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秋,敦煌的風沙比往年更烈,卷起的沙粒打在“漠北客”客棧的木門上,發出“沙沙”的聲響。我縮在櫃台後,手裡攥著半塊啃剩的饢,目光落在進店的男人身上——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衝鋒衣,褲腳沾著戈壁的紅土,肩上挎著個磨破邊角的帆布包,進門時還在不停拍打著身上的沙子。
“來碗羊肉湯,加兩個饃。”男人的聲音沙啞,像是被風沙磨過,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卻在客棧裡掃來掃去,最後停在我掛在牆上的那幅舊地圖上。那是我爺爺留下來的,畫的是羅布泊周邊的地形,上麵用紅筆標注著幾個模糊的點,沒人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端著羊肉湯走過去,把碗放在他麵前:“看您這打扮,是來尋東西的?”
男人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帶著幾分警惕:“你怎麼知道?”
“這年月來敦煌的,不是遊客就是尋東西的。”我指了指牆上的地圖,“您盯著這地圖看了半天,是對羅布泊感興趣?”
男人沒說話,從帆布包裡掏出一張照片,推到我麵前。照片已經泛黃,上麵是一片荒蕪的戈壁,中間立著一塊巨大的黑色石碑,石碑上刻著奇怪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你見過這石碑嗎?”
我湊近一看,心裡咯噔一下——照片上的石碑,和我爺爺日記裡畫的一模一樣。爺爺當年就是為了找這塊石碑,在羅布泊失蹤的,至今連屍骨都沒找著。“見過,在我爺爺的日記裡。”我壓低聲音,“您找這石碑乾什麼?”
男人喝了口羊肉湯,才緩緩開口:“我叫陳默,是個考古隊的向導。半年前,我們隊在羅布泊發現了一座漢代古墓,墓裡的壁畫上畫著這塊石碑,還寫著‘石碑為鑰,可開昆侖之眼’。後來隊裡出了意外,隻剩下我一個人逃了出來,現在想找到石碑,完成隊裡的任務。”
我心裡一動,爺爺的日記裡也提到過“昆侖之眼”,說那是一處藏著無數珍寶的秘境,但也危險重重。“我叫林風,我爺爺當年就是為了找這塊石碑失蹤的。我手裡有他的日記,或許能幫你找到石碑的位置。”
陳默眼睛一亮,趕緊放下碗:“真的?那太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不急,”我擺擺手,“羅布泊這時候風沙大,而且裡麵地形複雜,很容易迷路。我得準備些物資,再找個熟悉地形的向導。”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陳默一起采購物資——指南針、地圖、水袋、壓縮餅乾,還有防風沙的護目鏡和帳篷。我還聯係了當地的老向導馬爺,他在羅布泊裡走了幾十年,人稱“活地圖”,隻要有他在,就不怕迷路。
出發那天,天還沒亮,我們就背著物資,坐上馬爺的越野車,朝著羅布泊駛去。車窗外,戈壁灘一望無際,偶爾能看到幾叢枯萎的紅柳,在風沙中搖曳。馬爺一邊開車,一邊跟我們說著羅布泊的危險:“你們可彆小看這地方,當年彭加木就是在這裡失蹤的,還有不少尋寶的人,進去了就再也沒出來。”
陳默點點頭,從包裡拿出那幅漢代古墓的壁畫拓片:“馬爺,您見過這種紋路嗎?”
馬爺湊過去看了看,皺著眉頭:“這像是古樓蘭的圖騰,我年輕的時候,在樓蘭古城遺址見過類似的。不過這石碑,我倒是沒聽說過。”
車子在戈壁上行駛了整整一天,傍晚時分,我們抵達了羅布泊邊緣的一個廢棄村落。馬爺把車停在村落裡,說:“今晚咱們就在這兒過夜,明天一早再進羅布泊。這地方雖然廢棄了,但至少能擋擋風沙。”
我們在一間還算完整的土屋裡搭起帳篷,生起篝火。我拿出爺爺的日記,翻到標注石碑位置的那一頁,遞給陳默:“我爺爺在日記裡寫著,石碑在羅布泊的‘黑風口’附近,那裡有一片雅丹地貌,石碑就立在雅丹群的中央。”
陳默接過日記,仔細看了起來,時不時還對照著手裡的拓片:“沒錯,壁畫上畫的雅丹地貌,和日記裡寫的一模一樣。明天咱們就去黑風口。”
第二天一早,我們收拾好物資,繼續朝著羅布泊深處駛去。越往裡走,風沙越大,能見度越來越低,車子在雅丹地貌中顛簸前行,像是在迷宮裡穿梭。馬爺緊緊握著方向盤,眼睛死死盯著前方:“小心點,前麵就是黑風口了,那裡的風特彆大,能把車吹翻。”
果然,快到黑風口時,風沙突然變得猛烈起來,車子被吹得左右搖晃,像是隨時都會被掀翻。馬爺趕緊把車停在一處背風的雅丹後麵,說:“這風太大了,等風小了再走。”
我們躲在車裡,等了大約兩個小時,風沙才漸漸變小。馬爺發動車子,小心翼翼地駛進黑風口。這裡的雅丹地貌比之前看到的更加奇特,有的像城堡,有的像猛獸,在夕陽的照耀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你們看,前麵那個雅丹群!”陳默突然喊道,手指著遠處的一片雅丹。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片雅丹群的中央,立著一塊巨大的黑色石碑,正是照片上的那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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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緊下車,朝著石碑跑去。石碑高約五米,寬約兩米,表麵光滑,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和拓片上的一模一樣。陳默拿出工具,開始清理石碑上的沙子,我則在周圍觀察,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突然,馬爺喊道:“你們快來看!這裡有個洞口!”我們跑過去,隻見石碑後麵的雅丹下麵,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周圍的沙子上,還留著新鮮的腳印。
“有人比我們先到了!”陳默臉色一變,從包裡掏出一把匕首,“咱們小心點,裡麵可能有危險。”
我們點燃火把,小心翼翼地走進洞口。洞口很狹窄,隻能容一個人通過,走了大約十幾米,通道突然變得寬敞起來,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地宮。地宮的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青銅鼎,鼎身上刻著精美的紋飾,周圍散落著不少陶罐和玉器。
“這裡應該就是‘昆侖之眼’的入口了!”陳默興奮地說,趕緊拿出相機,給青銅鼎拍照。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從地宮的深處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手槍,身後跟著幾個保鏢,個個都凶神惡煞。
“沒想到還有人跟我們搶生意。”黑西裝男人冷笑一聲,用槍指著我們,“把相機和日記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我心裡一緊,知道遇到了盜墓賊。陳默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彆衝動。“我們隻是來考古的,不是來搶東西的。”陳默說,“這些文物都是國家的,你們不能帶走。”
“國家的?”黑西裝男人哈哈大笑,“在這羅布泊裡,誰搶到就是誰的!給我上,把他們抓起來!”
幾個保鏢立刻衝了過來,陳默和馬爺趕緊跟他們打了起來。我趁機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著一個保鏢的後背打去。保鏢吃痛,轉過身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地上。
就在這危急關頭,地宮的牆壁突然開始搖晃,頂上的石頭紛紛掉下來。“不好,地宮要塌了!”馬爺大喊,趕緊拉著我和陳默,朝著洞口跑去。黑西裝男人和他的保鏢們也慌了,紛紛朝著洞口逃竄。
我們剛跑出洞口,地宮就“轟隆”一聲塌了,巨大的石塊把洞口堵得嚴嚴實實。黑西裝男人看著塌陷的地宮,氣急敗壞地說:“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完,就帶著保鏢們匆匆離開了。
我們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馬爺看著塌陷的地宮,惋惜地說:“可惜了,這麼多文物,都被埋在下麵了。”
陳默搖搖頭:“沒關係,至少我們找到了石碑,證明了‘昆侖之眼’的存在。以後有機會,我們還可以再來,想辦法把文物挖出來。”
我拿出爺爺的日記,翻到最後一頁,上麵寫著:“昆侖之眼,藏於羅布泊,內有珍寶,亦有凶險,非有緣人不能得之。”我心裡感慨萬千,爺爺當年沒能找到的地方,今天終於被我們找到了。
夕陽西下,我們背著物資,坐上越野車,朝著敦煌駛去。車窗外,風沙依舊,but我們的心裡,卻充滿了希望。我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還有更多的秘密,等著我們去揭開。
越野車在戈壁上顛簸返程時,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馬爺握著方向盤的手還在微微發顫,剛才地宮塌陷的轟鳴像是還卡在耳邊。陳默靠在副駕上,手裡摩挲著那塊從石碑上敲下的小碎片——黑得發亮,紋路裡還嵌著細沙,他忽然開口:“剛才那群人,不是普通的盜墓賊。”
我愣了一下:“怎麼說?”
“他們的裝備,還有那把槍——是製式的,不是黑市上能隨便買到的。”陳默把碎片放進帆布包,“而且他們看到地宮塌了,沒糾結文物,第一反應是撤,說明他們更怕被人發現行蹤。”
馬爺哼了一聲:“管他們是什麼人,以後離遠點就好。羅布泊這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沒說話,摸出爺爺的日記翻到最後幾頁,那裡畫著個奇怪的符號——像個眼睛,中間嵌著個“卍”字,和石碑上的紋路有幾分相似。爺爺在符號旁邊寫了行小字:“昆侖之眼非眼,乃門,門後有門,需以‘四靈’為引。”當時我沒懂,現在想來,剛才塌掉的地宮,恐怕隻是第一道門。
回到敦煌的“漠北客”客棧,已經是後半夜。我剛把物資卸下來,就看到客棧門口蹲著個黑影,走近一看,是個穿藏袍的老人,懷裡抱著個銅製的小盒子,見到我就站起來:“你是林風?你爺爺是林守業?”
我心裡一緊:“您認識我爺爺?”
老人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個玉佩,上麵刻著和爺爺日記裡一樣的“眼睛”符號:“我叫紮西,是樓蘭後裔。你爺爺當年找我問過‘昆侖之眼’的事,這玉佩是他留給你的,說等你找到石碑,就把這個給你。”
我接過玉佩,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玉佩背麵刻著“守業”兩個字,確實是爺爺的名字。“我爺爺還跟您說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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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西歎了口氣,跟著我進了客棧:“你爺爺說,‘昆侖之眼’是古樓蘭的祭祀之地,裡麵藏著樓蘭的鎮國之寶——‘樓蘭玉髓’,但要打開真正的秘境,得找到‘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件信物。剛才你們塌掉的地宮,隻是朱雀的祭祀台,石碑是朱雀信物的一部分。”
陳默剛洗完臉出來,聽到這話趕緊湊過來:“那另外三件信物在哪裡?”
“不知道。”紮西搖搖頭,打開懷裡的銅盒,裡麵是張泛黃的羊皮卷,“但你爺爺留下了這個,說能指引方向。”
羊皮卷上畫著羅布泊的地圖,除了黑風口,還標注了三個地方:東邊的“白龍堆”、西邊的“三壟沙”、北邊的“阿奇克穀地”,每個地方都畫著對應的四靈符號。“你爺爺說,這三個地方各藏著一件信物,集齊四件,才能打開真正的‘昆侖之眼’。”紮西把羊皮卷遞給我,“但你們要小心,當年追你爺爺的人,現在可能也在找這些信物。”
“追我爺爺的人?”我心裡咯噔一下,“您知道是誰嗎?”
紮西眼神暗了暗:“是個叫‘黑鴉’的組織,專門倒賣古文物,當年你爺爺就是因為不肯把石碑的線索給他們,才被他們逼得躲進羅布泊的。今天你們遇到的那群人,說不定就是‘黑鴉’的人。”
陳默皺起眉頭:“‘黑鴉’?我好像在哪聽過——半年前我們考古隊遇到的意外,現在想來,也可能是他們乾的。”
那天晚上,我們聊到後半夜,紮西說他要回樓蘭古城附近的村落,讓我們有需要就去找他。臨走前,他反複叮囑:“白龍堆那地方,有很多流沙坑,進去了就出不來,一定要小心。”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開始準備去白龍堆的物資——除了之前的水和壓縮餅乾,還特意買了幾根長繩和探杆,馬爺說流沙坑裡的沙子流動性強,用探杆能提前探路。收拾好東西,我們正準備出發,客棧門口突然來了輛黑色的越野車,下來兩個穿西裝的男人,徑直走到我們麵前:“請問是林風先生和陳默先生嗎?我們老板想請你們聊聊。”
陳默立刻警惕起來:“你們老板是誰?”
其中一個男人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麵寫著“沈萬山,敦煌文化研究會會長”。“我們老板是做文物保護的,聽說你們找到了羅布泊的石碑,想跟你們了解些情況,沒有惡意。”
我和陳默對視一眼,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決定去看看。沈萬山的辦公室在敦煌博物館旁邊的一棟小樓裡,裝修得古色古香,牆上掛著不少古畫。沈萬山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戴著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很儒雅。
“兩位年輕人,辛苦了。”沈萬山給我們倒了杯茶,“我聽說你們在黑風口找到了‘昆侖之眼’的線索?”
“您怎麼知道?”我心裡疑惑。
“我研究敦煌和羅布泊的文化幾十年了,一直關注‘昆侖之眼’的傳說。”沈萬山笑了笑,“其實半年前陳默先生所在的考古隊,就是我資助的。後來考古隊出了意外,我一直很自責,現在看到你們找到了線索,很欣慰。”
陳默愣了一下:“您資助的我們隊?那您知道我們隊的意外是怎麼回事嗎?”
沈萬山歎了口氣:“我懷疑是‘黑鴉’乾的。他們一直想找‘樓蘭玉髓’,考古隊的存在礙了他們的事。我今天找你們來,是想幫你們——我有詳細的白龍堆地圖,還有專業的探沙設備,能幫你們找到信物,也能保護你們不被‘黑鴉’的人傷害。”
我和陳默商量了一下,覺得沈萬山不像壞人,而且有他的幫助,我們去白龍堆會安全很多。當天下午,沈萬山就派了輛越野車,還帶了兩個專業的探沙隊員,和我們一起出發去白龍堆。
白龍堆離敦煌有兩百多公裡,車子開了四個多小時才到。遠遠望去,一片白色的雅丹地貌像是無數條白龍趴在戈壁上,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探沙隊員小李拿出探杆,插進沙子裡:“這裡的流沙坑很隱蔽,表麵看起來和普通沙子一樣,踩上去就會陷下去。”
我們跟著小李,用探杆一點點往前探路。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小李突然喊道:“這裡有問題!”我們湊過去一看,探杆插進沙子裡後,周圍的沙子開始往下陷,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下麵是個流沙坑,至少有十幾米深。”
陳默拿出地圖,對照著周圍的雅丹:“根據羊皮卷上的標記,信物應該在前麵那個像‘龍首’的雅丹下麵。”
我們繞開流沙坑,朝著“龍首”雅丹走去。那座雅丹有十幾米高,形狀真的像個龍頭,嘴巴張開,像是在嘶吼。小李用探杆在“龍頭”下麵探了探,突然說:“這裡的沙子下麵是硬的,可能有東西!”
我們趕緊拿出鏟子,小心翼翼地挖沙子。挖了大約半米深,突然挖到了一塊石板,石板上刻著青龍的圖案,和羊皮卷上的符號一模一樣。“就是這裡!”我興奮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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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往下挖,很快就挖出了一個方形的洞口,洞口用青銅門封著,門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陳默拿出從石碑上敲下的碎片,放在青銅門的凹槽裡,隻聽“哢嗒”一聲,青銅門緩緩打開。
洞口下麵是個階梯,我們點燃火把,小心翼翼地走下去。裡麵是個不大的地宮,中央放著個石盒,石盒上刻著青龍的浮雕。陳默打開石盒,裡麵放著一塊青色的玉佩,上麵刻著青龍的圖案——正是我們要找的青龍信物!
“太好了!找到第一件了!”我激動地說。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槍聲,小李跑進來喊道:“不好了!‘黑鴉’的人來了!”
我們趕緊拿起玉佩,朝著洞口跑去。剛跑到洞口,就看到十幾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手裡拿著槍,正朝著我們這邊衝過來。為首的是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惡狠狠地說:“把玉佩交出來,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沈萬山帶來的另一個隊員小張,立刻舉起槍反擊:“你們彆過來!”雙方很快就交上了火,子彈在雅丹之間穿梭,打得沙子亂飛。
“這裡太危險,我們趕緊撤!”陳默拉著我,朝著越野車的方向跑。小李和小張在後麵掩護我們,邊打邊退。我們跑了大約幾百米,突然聽到小李大喊:“小心流沙坑!”
我回頭一看,隻見刀疤臉的人追得太急,一腳踩進了之前發現的流沙坑,整個人瞬間就陷了下去,隻來得及喊了一聲,就被沙子吞沒了。其他“黑鴉”的人嚇得不敢再追,紛紛往後退。
我們趁機跑到越野車上,小張和小李也趕緊跟上來,馬爺立刻發動車子,朝著敦煌的方向駛去。車子開出很遠,我們才敢回頭看,“黑鴉”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幸好有驚無險。”陳默擦了擦額頭的汗,把青龍玉佩遞給我,“現在我們有了朱雀的碎片和青龍的玉佩,接下來該去三壟沙找白虎信物了。”
我把玉佩放進爺爺的日記裡,心裡卻有些不安:“‘黑鴉’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我們要更小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