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塔什乾國際機場時,中亞的陽光帶著乾燥的暖意,遠處的天山餘脈在藍天下勾勒出柔和的輪廓。林野背著裝有青銅羅盤和信號采集設備的背包,剛走出航站樓,就看到烏茲彆克斯坦國家考古研究院的阿裡木院長舉著“中烏考古合作組”的牌子迎上來。他穿著筆挺的西裝,笑容熱情,用帶著俄語口音的英語說:“歡迎你們!撒馬爾罕的古城遺址已經準備好了,明天咱們就可以出發,那裡的阿弗拉西阿卜壁畫剛完成修複,你們是第一批看到完整畫麵的外國專家。”
蘇曉握著阿裡木院長的手,遞上一份提前準備好的中文烏茲彆克語對照的遺址資料:“感謝您的邀請!我們帶來了‘中華文明多元一體數據庫’的部分數據,希望能和烏茲彆克斯坦的考古資料整合,共同還原絲綢之路的文明交流圖景。對了,阿弗拉西阿卜壁畫裡真的有中原文化元素嗎?我們在資料裡看到提到了‘中國使者’的形象。”
阿裡木院長眼睛一亮,接過資料翻了幾頁:“當然有!壁畫上不僅有中國使者,還有中原的絲綢、瓷器圖案,甚至能看到唐代的‘開元通寶’紋樣。這是公元7世紀的壁畫,正好對應中國的唐代,證明當時撒馬爾罕和長安的交流有多頻繁。咱們先去酒店休整,晚上我安排了晚宴,介紹烏茲彆克斯坦的考古團隊給你們認識。”
坐上去酒店的汽車,車窗外的塔什乾街景充滿了中亞風情——藍頂的清真寺、掛著彩色地毯的商鋪、穿著傳統長袍的老人,偶爾還能看到蘇式建築的影子。阿裡木院長指著窗外的一座紀念碑說:“那是紀念絲綢之路的紀念碑,上麵雕刻著從長安到撒馬爾罕的路線圖,還有不同文明的符號,比如中國的龍、波斯的鷹、印度的蓮花。就像你們的‘多元一體’理念,絲綢之路本來就是不同文明的融合之路。”
林野看著紀念碑,拿出青銅羅盤輕輕放在膝蓋上,羅盤的指針微微顫動:“我們的青銅羅盤能采集遺址的地脈信號,通過信號對比,能找到不同文明交流的痕跡。比如在新疆尼雅遺址,我們發現中原絲綢和西域棉織物的信號有重疊,證明當時的織物交流很頻繁。明天在撒馬爾罕,說不定能找到中原瓷器和中亞陶器的信號關聯。”
第二天清晨,車隊朝著撒馬爾罕出發。汽車行駛在中亞的草原上,遠處的阿姆河像一條銀色的帶子,草原上的羊群像散落的珍珠。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抵達阿弗拉西阿卜古城遺址。遺址位於撒馬爾罕市區東北,是古代粟特人的都城,如今隻剩下大片的夯土遺跡和一座小型博物館。
走進遺址的主殿遺跡,阿裡木院長指著一麵剛剛修複好的壁畫說:“這就是‘中國使者’壁畫,你們看畫麵中間的使者,穿著唐代的圓領袍,手裡拿著文書,旁邊的侍從捧著絲綢,背景裡還有唐代的馬車。壁畫的右側是粟特貴族,穿著傳統的長袍,手裡拿著酒杯,兩邊的人物相互交流,生動再現了當時的場景。”
林野立刻拿出青銅羅盤,在壁畫前設置了多個采集點。當羅盤靠近“中國使者”的絲綢圖案時,信號突然變得強烈,屏幕上顯示的波形與西安法門寺出土的唐代絲綢信號有40的相似度。“這證明壁畫上的絲綢圖案不是虛構的,而是以真實的中原絲綢為原型,”林野記錄著數據,“而且信號中還檢測出了中亞的礦物顏料成分,說明這幅壁畫是粟特工匠用中原的絲綢樣本和中亞的顏料共同創作的。”
蘇曉則用3d掃描儀仔細掃描壁畫的細節:“你們看使者的袍服紋樣,是唐代典型的‘聯珠紋寶相花’,和新疆出土的唐代絲綢紋樣完全一致。但壁畫的構圖方式是粟特風格,分欄敘事,這種融合在其他絲綢之路遺址的壁畫中很少見,太珍貴了。”
在主殿遺跡工作了一上午,林野和蘇曉完成了壁畫的地脈信號采集和3d掃描。下午,他們又來到遺址的陶器作坊區。這裡出土了大量的粟特陶器,其中一些陶器的造型和紋飾與中原的唐代陶器有明顯的相似之處。
阿裡木院長拿起一件粟特陶罐:“這件陶罐的造型是中原的‘雙耳罐’,但紋飾是粟特的‘幾何紋’,說明是借鑒了中原的器型,結合了本地的紋飾。我們還在陶罐的殘片上發現了中原的青瓷釉料成分,證明當時有中原的工匠來這裡傳授製陶技術。”
林野用青銅羅盤采集陶罐的信號,發現信號中既有中原陶器的陶土成分,又有中亞的釉料成分:“這和我們在敦煌懸泉置遺址發現的情況很像,都是不同地區的製陶技術相互融合。而且信號的年代測定顯示,這件陶罐和唐代的‘唐三彩’屬於同一時期,進一步證明了交流的同步性。”
在撒馬爾罕工作了五天,林野和蘇曉還考察了古城的市場遺跡和墓葬區。在市場遺跡,他們采集到了中原的“開元通寶”銅錢信號,與西安出土的唐代銅錢信號高度一致;在墓葬區,他們發現了一具貴族墓葬,墓主人身上佩戴的金飾上有中原的“龍紋”和中亞的“鷹紋”,是多元文明融合的又一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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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撒馬爾罕前,阿裡木院長和林野、蘇曉簽訂了《中烏絲綢之路考古數據共享協議》。根據協議,烏茲彆克斯坦國家考古研究院將提供撒馬爾罕、布哈拉等古城遺址的考古資料,中國的“中華文明多元一體數據庫”將開辟“中亞絲綢之路”板塊,整合雙方的數據,向全球公眾開放。
“這隻是一個開始,”阿裡木院長握著林野的手說,“明年我們計劃聯合開展布哈拉古城遺址的考古發掘,希望你們能派團隊來參與,用你們的青銅羅盤和信號分析技術,幫助我們找到更多文明交流的證據。”
離開烏茲彆克斯坦後,林野和蘇曉又前往哈薩克斯坦的江布爾州,考察了唐代的“怛羅斯之戰”遺址。這裡出土了大量的唐代兵器和粟特、阿拉伯的器物,證明當時中原、中亞、阿拉伯文明在這一地區有頻繁的交流和碰撞。
回到成都後,林野和蘇曉立刻投入到“中華文明多元一體數據庫”“中亞絲綢之路”板塊的建設中。他們將撒馬爾罕、江布爾州遺址的數據與國內的唐代遺址數據整合,製作了“中烏絲綢之路文明交流”專題頁麵,用雙語中文、英文)介紹遺址的考古發現和文明交流故事;還加入了“中烏聯合考古”視頻板塊,展示雙方考古人員的工作場景和合作成果。
數據庫更新上線後,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專門發來賀信,稱讚這個板塊“為絲綢之路的跨國保護和研究提供了新的模式”;中亞的多所大學還與聯合工作組合作,將數據庫作為“絲綢之路史”課程的教材,讓學生通過vr體驗中烏兩國的絲綢之路遺址。
一天下午,林野和蘇曉正在整理“中亞絲綢之路”板塊的用戶反饋,王院士突然來訪。他手裡拿著一份來自伊朗的合作邀請:“伊朗國家博物館希望和咱們合作,采集中亞到波斯的絲綢之路遺址數據,尤其是波斯波利斯古城和伊斯法罕的清真寺遺址,那裡有很多與中國唐代交流的文物。你們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蘇曉翻出爺爺的筆記本,裡麵有一頁提到了“波斯波利斯,唐使到訪,留下印記”:“爺爺早就提到過波斯波利斯古城!唐代的《通典》裡也記載了中國使者訪問波斯的事情,要是能在那裡找到唐代的文物或信號,就能完整還原絲綢之路從長安到波斯的交流路線。”
林野看著伊朗的合作邀請,興奮地說:“波斯是絲綢之路的重要節點,采集中亞到波斯的遺址數據,能讓數據庫的‘絲綢之路’板塊形成完整的鏈條,從東亞到中亞再到西亞,展現不同文明的交流互鑒。而且伊朗的考古技術也很先進,雙方合作能優勢互補。”
鄭隊長也表示支持:“國家文物局已經同意了這個合作意向,下個月會派你們去伊朗參加合作洽談會,順便考察波斯波利斯古城遺址。不過伊朗的氣候和文化和中亞不同,你們要提前了解當地的習俗和文物保護規定,做好準備。”
出發前一天,林野和蘇曉收拾行李時,把撒馬爾罕遺址的壁畫拓片、江布爾州遺址的兵器照片小心地放進背包。蘇曉看著這些資料,笑著說:“咱們的背包裡裝的不僅是數據和照片,更是不同文明交流的故事。從中國到中亞再到伊朗,絲綢之路的故事還在繼續,咱們要把這些故事完整地記錄下來,傳給更多人。”
林野握住蘇曉的手,目光堅定:“爺爺們當年用腳步丈量絲綢之路,現在咱們用科技延續他們的事業。不管是中國的遺址,還是中亞、伊朗的遺址,都是人類共同的文明遺產。咱們要通過數據庫,讓更多人了解絲綢之路的多元魅力,讓文明交流的故事永遠傳承下去。”
第二天一早,林野和蘇曉背著青銅羅盤、帶著數據采集設備,跟著王院士、鄭隊長坐上了前往伊朗的飛機。飛機穿過雲層,下方的帕米爾高原像一塊巨大的碧玉,遠處的興都庫什山脈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林野看著手裡的波斯波利斯古城遺址資料,心裡滿是期待——那裡有波斯文明的輝煌遺跡,有與唐代交流的珍貴證據,還有新的挑戰在等待著他們。
飛機漸漸靠近德黑蘭伊瑪目霍梅尼國際機場,遠處的厄爾布爾士山脈在藍天中露出雄偉的輪廓。林野和蘇曉收拾好東西,準備下飛機——波斯波利斯古城遺址,我們來了!
飛機降落在德黑蘭伊瑪目霍梅尼國際機場時,午後的陽光透過舷窗,在停機坪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林野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波斯香料氣息,手裡的青銅羅盤輕輕顫動,指針朝著東南方向傾斜——那裡正是波斯波利斯古城遺址所在的設拉子市。
“伊朗國家博物館的法爾哈德館長已經在機場外接咱們了,”鄭隊長拿著手機,屏幕上是法爾哈德館長發來的照片,“他研究波斯波利斯遺址三十多年,出版過十幾本關於絲綢之路的專著,對中伊文化交流史特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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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航站樓,林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舉著“中伊考古合作組”牌子的法爾哈德館長。他穿著深灰色的西裝,頭發花白,笑容溫和,用流利的英語說:“歡迎你們來到伊朗!波斯波利斯古城遺址剛完成新一輪的保護工程,咱們明天就能去現場,那裡的阿帕達納宮遺址出土了一些帶有東方紋飾的磚塊,很可能與中國唐代有關。”
蘇曉握著法爾哈德館長的手,遞上一份“中華文明多元一體數據庫”的簡介:“感謝您的邀請!我們帶來了中國唐代絲綢之路遺址的數據,希望能和伊朗的考古資料對比,找到更多中伊文明交流的證據。您剛才說的磚塊紋飾,是不是和中原的唐代紋樣有相似之處?”
法爾哈德館長接過簡介,翻了幾頁,眼睛亮了起來:“太像了!那些磚塊上的‘雲氣紋’和‘寶相花’,和我在西安法門寺看到的唐代絲綢紋樣幾乎一樣。不過具體的關聯,還需要你們用專業設備檢測,我相信你們的青銅羅盤能找到答案。咱們先去酒店,晚上我安排了傳統的波斯晚餐,咱們邊吃邊聊。”
坐上去酒店的汽車,車窗外的德黑蘭街景充滿了異域風情——藍色的清真寺穹頂、掛著波斯地毯的商鋪、穿著傳統長袍的當地人,偶爾還能看到印有波斯文的絲綢之路主題海報。法爾哈德館長指著窗外的一座博物館說:“那是德黑蘭國家博物館,裡麵藏著一件唐代的青瓷碗,是上世紀在波斯波利斯遺址附近發現的,碗底還有唐代的窯口印記,明天咱們可以先去看看,再去遺址。”
林野拿出青銅羅盤,放在膝蓋上,羅盤的指針微微顫動:“我們的羅盤能檢測出文物的地脈信號,通過信號對比,能確定文物的來源和傳播路徑。比如在新疆尼雅遺址,我們通過信號對比,發現中原的絲綢和西域的棉織物有交流痕跡。明天在博物館,咱們可以先檢測那件青瓷碗的信號,再和波斯波利斯遺址的信號對比。”
第二天清晨,車隊先前往德黑蘭國家博物館。走進博物館的絲綢之路展廳,一件青釉碗靜靜地陳列在玻璃展櫃中,碗身光潔,釉色均勻,碗底印有清晰的“邢窯”二字。法爾哈德館長指著青釉碗說:“這是唐代邢窯的典型器物,邢窯的白瓷和青瓷在唐代很有名,通過絲綢之路傳到了波斯、阿拉伯等地。這件碗是1978年在波斯波利斯遺址的貴族墓葬中發現的,證明當時中伊的瓷器貿易很頻繁。”
林野拿出青銅羅盤,在展櫃外緩慢移動。當羅盤靠近青釉碗時,信號突然變得強烈,屏幕上顯示的波形與河北邢窯遺址出土的唐代青瓷信號有85的相似度。“這證明這件青瓷碗確實是邢窯的產品,”林野興奮地說,“而且信號中還帶有波斯的土壤成分,說明它在波斯波利斯遺址長期存放,進一步驗證了中伊的貿易交流。”
蘇曉用高倍相機拍攝青釉碗的細節:“你們看碗口的邊緣,有輕微的磨損痕跡,說明這件碗被使用過,不是作為擺件。這證明唐代的瓷器不僅是奢侈品,還融入了波斯人的日常生活,是中伊文化交流的‘實用載體’。”
離開博物館後,車隊朝著設拉子市出發。經過四個多小時的行駛,終於抵達波斯波利斯古城遺址。遺址坐落在一座山丘上,巨大的石柱和浮雕殘片散落在地麵上,依稀能看出當年的宏偉氣勢。法爾哈德館長指著遠處的阿帕達納宮遺址說:“那是波斯波利斯的核心建築,是波斯帝國的宮殿,宮殿的台階上雕刻著不同國家的使者朝貢的場景,其中就有穿著東方服飾的使者,很可能是中國的使者。”
走進阿帕達納宮遺址,林野和蘇曉立刻投入到工作中。林野拿著青銅羅盤,在宮殿的台階浮雕附近采集信號;蘇曉則用3d掃描儀掃描帶有東方紋飾的磚塊。當羅盤靠近“東方使者”浮雕時,信號中檢測出了中原地區特有的土壤成分,與唐代長安遺址的信號有35的相似度。
“這說明雕刻浮雕的工匠可能見過中國使者,甚至去過中原地區,”林野分析道,“或者有中國的工匠參與了浮雕的製作,不然不會有中原的土壤成分殘留。而且浮雕上使者的服飾細節,和唐代的‘朝服’很像,進一步證明了關聯。”
蘇曉掃描完磚塊,調出掃描數據:“這些磚塊上的‘寶相花’紋,花瓣的數量和排列方式與唐代的寶相花完全一致,但花蕊的紋樣是波斯的‘聯珠紋’,是典型的‘中伊融合’紋樣。這種紋樣在新疆的唐代遺址中也有發現,說明它是通過絲綢之路傳播的‘共享紋樣’。”
在波斯波利斯遺址工作了五天,林野和蘇曉還考察了宮殿的儲藏室遺址和貴族墓葬區。在儲藏室遺址,他們采集到了唐代絲綢的纖維信號,與西安出土的唐代絲綢信號高度一致;在貴族墓葬區,他們發現了一具女性墓葬,墓主人身上佩戴的金飾上有中原的“龍紋”和波斯的“獅紋”,金飾的製作工藝也融合了中伊兩國的技法。