湖的古稱“羅伽湖”,在古滇語裡是“魚腸”的意思,看來第七塊碎片被藏在了湖底的某個地方。
溶洞深處的潭水泛著詭異的熒光,水麵上漂浮著無數透明的卵,與第二座祭壇青銅棺裡的卵一模一樣。潭中央的石台上,放著第三座祭壇的青銅棺,棺蓋已經被打開,裡麵的黑色石頭不見了——顯然被蛇徽會的人拿走了。
潭底突然升起個巨大的陰影,吳悠的礦燈照過去,看見一條體長超過十米的湖鱗蛇,它的頭頂長著個肉瘤,裡麵嵌著塊黑色的石頭,螺旋符號正在發光——是被蛇母腦核寄生的湖鱗蛇王!
蛇王張開嘴,噴出的不是毒液,而是無數條小蛇,這些小蛇的身體一半是蛇形,一半是觸須,顯然是蛇母與湖鱗蛇的雜交體。吳悠舉起權杖,紅光掃過雜交體,它們紛紛落在地上抽搐,但蛇王的肉瘤卻越來越亮,螺旋符號開始旋轉,潭水的熒光也隨之變得強烈。
“它在吸收同類的能量。”吳悠意識到不妙,蛇王已經被腦核控製,正在通過吞噬雜交體進化。他突然想起守蛇人壁畫上的權杖,於是舉起權杖對準蛇王的肉瘤,紅光與螺旋符號碰撞,激起串金色的火花,蛇王發出痛苦的嘶鳴,肉瘤上的螺旋符號暫時黯淡下去。
潭邊的岩壁突然裂開,露出個暗格,裡麵放著一卷獸皮,上麵畫著第四座祭壇的位置,在撫仙湖西岸的水下古城遺址。獸皮的最後畫著個奇怪的裝置,像是用十二塊黑色石頭拚成的球體,球體周圍環繞著十二顆星星——與蛇母星和十一顆伴星的位置完全吻合。
“他們想造一個人造蛇母星。”吳悠的心臟狂跳,蛇徽會的野心遠比他想象的更大,他們不僅要複活血母,還要建造能讓蛇母生存的星球環境。獸皮上還寫著行小字:“蛇徽會首領姓趙,是守蛇人叛徒的後裔”。
蛇王的肉瘤突然爆炸,黑色的液體濺在潭水裡,雜交體們瘋狂地撲向液體,開始互相吞噬。吳悠趁機撿起獸皮,朝著溶洞出口跑去,身後的蛇王發出震耳的咆哮,身體在吞噬中不斷膨脹,很快就堵住了整個溶洞。
他衝出溶洞時,正好看見麵具男的潛艇駛離岸邊,艇身的儲物箱裡多了個黑色的容器,顯然裝著第三塊腦核碎片。吳悠知道不能讓他們得逞,他跳上旁邊的一艘摩托艇,這是蛇徽會成員留下的,鑰匙還插在上麵。
摩托艇的引擎轟鳴著,吳悠朝著潛艇的方向追去。湖麵的月光映出他的身影,胸口的懷表再次開始走動,指針指向第四座祭壇的方向。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蛇徽會已經掌握了七塊腦核碎片,而他必須在明年的蛇醒日之前找到剩下的五塊,阻止他們的計劃。
湖麵上的風越來越大,吹起吳悠的頭發,露出他額頭上的傷疤,那裡的溫度與懷表完全同步,像是在與遙遠的蛇母星產生共鳴。他握緊手裡的權杖和獸皮,看著潛艇越來越遠的身影,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阻止蛇母的複活。
摩托艇的燈光刺破黑暗,在湖麵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光軌,像是在追逐著什麼。吳悠知道,這場追逐才剛剛開始,而他的對手,不僅僅是蛇徽會,還有那個來自外太空的神秘生物——蛇母。
路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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